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江习还是宫战,一个闷,一个不能说话,这饭吃起来太无趣了,江思就把云秀婉也给叫了进去。
吃过晚饭,宫战和江思开车离开,云秀婉也差不多到下班的点儿了,江习就提议送她回家。
江习把她送到家门口,等江习转身离开后,云秀婉拿了一套车子的防尘罩下楼,来到平时自己停车的地方。
果然有一辆黑色的Y2K。
从车头抚摸到车尾,云秀婉意犹未尽,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罩上防尘罩,这才转身离开。
机车钥匙被她随手放在鞋柜上,然后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临别礼物!结婚!宫深!为什么……——万豪酒店包房内。
江时和于春英已经在包房里等了许久,本身对宫深的印象就不太好,可耐不住江曼的软磨硬泡又在老两口面前表现出非宫深不嫁的情深义重,江时这才勉为其难答应先见见宫宏达。
可两家人在包房里等了很久都没能等来宫深,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
马岚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给宫深打电话,都没人接,直到电话铃声在包房外响起。
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宫深一身白色西装出现在包房。
不好意思,堵车,耽搁了。
江曼迅速起身,笑颜如花地挽着宫深的胳膊。
阿深,你来啦。
宫深看她一眼,嘴角勾笑,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拉开椅子装模作样地坐下。
一顿饭,吃得一屋子的人心情都不太愉快。
中途宫深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江曼也迅速起身跟了去。
宫深没上厕所,而是背靠着洗手间光洁的墙壁抽了一根香烟出来点燃。
指间,细长的香烟缓缓燃烧,薄烟寥寥升起。
他背部紧靠着墙壁,望着天花板苦笑一声,眸底尽是苍凉。
对于宫宏达而言,他不过是一个拿去交易的筹码,一个只要有利益,娶谁和谁睡都没关系的筹码。
阿深。
江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宫深头也不转地抽了一口烟,带着沙哑的烟嗓开口。
你来干什么?我都答应娶你了,还得这么紧盯着?薄唇微张,轻烟从唇中吐出。
我爱你你感觉不到吗?不然我干嘛费尽心思要嫁给你?江曼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身上喷着浓烈的香水,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脸上的妆容一如既往的浓艳,只换个场合就可以直接开始营业的那种。
宫深抬脚踢开隔间的门,将烟头弹入马桶里,火苗瞬间湮灭,而后手迅速伸向江曼的脖颈将她扣着一个转身,抵在冰凉光洁的墙上。
歪着头,轻蔑地笑了下。
爱?呵呵,江曼,你不是爱我,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你不甘心你待了十八年的江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甘心你好好的江家大小姐身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你更不甘心你瞧不上的婚约如今连上赶子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才要套牢我,威胁我,想要借我们家来稳固你在帝都的地位。
你跟我说爱?呵呵,你也配提这个字?江曼被他扼着喉咙,踮起脚尖仰着头才勉强可以正常呼吸,可即使这样,江曼却还是笑了下。
爱啊,我当然爱了,不爱我为什么为你亲手解决掉好姐妹,不爱我为什么说服我爸妈来。
至于威胁嘛,只要对你有效,我就觉得值得,至于你恨我怨我还是爱我,对我来说重要吗?只要你娶了我,只要你属于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她带着浓烈香水味的手缓缓抬起,朝着宫深那张气愤狰狞的侧脸而去,眼眸微阖,歪着头朝宫深靠近,想要贴上他略带烟味的唇。
可是到底宫深还是在她靠近的前一秒松开了她,一字未说转身大步离开。
冷清的洗手间里只留下江曼的苦笑,还有急促的呼吸。
呵呵,阿深,你只会属于我的。
可是当天晚上,商量完两人的婚事之后,宫深就直接去了常去的酒吧。
江曼回到江家,于春英满脸担忧地把她拉到房间里。
曼曼,那个宫深,我看着不靠谱啊,你这样太卑微了。
妈,男人年轻的时候谁不花心啊,只要结了婚,我有的是办法把他套牢,你就放心吧,你不是也说要为我觅一份好的婚事吗?我只喜欢宫深,妈你就祝福我吧。
江曼都这么死心塌地了,于春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回屋去劝江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