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醒来,身边竟然有人!温书青下意识认为,又有人要算计她了!她为何睡得这么死,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被人算计中。
滚!她张口就骂:再来烦我,我对你不客气!你说什么!这人勃然大怒:温书青,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你没被烧死,我也要掐死你!这道声音好生熟悉!温书青恍然,理智稍微有些回笼了,这才仔细辨认。
微弱的光线下,温书青也算是看清楚了。
躺在她床上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丈夫——皇甫霖!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又闯入西殿,睡在她身侧!是你呀。
她喉咙干痒,感觉疼得很,声音也是沙哑的。
见她恢复了,想来方才是情绪不稳所致。
皇甫霖按下脾气,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直在喃喃自语。
温书青警觉地问:我说什么了?她的梦很零碎,都是一些过往发生过的事,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该不会说了什么,让皇甫霖知道了吧?那么小声,我哪儿能听见?皇甫霖白了她一眼,下床去倒了水过来,道:喏,三更半夜的也没有热水,你先将就着喝点。
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温书青病了,发了高烧。
她双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虚浮,唇瓣有些干裂。
看上去,十分脆弱。
皇甫霖上次就见过她生病的样子,此时再见仍旧满心的不舒服。
我身子变好了,你怎么反而变差了?距离上次风寒,这才多久?他开始碎碎念:瞧瞧你这样儿,非要在西殿睡。
你要跟我在正殿睡的,搞不好就不会发病了。
字字句句都是埋怨,但仔细辨认,字里行间的烦躁似乎夹杂着心疼。
温书青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里挂着于心不忍,她抿了抿唇。
喝了水之后,她才问:你不是回正殿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皇甫霖撇嘴,理直气壮地道:我睡不着,就过来找你了!你刚刚过来的?温书青状若无意地探他的口风。
说来说去,她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他没有发脾气,想来没说什么触怒他的话。
皇甫霖哼了一声,道:早过来,我都睡一觉了!见你睡得那么死,我还奇怪呢!要知道,这段时日她被搬去了正殿,夫妻终于同床共枕,他也算熟悉她的作息。
这女人浅眠到什么程度?有一次,她睡着了,他突发奇想,凑过去想亲她。
还没碰到她呢,呼吸扑在她脸上,她立即就醒了。
仿佛她没睡着一样!可今晚,她昏昏沉沉的,他使劲推她、拍她的脸,都没有醒过来。
吓得他心里慌极了,就掐了她的人中。
病了,睡死了。
温书青淡淡说了句,但心里很清楚:大概因为噩梦就是真实,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因此才会睡不醒、还发起了高热。
想到这个,她朝他看去:别请太医了,我不吃药。
皇甫霖简直想给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