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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自断契约吧。”……

2025-04-02 00:59:51

汐姮转身就走。

舒瑶看着她冷漠的背影, 又突然带着哭腔喊道:我会一直等你的!是你亲口说的,我们之间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重逢?舒瑶这么一说, 汐姮也想起来了。

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汐姮蓦地转头, 斜眼睨着这个弱小无比的凡人。

她冷淡道:傻瓜, 那是骗你的。

我不说重逢, 你也不会去拿这根簪子, 现在的你, 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在无垠之海, 谢姮通过窥天镜, 看到自己将来会掐死舒瑶。

所以她仍抱着一丝觉醒的希望,最后选择剜心,用命去搏。

如果她真的成功了,那么无心的她可能会杀了舒瑶, 所以在临死前,她把自己唯一的东西给了舒瑶。

谢姮用此物防着汐姮。

这也是汐姮选择不杀她的原因。

她虽觉得那段属于谢姮的记忆很无趣, 但谢姮也好, 汐姮也罢, 都是她, 她不会否认。

她会尊重自己做出的选择。

舒瑶怔怔地看着汐姮,眼泪无声无息地打湿了整张小脸, 只用尽全力地捧着簪子,像是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眼泪。

这是汐姮最看不起的东西。

少女转身就走,再也不看舒瑶一眼, 任凭那哭声逐渐远去。

她不会再和这些凡人重逢了。

-白羲用了两日半的时间赶到无垠之海。

赶到时,他已经彻底虚脱了,昏迷在海边, 险些被海妖给吃了,出来采购物资的慕家小仙仆将这只小雪鸮救了起来,施法让他苏醒过来。

白羲一醒来,就连忙化为一个少年,慌乱地去抓那个小仙仆的手,急急道:这位大哥,你能带我去见广隐仙君吗!我要救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快死了!那小仙仆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淡淡道:每日求我家仙君救人的人,三界之内遍地都是,若是如此,我家仙君岂不是早就忙死了?白羲急得额角尽是冷汗,闻言怔在原地,手脚一阵发凉,又不甘心地问:那、那要怎样,才可以见广隐仙君啊?我主人真的等不及了……小仙仆打断他,冷淡道:你要见我家仙君,得交上拜帖才是,再由我家仙君决定见或不见。

可是!少年焦急地跺着脚,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之前就随我主人来过慕家的!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汐姮公主吗?那就是我主人!现在她有难,我真的等不了……小仙仆: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少年愣在了原地。

他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

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相信,如此孱弱的一只小鸟,会是神族公主的灵兽。

那小仙仆看出他什么都没有,拂袖而去。

白羲第一次离开主人,对人世间的许多规矩都一无所知,从前都是主人在身边,替他打点好了一切,他无论去哪儿,大家都知道他是谢姮的灵兽,无人会为难他。

久而久之,他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可他现在才发现不是。

离了主人,他什么都不是。

不会有人再搭理他,不会有人对他心软,他们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那高高的慕家大门立在眼前,他却没有资格靠近一步。

白羲想硬闯,但是凭他的修为,还没摸到门,就被侍卫扔了出来。

哪里来的小妖!找死么?其中一个侍卫怒声训斥,白羲还死死地抱着他们的腿,任由他们踢着他的肚子,一边不撒手,一边冲着里面大喊:广隐仙君!谢姮她出事了!求广隐仙君救救她——放肆!他的举动惹怒了侍卫,他们一剑下去,白羲痛得吐了血,被他们扔到了海里。

白羲又从海里爬了出来。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黯淡,他浑身湿透,搂着胳膊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死死咬着牙,望着无垠之海的天空。

他甚至不知道,主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的。

白羲以前很容易被欺负哭,那魔头仅仅是烧秃了他的毛,就能让他为之大耍脾气,可如今,他就算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只有想起生死未卜的主人时,他才哭得停不下来。

白羲眼看着时间不多,就算他即刻赶回藏云宗,也许已经过了整整五日了。

他本来已经快要绝望了,突然看见一个束着高马尾的青衣少年,与人说笑着走出了慕家大门。

这人好眼熟……白羲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见过,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便一股脑地冲了上去,拼命抱着那少年的腿,不要命地大喊,求求你带我去见广隐仙君!我主人要死了只有他可以救她,我主人真的是谢姮!周围人要围上来拉开他,那少年却抬手制止,低声问他:你方才……说什么?阿姐要死了?白羲茫然地抬头,对上一双温润清透的黑眸。

