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清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
四年前就是这样,慕言深自己没发觉,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温尔晚。
林月清身为旁观人,却看的一清二楚。
慕言深,远比他自己想的要在意温尔晚。
她咬牙暗恨,想起温尔晚已经身死,又是一阵庆幸。
林月清收拾好情绪,上前扶起慕言深。
她柔声道:言深,回房睡吧。
慕言深浑身酒气,醉的厉害,见有人扶起他,他也只是轻皱起眉,。
任由林月清扶着慕言深到了他的卧室。
林月清想帮慕言深宽衣,手指刚碰到他的腰带。
下一刻,就看见慕言深睁开眼,冷冷望着她,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慕言深看清是林月清,脸色缓和了些许。
林月清回道:言深,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这些交给下人来做就可以了。
慕言深淡淡回着。
却让林月清敏感的感受到,他的排斥。
她眼眶瞬间泛红,含着眼泪道:言深,我是你的未婚妻啊,这么多年未见,你不爱我了吗?慕言深闻言,微微皱起眉。
他这才记起,他跟林月清是有婚约的。
如果不是温尔晚,林月清早就是他的王妃了。
他不由心软了一分,搂住林月清轻声安慰着。
可他的心底,却再也没有从前的悸动了。
几天后,林月清主动提起他们的婚事。
慕言深却下意识的拖延,每天都忙得见不着人。
林月清忍了好几天,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嫉恨,悄悄跟上慕言深。
她倒要看看,他每天都在忙什么。
林月清小心跟在慕言深身后,看着他走进王府的后山。
爬到半山腰,进了一间密室。
林月清跟上去,推开门就看见慕言深坐在冰棺前自说自话。
她望着棺内面目全非的尸体,吓得尖叫起来。
陡然想起,温尔晚就是坠下塔楼身亡的。
心底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温尔晚的尸身。
林月清的尖叫,让慕言深陡然变了脸色,幽幽朝她望来。
他冷冷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月清瞬间红了眼眶,慕言深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她惧怕地往后退到门口,远离了那具冰棺。
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不答反问:你拖延婚期,是因为温尔晚?慕言深皱眉道:月清,不要多想。
言深,那我们什么时候完婚?林月清不安的想要慕言深确认下日期。
可慕言深只淡淡道:月清,你先回去,过几天再说。
说完,他就冷淡的撇开脸,望着那冰棺。
林月清见他不愿再多说的样子,只得咬牙恨恨离开。
等到林月清走后,慕言深又开始对着冰棺说话。
温尔晚,你看你都死了,居然还敢吓月清。
月清都能死而复活,你是不是也能?月清既然活着回来了,本王也就原谅你了,只要你回来,就放你自由,让你照样做你的大小姐。
慕言深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对着冰棺呢喃自语。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温尔晚真的能跟林月清一样,死而复活的回来吗?他自嘲一笑,笑中是说不清的苦涩。
慕言深起身离开冰室,回到王府。
他的属下立马上前禀告:摄政王,温家家产很快就要充公了,您要过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