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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前路 有劳,霍将军了……

2025-04-02 01:01:48

傍晚的天还透着点灰蓝色调, 在朦胧的夜雾下晕染上一层残余的金粉色淡薄霞光。

房内透出燃得正旺的灯光,十分清晰地便能看到她满脸的兴奋劲儿,即便脸色还带着苍白, 却没有病态, 蹲守在窗边, 见着林洛离像是见到主人的狗苦哈哈地喘着气。

林洛离眸一低反手就想关窗, 被霍衍眼疾手快地一爪子拍住,火急火燎道:我等了快一个时辰, 见你在忙才没进去,你连听我说两句话也不愿意?两个人力气都不算小,一前一后地施着力,实木窗框陡然崩裂出几道细纹, 咔嚓咔嚓地响,挠人的耳朵。

霍衍不觉有些泄气,好不容易跑出来找他一次连说个话的机会也不给。

心头燥得起毛, 手力更加重了一分, 坚固的轴心也开始发出垂死的**。

你到底要推到什么时候?霍衍重打起精神,透过窗缝对房内的冷脸男人眨眼笑道:当然是到你愿意听我说话为止, 窗户坏了我赔。

随即老天爷特别给她面子的给那扇特没眼色的窗户判了死刑, 轰隆一声坠了下去,半挂在两人之间。

林洛离抿唇收回了手,侧身不想理会这强闯民宅的无赖,随她独自一人抱着坏窗折腾, 得瑟保证道:我等会儿一定帮你修完了再走!说完东西往外一架,自个儿灵活翻了进来,堵在要走的人面前。

满屋子的亮瞬间被她的身影遮暗了两度。

林洛离不自在地向后挪了一步,刚好被她卡在窗台上, 有下脚活动的空间却进退两难。

霍衍低头瞅他,双手负在身后,其实若他能好好听她解释,还不是一昧地要避开、逃跑,她也不想如此逼他。

现在这情况,唯有撒泼打滚这招对林洛离最有用。

滚开。

把人困住了,霍衍倒也没之前着急,戏谑道:你现在不仅心狠还学会骂人了。

身下的男人喉结滚滚,面上没显露出一丝端倪,只将苦涩咽下。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真没良心,枉我还梦见你来看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霍衍越凑越近,看他染上血色的耳根,低笑一声,谁叫我喜欢你。

没了窗板地隔绝,早秋的晚风无情掠过林洛离裸露在外的脖颈,激起一小点鸡皮疙瘩冷了他升温的胸腔:霍将军福泽深厚怎么会有事?看将军如今生龙活虎当是好了大半,身边也有人悉心照料,那用得找我这等无关紧要的人去扰了将军的清安。

霍衍一愣,赶紧道:你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昏迷中她不清楚其间发生的事,以为是林洛离执拗气她不肯服软,又装可怜道:若是你去看了我,我保准比现在好得还快。

原本刘太医还不许我下床,既然你不肯来找我,我便来找你。

路上跟做贼似的特心酸,还劳林夫郎百忙之余匀我点儿时间。

林洛离推她右肩,她不让;抽身要走,她便双手撑住窗台拦住他的去路,总之不许他再离开。

嘴里满是小意恳求,行为上却一点都没屈服的架势。

窈窈,我知道你气我怨我。

我一直怪你逃避,其实一直在逃避的人是我才对。

她温柔抚上林洛离的小腹,当初在钦州瞒了你那么久是我不对。

我的计划里原本没有你,但即便知道有你,时光倒转,有些该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做。

林洛离心咚地跳了下,转头终于舍得看她一眼。

你知道的,我孤家寡人一个,家里人死了大半也就剩下几个远亲。

遇到你之前我也没打算娶夫郎,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还不如及时行乐来的快活。

所以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安定下来的人,在那样一个情况下。

一切早已布好了局,你的出现于我是惊喜也是惊吓,让我慌张失措,只能暂时将你推远。

...谁知道你偷偷怀了我的孩子,骗走我的心又要带走我的孩子,是不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两句欠揍的话一说原本还算温情的气氛瞬间转了态势,林洛离眉目一厉,抬腿踹上了她的膝。