是容清。

他主人拼死劫狱救出的容清。

容清如今衣衫华贵,通身气质矜贵温柔,出入慕家自如,所有人都叫恭敬地唤他小公子。

完全看不出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

白羲被带进了慕家,容清亲自屏退左右,温柔地为他包扎好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道:若非阿姐将我从地牢里救出,让我只身逃出藏云宗,我也不会真的找到我的家人,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想回藏云宗去找阿姐。

只是家中之事繁冗,才处理完我母亲容家的事情,便又匆忙赶来了慕家,拜见我父亲。

白羲这才想起,那位广隐仙君之所以选择做无心之人,似乎是因为他那怀着孕的夫人失踪了。

原来……容清是广隐仙君流落在外的儿子?白羲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关于容清的经历,白羲实在是没有耐心去听了,他焦急地抓着少年的手,只急急把最近藏云宗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将所有细节全部跳过,又故意添油加醋,把谢姮的惨痛经历拔高了好几个等级。

哗啦一声,容清手中的瓷瓶砸落在地。

容清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便也什么都不顾了。

两个少年飞快地去找广隐仙君。

广隐听说来意,便用窥天镜再次看了看藏云宗的情况,只摇头道:迟了。

容清脸色煞白,急急道:爹爹!迟了……究竟是什么迟了?难道谢姮长老真的……广隐冷道:谢姮必死无疑。

谢姮必死,汐姮必重临世间。

广隐后半句并未说出口,这两个少年已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容清命人去准备坐骑,一边对白羲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回藏云宗一趟,当初让阿姐一个人留下来面对那些事,本就是我欠了阿姐,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白羲抽泣着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无论主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离开主人。

容清点头,他用了慕家的灵兽坐骑,一日千里,终于在某日清晨,成功抵达藏云宗。

-汐姮站在断崖之上,纵身掠入落炎谷。

落炎谷与她上次看到的不一样。

从前这里没有火,只有龙的骸骨,后来赤言蛰伏于此,火凤凰燃起的玄火让落炎谷变成一片汪洋火海。

再后来,江音宁将她的龙蛋拿走,唤醒了沉睡的赤言,才让落炎谷的玄火彻底熄灭。

这落炎谷,是父君以最后的元神之力铸造的。

北颜帝君陨落于此,如果没有父亲以性命为代价,也不会有她的诞生。

现在她诞生了,长大了,落炎谷便也不需要了。

这里,也是她和卫折玉相遇的地方。

少女站在落炎谷最高处,俯视着下面沟壑纵横的地形,正是一条蛰伏的巨龙的形状。

她抬起手指,空气中漂浮着点点赤光,凝聚在她莹白的掌心。

汐姮说:卫折玉,我要毁了这里。

卫折玉安静地坐在轮椅中,黑眸里倒映着她的背影,好。

虽然他是在此地与她相遇的,但这里对他来说,更多的也是永无止境的痛苦回忆。

他也想毁了这里。

汐姮张开双臂,闭上双眸,身形缓缓浮起。

眉心金光大盛,她眼底的墨色逐渐褪去,被流淌的金色覆盖,瞳仁逐渐变细。

金色竖瞳,赤色火纹。

四周狂风平地而起,无边火浪唰的一声腾起,像惊涛骇浪,湮没天地。

直至将少女完全裹住。

直至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啸传来。

轰——一条庞大巨物腾空而起,龙角如鹿,龙须顺火飞扬,龙鳞赤红如血,通身金光流转,蜿蜒腾飞,隐于玄火之中。

这是一条烛龙。

非常庞大,比先前那只凤凰还要大。

但又极其漂亮。

烛龙在空中飞了几圈,突然又直冲而上,瞬息来到卫折玉面前,低着头,金色的竖瞳冷冷盯着他。

火浪铺面。

少年坐在轮椅中,抬睫与她对视。

他漆黑的眼珠子里跳动着火光,长发被火浪吹起,冷白如玉的脸庞,此刻戾气全无。

当年的小龙,离开他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

小得一顿不喂她灵兽的肉,她都会凶巴巴地咬他,牙还没长全,只能留下一拍浅浅的牙印。

没想到,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讨厌被她误认成娘,此刻他居然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欣慰感。

龙:呜嗷。

她先用原型对他打了声招呼。

卫折玉被她一叫,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着些什么诡异的东西,眸底一寒。

卫折玉:哼。

他冷冷撇过头去。

随即,那只大龙抬起一只前爪,在他头顶拍了一下。

她以为她这一拍很温柔。

巨大的龙爪,差点把人给拍晕过去。

……卫折玉突然被拍,耳根突然一红,抓着扶手的手一紧,眼中突然有了怒火,你……!你什么你。

卫折玉又突然说不出来。

她小时候要抓他头发,都还没得逞,就被他给拽下去了,现在都这么大条龙了,怎么还能跟小时候一样胡闹?!而且他鬼都王一世英名……怎么能……被摸头呢……少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僵硬地盯着她,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极其凶狠暴躁,这条龙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他在恼火些什么。

