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
这段时间宫战不知道在忙什么,宫氏集团的事情大多都是由宫深处理,自从宫宏达和马岚相继离世,宫深倒像是忽然长醒了,担负起了不少事情。
下了班,宫深抬手看了看表,和宫战约的是晚上八点,还有两个小时。
才刚出公司电梯,就被几人架着给带上了一辆车,等他头上的黑色袋子摘掉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江曼的公寓里。
江曼!阿深,再见到我开不开心?江曼穿了一身白色的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可因为吸毒的关系,脸上始终没什么血色,眼袋更是又大又深,看到宫深时五官都变得狰狞。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记得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阿深,我说过的,我喜欢你,那我就一定会得到你,你注定是我的,阿深,这些人是我爸爸叫来帮我们完成婚礼的。
婚礼?婚约都没了,哪来什么婚礼!江曼站起身,拉了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自上而下俯视着被迫跪在地上双手被捆绑着的宫深。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啊,我跟我爸爸说了,我喜欢你,他答应过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
你做梦!几乎是在江曼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宫深冷声驳回,只是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身后一个很大的力度踹在了他的腘窝上,整个人朝前踉跄又重新跪倒在了地上。
江曼,你不要以为你找到了靠山就可以逼我,以前宫宏达都没能逼我娶你,你以为就凭你现在?我宫深就算死也不可能娶你!说完,宫深恶狠狠地瞪了江曼一眼。
无论是以前的江大小姐,还是如今这副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江曼,他宫深都不会娶。
只是宫深从未想过,江曼如今找到的靠山是比鬼还要令人惧怕的人物,他刚对江曼不屑完,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呵呵,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到死也不愿意结这个婚!宫深转过头去,才看见来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夹克,马丁靴,头发很短,脑袋上还有疤痕,赫然醒目。
你是……话未来得及说出口宫深再一次被人蒙着头架起来带走,身后是江曼的哭喊声。
你们干嘛,要把他带去哪里?爸!后面的声音宫深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被人一棍子打昏了过去。
——药膳屋……陆瑞灵坐在边上,想要说服云秀婉和自己一起回江丰村。
其实在知道她家里那些事儿的时候陆瑞灵就替她出过气,否则已经杀妻逃走的云达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还证据确凿地被送了进去,进去以后又从没有过好日子。
只是陆瑞灵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遇上,还会缠上,对方还是这般死不悔改。
虽然如今人已经死了,可到底是云秀婉的父亲,怕她心里仍有恨没解开,这几日看着郁郁寡欢的,便想着把她带回江丰村先与世隔绝一段时间,等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回帝都。
谁知道云秀婉看似温柔,实则比谁都倔,陆瑞灵劝了许久就是无动于衷,还笑着说一点都没事,她可以继续呆在帝都。
陆瑞灵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叹口气,回了后院儿。
她前脚刚走,云秀婉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云秀婉试探性地接了起来。
喂,哪位?我知道了。
云秀婉简短地说了两句,直接挂断电话,看似平静,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打电话来的是江曼,她自然听过,那是差一点和宫深结婚的人,只是宫深为什么会被吊在码头,会是因为先前帮自己处理云达的原因吗?江曼说的他因为自己而拒绝结婚是真的吗?手上的账怎么都算不清,就连注意力也没法集中,没人说话她却有了幻听,猛地抬头应了一声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等人和她说话她又似听不到一般置若罔闻。
终了,到底是忍受不住心底那只虫的蚕食,拿了车钥匙疯一般朝外跑去。
小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