霍衍顾不得疼痛,直接上了手,搂紧他的腰身得寸进尺地贴了过去,真切道:对不起,是我自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我的安排走,没想到出了那么多意外。

她捧住林洛离因孕憔悴不丰的脸心疼道:当时你受的苦我不敢去想,也因此忽略了你的心情。

这段日子是我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霍衍忽叹,这样一说,我都不知道怎样才能乞得你的原谅。

窈窈,我不想错过你。

好聚好散,是霍衍常用的词。

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捆住她的手脚,愿意给她她就养着,若不愿意她也会尽到母亲该尽的义务,不纠缠不麻烦最好不过。

那些纠纠缠缠、痴男怨女像什么话,甚至她以前虽懂赵静的心思也觉得他太小气,哪儿有感情过不了的关,至于吗。

遇上林洛离这一切立马都不通用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放手,可有不想他怀着孩子在伤心难受,总之左右为难,若是伤得再重些才能换得他的垂怜她也愿意。

反抵在霍衍腰间的拳捏得更紧,有一瞬林洛离觉得纵使在全身心信她一次又何妨。

可是他还是晋阳山庄失了名节的主君,而她却是风头正盛前途无量的霍家家主,这样的身份有别再深的感情最后也会被现实耗尽。

从某方面讲,他要与霍衍在一起还不如和关荇在一起,关荇的身份其实更符合他对于伴侣的期待,所以当初他才爱得那样毫无保留,可以放弃一切。

关荇可以,但是霍衍不可以。

往事不可追,林洛离对上霍衍的双眼,没有愁苦纠结,嘴角梨涡绽现,霍将军不必自责。

无论是这个孩子,还是与将军的一段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自春到秋,短短几月,我过得很开心很鲜活,也并不后悔...霍衍顿时一慌,唤了声:窈窈。

林洛离浅笑着止住她的话头:将军愿意待我坦诚,我自然也欣喜。

毕竟在一起的时候也还算契合,分开之后又何须闹得那么不痛快。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是我的血脉,我林家人丁稀薄,打算留下,不知霍将军意下如何?若是实在不想要...唔!干燥微烫的唇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堵住他突突说出口的无情话语,伤心伤肺,霍衍不信也不想听。

可连她躺在床上凶多吉少的时候也不见他来关切,又叫她如何不信。

林洛离没有再推开她,反而朱唇轻启,接纳了她的舔舐啃咬。

敏感的舌尖久违地被吮住安抚着孕期以来身体隐约地燥热。

和着秋风一同给他清爽凉快,自虐中又想着何乐而不为。

还有那个赵静,便是霍衍要娶别人又怎样,总归霍衍心里有过他,也属于过他,而赵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他得不到霍衍,赵静也不可能得到。

这场还是他的胜利。

抵住她腰胯的拳在柔软的侵袭下慢慢化成了掌,抚住她的后腰,又攀上她的肩背,柔韧地后仰差点跌出窗。

可结实的手臂强有力地扶着他越贴越近。

林洛离靠着霍衍的肩头喘息间,没理睬头顶晦暗的视线,听她低沉道:你起来了。

将军说笑,你没娶过夫郎大概不知。

孕夫敏感,孕期磨磨蹭蹭就容易起身,也戴不得锁具,这种事情算作正常。

霍衍将他从窗口抱了回来,脸颊压在心口,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痛。

你还是不肯。

指尖下的肌肤滚烫热烈,抱住他的身躯也足够高大能为他抵挡风雨。

林洛离突然感叹霍衍确实比他小了许多,体格也不错,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很优秀。