招呼打完了,她又在空中转身,张开龙嘴,哗啦一声,喷出无数火焰。

轰隆隆——四周地动山摇。

落炎谷的一切山川地脉开始全线崩塌,天上砸落无数的火球,将一切焚烧成灰烬。

那条蛰伏在地脉之下的龙骨亦被焚烧成灰烬,化为点点神光,汇入汐姮体内。

-白羲和容清抵达藏云宗时,只看到那占星台上的血。

听闻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白羲如被抽走了魂魄,怔怔地坐在地上。

陵山君身受重伤,已回殿中疗伤,容清以慕家小公子的身份回来,前来接待的长老认出他是谁,立刻去禀报给齐阚。

齐阚已是焦头烂额,没想到容清突然会来,还是选择去见了他一面。

那件事的真相,已公之于众,你与谢姮都已恢复清白。

齐阚摇头叹道:只可惜,当年的方式太过极端,才将谢姮师妹硬生生逼上绝路。

容清捏着拳头,强忍着怒意道,甩袖道:贵派作风,着实荒谬!少年胸口剧烈地起伏。

眼底红得滴血,猛地闭目,身后佩剑掠起,他执剑指着齐阚,冷冷道:我要见陵山君。

容师兄你——一边有弟子惊道:你怎么能拿剑对着齐长老?容清拂袖转身,唇畔笑意冷冽。

我乃慕容二家的少君,广隐仙君之子。

早就不是藏云宗的弟子了。

他冰凉的视线犹如冷刃,从那些弟子脸色刮过。

他们被如此具有压迫感的眼神逼视着,都有些惊惧地垂下头去。

短短数月不见,昔日卑微的少年,如今已是慕容二家未来的家主,气势凛然,令人畏惧。

当年那个在地牢挨打的少年早就死了。

阿姐说过:他日你我再见时,想必又是不一样的光景,相信那时,你无须让人保护,能独当一面。

如今他回来了。

他也的确变强了,他有了让世人畏惧的身份,也不再需要躲在阿姐的羽翼之下。

可阿姐却遭遇了什么?当年她救走他时,便是修为被废,还说自己是拖累,不跟他一起逃走。

可她却又去孤身迎敌,明明势单力薄,她却一个人扛下了一切。

容清满身杀气,笔直地握着剑,冰冷的剑锋指着齐阚的脖颈,只余一寸,便割破他的喉咙。

齐阚不避不让,直视着容清的眼睛,只道:君上被溯月弓所伤,无法见你,此事的确是藏云宗之过,我们亦欠你一个解释。

你若不甘,齐阚愿代藏云宗受过。

当年他负责审理容清之事,虽然当时他更相信谢姮,但没有找到任何利于谢姮的证据,在谢姮容清的事上,也并未因为这些年谢姮所做之事,多求过一句情。

也算他无能。

齐阚突然低下头,单膝跪地。

长老!师尊!身后有许多弟子惊叫。

容清双眼发红地盯着齐阚,又恨声道:就算杀了你们,时间能倒转吗?杀了你们,我阿姐会回来吗?你们与其问我,不如问我阿姐,肯不肯原谅你们?!齐阚闭上眼,容清正要一剑刺去,突然有人闪身过来,硬生生挡了这一剑。

是殷晗。

殷晗挡在齐阚面前,抬手抓着手中的剑,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他哑声道:责任在我,你要杀,不如杀了我。

容清冷笑,别急啊,欠我阿姐的,一个都逃不掉。

少年蓦地拔出剑来,又要一剑狠狠地刺下去,就在此时,天边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所有人循声转头。

这是……那好像是……落炎谷的方向……有弟子喃喃道。

白羲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对容清道:落炎谷!对了,我主人是神族公主,如果她觉醒了,说不定会去落炎谷,那里是大凤凰之前沉睡的地方!白羲脑子转得从未如此之快过,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胆识才智都要用完了。

容清蓦地收剑,走!一人一鸟骑着坐骑,飞得极快,按照白羲的指示,他们很快就抵达落炎谷。

甫一进来,便觉烈焰铺面。

空中飞着一只赤色巨龙。

容清仰头望着,趴在他头顶的雪鸮兴奋地拍着翅膀,我能感觉到,这是我主人!哇……原来这就是主人的真身,比那只大凤凰还要厉害……啊!白羲突然尖叫一声,那玄火朝着他们卷来!容清慌乱地往后退,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透明屏障,却根本无法抵挡这吞噬一切的玄火,火舌烧上他的头发和袖子,瞬间把他裹成一个火人。

