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晚眼前一黑,踉跄一步,险些倒地。
慕言深明明答应过会为她找玖鹤神医的!可为什么弟弟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等到救治。
温尔晚心肝俱裂。
她早该想到的,慕言深那样恨她,怎么会答应帮忙!让她签了奴契,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羞辱她。
快,钟叔我们快回去!温尔晚再顾不得其它,跟着钟叔就朝着温府奔去。
一进房门,看见温墨燃,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床上的少年,比起半月前,越发的瘦弱。
脸上不带一丝血色,静静的躺着,胸腔似乎都没了起伏!温尔晚一把扑到床前,哽咽道:墨燃,墨燃……温尔晚急的只会呼喊弟弟的名字,脑内一片空白。
自从祖父去世后,她就跟弟弟相依为命,如今连他都要撇下她离去了吗?可不管她如何呼喊,温墨燃都没有任何反应。
气息微弱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断绝。
钟叔站在一旁抹泪,温尔晚朝着钟叔喃喃问道:钟叔,还有别的办法吗?钟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要是能找到江油附子这味珍药,或许能吊着命。
江油附子素有回阳救逆之效,只是此种珍药,只怕是世间少有。
我去找,我这就去找!说着温尔晚就跑出了温家。
她在京城各个药店逐一问询,可得到的结果都不如人意,找了一天,温尔晚也没有找到。
到了晚上,她神情恍惚的在街头游走,望着偌大的京城绝望无助。
温尔晚路过京城最大的酒楼归云楼时,突然被人拉扯住手腕。
她一惊回头,却见是赵谅。
赵谅醉醺醺的笑道:这不是温小姐吗?来陪本郡王喝一杯。
说完就不容拒绝,强拉着温尔晚往内走。
你放开我!温尔晚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赵谅将温尔晚扯进包厢,门还未关严实,他就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温尔晚的脸。
温尔晚红着眼躲避,却听赵谅淡淡道。
听说你在找江油附子,你让本郡王爽一下,本郡王就拿药给你。
温尔晚一愣,瞬间停止了挣扎。
赵谅满意的笑了,伸手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头埋进了她的脖颈。
下一秒,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慕言深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望着顺从的温尔晚,他眼底闪过一抹暴戾的光,心底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燥郁。
慕言深冰凉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带着一丝怒意道:温尔晚,滚过来!温尔晚心头一颤,却没有动。
这时,赵谅却酒醒了几分。
望着慕言深,他面上带着一丝惧意,如触电般瞬间松开手。
温尔晚一怔,没想到连身为郡王的赵谅都如此惧怕慕言深。
她看了一眼暴戾的慕言深,心底涌上一股无助的绝望,最终还是乖乖走到他的身边。
赵谅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醉眼朦胧的眼陡然清明,眼底滑过一抹阴霾。
慕言深浑身戾气,拉着温尔晚就回到了王府。
一到屋内,慕言深就冷冷的掐住温尔晚的下颌。
他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你就这么缺男人?温尔晚红着眼看他,声音哑得如同泣血:只要能救弟弟,我怎样都无所谓。
慕言深一怔,瞬间想起手下报上来的话。
温尔晚的弟弟,很快就要死了。
她也快像自己一样,尝尝痛失所爱的苦。
可他心底却并没有高兴,望着一脸木然的温尔晚,反而心头火越烧越盛。
你在怪本王没有请到玖鹤?奴婢不敢。
温尔晚露出一抹惨笑。
见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慕言深瞬间被激怒,猛地把温尔晚甩到床上。
朝着温尔晚,就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