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课的时候,江思背了个背包,将这几天要上课的课本都装了进去,不想每天都让车可可给她拿。
三个人并肩朝外走去,车可可问起孟林换专业的事情。
我学什么都一样,反正,也没人在乎。
车可可走在江思的另一边,察觉不到孟林的神色,江思转头看去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一丝心酸和无奈。
私生子三个字回荡在江思的脑海里,她不知道孟林在孟家具体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未来被谁给束缚住,她只知道,孟林不像表面那么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啊!!思思,你踹我干什么?江思猛地抬腿,朝着孟林的屁股上踹了过去。
孟林低落的情绪一下子被踹没了,诧异地盯着江思。
你……你怎么办到的,用右腿还能踹过来?江思耸耸肩。
我柔韧性好啊!孟林:……所以这就是你踹我的理由?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学楼,刚一迈出去就瞧见了江曼和孟灿灿两人。
同样都是生长在帝都的「名门千金」,两人会认识,江思并不好奇,也不在意。
孟林,她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学校了?孟林不悦地瞪了孟灿灿一眼。
她爸去找了关系给弄出来的,前几天关在家里反省,所以我连周末都没回去,懒得看见她。
同父异母,从小一起长大,确切的说,应该是孟林五岁的时候开始和孟灿灿生活在一起。
孟林先前说过,他五岁以前都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都是在家里住,而他的爸爸永远都不和自己在一起。
直到五岁那年,孟棕把他和他妈妈接回了孟家,本以为自此以后是阖家温馨的生活,却没想到却是孟林噩梦的开始。
而孟灿灿就是这个噩梦的一部分,他也从来不认孟灿灿的父亲是自己的父亲,通常都会说,她爸。
哟,这不是私生子和乡下野丫头吗?还真是物以类聚啊,这都能走到一起!江思和孟林几人还没走近,孟灿灿瞧了过来,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江曼挽着孟灿灿的胳膊。
孟姐姐,你别这么说思思嘛,她好歹也是我姐姐,别让别人看了难堪。
车可可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江思拎了拎肩上的背包大步走过去。
你还真当你胸小骄傲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小,还到处宣扬!江曼瞪她一眼。
少人身攻击,我不小。
江思视线自上而下扫下去,扫到胸膛时江曼刻意挺起了胸膛。
嗯,是不小,今天塞了几个?两……咳咳,我没有,我天生丽质。
江曼虽然为人嚣张,但在江思眼里,不足为惧,因为,她蠢!被教训过后还敢来叫嚣,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找到了自认为靠谱的靠山,也许是孟灿灿,也许是别的。
江思冷哼一声,准备从两人身边迈过去,孟灿灿却伸出了胳膊。
等等。
江思微微偏头,睨她一眼。
你确定你这胳膊,拦得住我?孟灿灿嘴角抽了抽,还是收了手。
你心虚什么?江思失笑一声皱眉转过身。
我心虚?我为什么心虚?难道心虚的,不该是这两人吗?先前庞志泽的事,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忽然找上门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去欺负自己。
而对于这个幕后人的猜测,江思只有两个猜测。
眼下,这两个猜测都摆在了眼前。
孟灿灿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
对啊,你不心虚你跑什么?江思冷笑一声,大城市的人逻辑都这么奇葩的吗?抬手,在空中扇了扇。
我要走,不是心虚,不过是觉得好像有两只苍蝇在眼前飞,心烦罢了,你们不烦吗?不等两人回应,江思又继续补充道,作出一副恍然状。
哦,我忘了,你们刚才说了,物以类聚,那你们一定很喜欢苍蝇!孟林和车可可站在身后,捂嘴偷笑,周围也围了不少看戏的,此刻也觉得这新晋校花不仅人美,嘴还挺毒?江思,我警告你,上次你骑我背上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把我送去警察局,现在怎么样呢,我不是照样出来了吗?江思后退一步,胳膊搭在车可可的肩上,无视孟灿灿和江曼地勾了一下车可可的下巴。
等下不是要查寝室卫生吗,还不回去收拾?车可可这才想起来,晚上八点,学生会的要来宿舍查卫生。
那我先回去了,那你……放心,去吧,苍蝇还能吃了我吗?车可可看了看江思,又看了看孟灿灿和江曼,估计也不是思思的对手,挥手道别大步跑回了宿舍。
车可可走了,江思这才歪着头正眼看了一眼孟灿灿。
上次的事儿呢,你放心,我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
所以,要报仇也好,要欺负我善良无辜也罢,随意,我都会一件一件记得清清楚楚的。
孟灿灿咬牙。
你……这特么算是警告吧?这是口头威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