那条龙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白羲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叫道:主人!主人是我啊,我是白羲……容清也慌乱地使出凝水诀,去灭身上的火,但上古玄火,岂非凡水可灭?容清想起父亲曾说阿姐乃是神族,便急中生智地大声道:在下是无垠之海的慕家人!身上亦有神族血统!请公主手下留情!此话一出,果然有了些许作用。

烛龙化为一个红衣少女,立在空中,抬手收回这些火,嗓音冷得彻骨。

寻我作甚?容清和白羲被烧得衣衫破旧,狼狈地趴在地上喘着气,闻言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难以置信。

果然,和那些人说的一样。

谢姮觉醒了。

她如今是无心之人,冰冷无情,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但容清此刻很冷静。

无论阿姐成为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怕。

更何况,他爹爹亦是无心之人,这些日子,容清与父亲相处下来,大抵也知晓如何对待没有心的阿姐。

他慢慢站了起来,背脊笔直,弯腰对汐姮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在下容清,乃是广隐仙君之子,当年流落在外,机缘巧合拜入藏云宗,结识殿下。

他抬起眼,看着空中的少女,微微一笑道:承蒙殿下当年诚心相护,允许容清唤一声‘阿姐’,如今容清找回身世,皆是因为阿姐相助。

在容清眼里,殿下永远都是容清的阿姐。

少年礼数有加,字字清晰,用的也是神族之中的礼仪。

可见其诚意。

汐姮垂目看着他,面色稍霁。

她缓缓落地,走到容清跟前,颔首道:我记得你。

的确是我允许你叫我阿姐。

少年抿唇一笑,又露出几分昔日的腼腆来,乖乖地叫了她一声:阿姐。

容清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暖意。

时隔数月,他们又重逢了。

汐姮颔首,正要转身,衣袖却是一紧。

她被拽住了。

白羲是她的灵兽,有契约在身,即使贸然触碰她,也不会被火灼伤,此刻正委屈地瘪着小嘴,满眼可怜地望着汐姮。

主人。

白羲像昔日一样,拉了她的袖摆,撒娇道:主人,你怎么不理白羲了……汐姮猛地拂袖。

白羲猝不及防地踉跄一步,被她拂倒在地,摔得屁股一痛,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汐姮逆光而立,俯视着他。

这样冷漠的打量,让白羲没由来得发慌。

主人……汐姮像是才注意到他,冷声道:对了,还有你。

劝你自断契约,别逼我亲自动手。

白羲一愣,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着她。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主人……白羲微微地打着抖,慌乱道:白羲是做错什么了吗?主人明明说了,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她的家人的。

可如今为什么……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白羲吓得扯了哭腔,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手脚都在发抖。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没有什么比主人不要他了还要让他难过。

汐姮说:你太弱小,不配做我的灵兽。

白羲急得额角都是汗,语无伦次道:白羲知道,从前白羲什么不懂,只能让主人保护我,的确不配做主人的灵兽,可是从现在开始,白羲会努力变强的!早在几日前,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时,就下定了决心。

他一定要好好修炼。

一百年不行,那就五百年,五百年还不行,那就一千年。

总之,他一定不要成为累赘。

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一定可以变强的,不会再给主人丢人。

这只小鸟哭得伤心极了,抽抽搭搭不能自抑,想起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说:白羲真的不想离开主人,在白羲眼里,主人就是白羲的一切。

还记得在秘境里,他亲昵地贴着主人,和主人悄悄低语。

主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翅膀,说:我不会忘记你的。

言犹在耳。

白羲知道,他一直很天真。

天真到以为他爱的主人一直不会抛弃他,可真当这一日到来时,他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绝望。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挽回她。

主人,你可不可以再相信白羲一次……他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兮兮地爬过去,拉汐姮的衣摆,仰着头再三保证:我真的会努力变强的!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他几近卑微地哀求。

见汐姮眼底尽是无动于衷,白羲咬咬牙,又问:主人嫌我弱小,那我究竟要强到什么地步,主人才肯认可我?如果主人真的嫌他弱,那他也不会勉强主人,让她为难。

只是他想知道,他到底应该多强,才会被认同?是像容清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去好好修炼,然后再来找主人重新结契。

少年含着泪咬牙,眸底尽是坚定倔强。

汐姮蹙眉看着这只不依不饶的小鸟。

就在此时,坐着轮椅的卫折玉缓缓过来了,汐姮余光瞥见这魔头的身影,突然抬手一指。

像他这样。

白羲重重跌坐在地,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