你在等我电话?卢娇愣愣的问。
刘峰刚好把脚从向瑞身上收了回来,一个虎瞪,后者吡牙咧嘴的讨饶。
没有,你别听他胡说,我们马上回来,一会再说。
卢娇心里堵了一下,挂完电话一直在想,向瑞不会无的放矢,刘峰可能是在等她电话。
于两性关系来说,女方越粘人,就越代表着喜欢男方,男方也会被需要,又或者总有人惦记的自豪感和安全感。
可是……在她上辈子和刘峰的相处里,她一直就是这样,不会在特殊的时间段去打搅他,而是给他充足的信任和自由。
就这个问题,她上辈子和刘峰探讨过,刘峰表示他不喜欢粘人,比起二十四小时的随时通报,他更喜欢她的信任和尊重。
除此之外,他还明确的说,出门在外时,他知道她在家里牵挂着他。
那种被牵挂的感觉很好,就像背后充满了力量。
可问题是,那个不喜欢粘人,并且成熟理智,遇事客观的刘峰,是上辈子功成名就的刘峰。
现在的刘峰,只有十五岁。
卢娇忐忑。
等了半个小时,刘峰和向瑞回来了。
前者略显疲惫,后者精神抖擞。
看到她后,向瑞主动腾地方,麻溜的往楼上冲:今晚我不洗澡了,明天我早点起来洗,晚安。
……卢娇无语:他这是怎么了?刘峰翻了个白眼:别理他,鬼知道他怎么了。
好吧。
卢娇给刘峰倒了杯菊花茶:累了吧,先喝口水,后来是怎么找着瞿雪琪的?一口淡香又微甜的菊花茶下腹,刘峰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陈队说的告诉卢娇。
卢娇安静的听完,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估计她是害怕,又一个人追到大河冲,以为那里都是坏人。
应该是吧,毕竟天也黑了,但她们早干嘛去了?一个两个做事没脑子,还敢跑这么远,我反正是瞧不上。
刘峰一脸鄙夷,心里叭叭的想,他的娇娇做事就很稳,绝不会冲动行事。
行叭,只要人没出事就好,不然的话你也难做人。
刘峰吐槽:就是小栾说了我才不得不去找人,要不然理都不想理,我又不是圣人,但凡知道我的,我都要管吗?那我这一天天就得累死。
卢娇笑了几声不做点评:不早了,看你回来我就安心了,早点洗洗睡吧。
刘峰望着她,眼神忽然有些热。
娇娇……你过来。
……酒店里,付嘉欣拿起电话打给向瑞。
你们到家了吗?向瑞刚钻进被窝,随口道:到了,你爸派来的人还要多久到?刚联系了一下,说是凌晨两点,我和雪琪不敢睡,想等他们来了见着面再睡。
嗯嗯,这是对的,出门在外一定要有安全意识,以后可别再犯傻。
付嘉欣很不好意思的低头: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那什么……卢娇没有生气吧?向瑞想了一下:没有,卢娇是个很大气的人,以后有机会了解你就知道了。
那就好,我是真心想认识你们,也想跟你们交朋友,但现在好像被我搞砸了,我……我心里挺难过的。
付嘉欣咬着唇啜泣。
男生对女生哭,真的没有抵抗力,尤其是误会解开后,又稍微了解一点的向瑞,忍不住就心软了。
你别哭啊,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人会再说你什么了。
可我自己很自责,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向瑞叹了口气,到底是大城市来的千金小姐,看着蛮横,实际上还是挺懂礼。
没听到向瑞回话,付嘉欣抽抽答答的道:你是烦我了吗?没有。
那你是困了,想睡觉了吗?有点吧。
毕竟明天还要上学呢。
对不起啊,又打搅你了,我……我了半天没下文,只传来猫一样的低抽,向瑞心软:没事的,也不算打搅。
谢谢你,求你再陪我说说话,等我爸的人来就好,行吗?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肯求,向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行吧。
第二天老样子,卢娇起来做早饭,吃的都上桌了,还不见向瑞下楼。
猛不丁的,她调侃了一句:他不是说早上起来洗澡吗?人呢?刘峰唆了一口粉放下筷子。
我去叫他,再不起床都要迟到了。
没多久,一脸惺松的向瑞被揪了下来,只见他满脸睡眠不足,迷迷瞪瞪。
你搞什么?昨晚偷牛去了?向瑞哀怨的看了眼刘峰,心想还不是因为你。
经过半晚的夜聊,他已经明确感觉到,付嘉欣很崇拜刘峰,时不时就拐着弯跟他打听刘峰的事。
说白了,那就是刘峰的小迷妹啊。
为了不让他和卢娇感情出问题,他完全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俩好吧。
做为他俩的好朋友,他感觉自己特别不容易。
还没法说。
失眠了,没睡好。
到了学校做完课间操,趁着上厕所时,向瑞打着哈欠道:我告诉你,昨晚付嘉欣拉着我聊了几个小时,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她爸爸派的人到了酒店才挂的电话,我这么牺牲可全是为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
刘峰吃惊:你疯了,跟她聊那么久?向瑞瞪他:我以为我乐意?还不是为了稳住她,安全把她送走,省得小栾跟付宏英再找你,才觉都没睡。
……刘峰无语,忽然间找不到词来反驳,可他也很冤枉好吧,凭什么认为这是他的责任?纠结了好久,刘峰叹了口气:行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你有必要跟她聊那么久吗?不说话开着免提听呼吸吗?向瑞没好气,提上裤子似笑非笑道:付嘉欣很崇拜你,她想拜你为师你信吗?刘峰脸色暗沉:我没兴趣认识她,也不需要她的崇拜。
向瑞耸了下肩:我感觉啊,她今天不会走,经过昨晚的了解,我发现她很执拗,属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要真想打发她,就抽出时间看看她的作品,不然的话……呵呵。
刹时刘峰更烦了。
这特么什么事?到了下午放学,付宏英打来电话,先是诚肯的道谢,然后就是老父亲的无奈和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