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几环的路上,前面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江思也刹了车,和越锐的车面对面。
刚才若不是她逆行越过绿化带,用自己的车身逼停对方,估计此刻还在马路上追逐。
越锐和左丘珹同时下车。
左丘珹从兜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斜靠着车身。
我知道你,陆瑞灵亲自培养出来的,很小就开始在圈子里杀人了。
江思手里拿着一根大红色的棒球棒,还是先前顾风和顾穴去打棒球的时候扔在车里忘记拿走的,眼下却成为江思唯一的武器。
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追来!呵呵,因为陆瑞灵?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左丘珹仍旧抽着烟,像是在和故人交谈一般,没了方才逃跑时的着急。
我知道她恨我,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会替我生下女儿。
呵呵。
江思冷嗤一声,棒球棒拿在手里,朝前走了两步。
你还好意思提女儿?我可是看到了,江曼早没了人样!有血缘不代表我要养她,而且先前她染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我的种,所以这事,不赖我。
更让左丘珹心中无愧的是,他深知,陆瑞灵也不会因为江曼去找他。
人的逻辑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有的人他的逻辑明明不通,可他却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错的地方。
江思继续朝前迈去,握着棒球棒的手将棒球棒在手中转了一下又回到手中,而后斜支向身侧,朝着左丘珹和越锐靠近。
今天,我就要替陆姨和婉儿讨了这笔债!左丘珹将香烟扔在地上,抬脚踩了踩,拉开车门站在车门边。
这样吧,你先和他打,然后再看你有没有机会跟我对上几招。
说话间,左丘珹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而越锐则上前几步挡在了江思跟前。
上次输给你是我大意,这次我不会再看你是个娘们儿就……越锐叫嚣的话还没说完,江思手中的棒球棒已经朝着越锐的脖子砸去。
从未想过留情,对于这些人,她不需要任何的善意和情面,只需要往死里打就完了。
哼,手下败将,也敢叫嚣,真当我开始吃素了?江思拿起棒球棒在越锐衣服上擦了擦血渍,满眼不屑地看着被打倒在地上的越锐。
越锐在道上混了多年,虽然在江思手里败了两次,可到底不是个吃素的,迅速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二话不说扣动扳机朝江思射去。
江思动作迅猛,快速躲避的同时又一棍子打在了越锐的腿上。
咔嚓!只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见江思用了多大的力气,越锐整个腿直接断掉,身子朝旁边倾斜了一下,手里的扳机仍旧一下一下地扣动,可到底是不如江思反应快。
每一发都落空,最后自己还倒在了血泊之中。
车内,左丘珹仍旧云淡风轻地坐着,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弟死在一个十八岁小姑娘手里,也只是抽了口烟,吐槽一句。
真特么没用,连个娘们儿都打不过!话音刚落,江思已经已经往上一跳,轻轻松松踩在了车子前引擎盖上,举起手中的棒球棒,一下一下地朝着挡风玻璃砸去。
哐!哐哐!!哐哐哐!!伴随着江思一下一下地砸下去,挡风玻璃很快就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江思举起棒球棒又砸了一下。
这一下,是因为你欺辱陆姨!这一下,是因为你欺负婉儿!这一下,是因为你残害苍生!这一下,纯粹是想揍你!挡风玻璃上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大,看上去脆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
抬脚一揣,江思整个人钻进了车里,两人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在狭小的空间内手脚比划着。
我倒要看看陆瑞灵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厉害到什么程度!足够要了你的狗命!又是一阵拳脚下去。
江思用力一踹,左丘珹被她给直接从挡风玻璃的大洞踹飞出去。
左丘珹站在马路上,身后是江思的黑色悍马,前方是江思弯腰从挡风玻璃里钻了出来。
左丘珹,怎么样,我陆姨厉害吧?今天你死在我手里,是你的荣幸!江思刚跳下车,就被躺在地上的越锐死死抱住双腿,气若游丝地喊道。
大哥,你快走。
分明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却还要守护自己大哥逃跑,越锐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一辈子的忠心了,虽然是愚忠。
江思踢了一脚,却没能成功把越锐甩掉,天空忽的下起了暴雨,马路在一瞬间湿掉,很快有小溪似的水流在脚边流动。
左丘珹身后开来一辆冷链运输车,从外表看并无任何异样,可当车厢打开,里面装修奢华,有真皮沙发,还有香槟雪茄,可谓是史上最豪华的冷链运输车。
这样的招数,江思自然明白,他这是要借运输车进行偷渡。
毕竟在帝都被盯着这么久,不可能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偷渡成为他如今唯一的生路。
小朋友,你很强,竟然可以和我过这么多招,但是我没时间陪你玩儿的,代我向陆瑞灵问好。
说完,回身爬上了冷链运输车。
江思脚朝前迈,脚被越锐却死死地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