此话怎讲,将军与我本就不该捆在一起。

有幸欢度几夜,填了我深闺寂寞,我也很知足。

若是将军还想要,我定然也是乐意的。

浅浅一个吻挑动了他身体里的欲瘾,眉眼皆染上了媚,搂着霍衍的脖子抬头看她,有一份干渴的期待。

孕夫总比寻常男子更馋一点,以前被他刻意压下,现在又何必委屈自己。

佳人在怀,媚浪体贴,霍衍身处冰火两重根本奈何他不得,又怕自己太过着急把他逼狠了闹得更僵,只好循序渐进。

无奈于他眉心印上一吻,不许他躲掉,慨然道:至少在孩子生下来之前让我照顾你,窈窈。

拦腰抱起人进了帐中。

浊浆喷射在指尖的那一刻,林洛离打了个颤靠在霍衍肩头有些激动。

双腿挣动两下,眼尾落下生理性的一颗泪,滑至腮边。

闷闷的低吟在一方小空间里逸散开来,带着甜腻的香。

...有劳,霍将军了。

霍衍替他抹泪的手微顿,又垂首亲亲他的鬓角。

早歇休息,我走了。

若是被刘太医抓到下次我怕是不能这么轻易来瞧你。

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放松不了心情。

下床替他收拾完,又跑到外室的窗口把窗户安了回去。

虽然恢复不了原状还勉强能用。

外头叮叮咣咣,里头林洛离孕后空了几个月的身子也满足了不少,陷在被褥中央。

总归日子在一天天地过,他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无关霍衍。

霍衍走之前又进来看了他一回,不管他是否醒着,隔着帘子道:总是要你等我是我没担当,你只管往前走就好,我会追上你的。

回了院子,赵静正坐在霍衍房间里,也没点灯。

原想质问两句,见她这样子还能去了哪里,何必说出来糟心,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头的事情解决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拖。

明天审人,后天决事。

都到最后了也不差这一两天。

赵匀呢?她知道我来了防得紧,不过派人跟着了,暂时没出什么事。

我知道了,今天就先这样。

霍衍心里有数,虽说见了林洛离一趟不算痛快这时候也赶着躺回床上多休息会儿,明天可就没这好事了。

她见赵静还赖着不走,挥挥手不耐烦地赶客道:等着瞧吧,被私事拖了两天还不至于耽误事儿。

赵静这才哼了声绝情转身,也不给她带门,闹脾气闹到她这儿来了,她也不愿伺候。

门一关,闭眼规划起了要事。

时机已到,而她也有了新的追求和目标,不想再掺和这些。

第62章 算计 我这破身子怕是不行……霍衍受伤之后, 乌木沁就一直被关押在晋阳山庄的主会堂里,被霍衍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这处又是晋阳山庄的正中心,成天人来人往, 更有好事者专程来围观, 虽近不得前, 至少朗朗乾坤不至于让有心之人背后动什么手脚。

赵静更是蛇蝎心肠, 吊着她一口气,也不治病, 肠子随便团了团塞了回去缝住了口,没死就成。

霍衍歇够了,先是去关乌木沁的暗堂里转了两圈,看她漏风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 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她招来跟着她们好几天不得安生的刘太医。

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刘太医摇摇头:除了被你割的那几刀伤了要害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不过脸上出来这症状确实是中毒的迹象。

霍衍抱臂嘶了一声:查不出毒莫非是蛊虫?我缝合的时候往里探了探,也未曾发现体内被种了蛊。

刘文恩皱着眉, 前几日只顾围着霍衍转未曾对这件事太多上心, 现在仔细想来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

这人长得粗笨,力气大灵活不足, 那日输了我几招却也还余力反攻, 只是着急了,脑子不行。

看来派她来的人脑子也不太好。

霍衍弯下腰,满不在乎在沿着她脸上紫色发黑得血管划开几道,半死不活的女人瞬间腿脚抽搐了两下, 翻起了白眼。

那口子划了老深才冒出了血液,粘稠结块地冒了出来,像是搀了血的脓。

旁边晋阳山庄的下人看得头皮发麻,制止道:霍将军, 这...动私刑怕是不妥吧?私刑?这哪是私刑。

霍衍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青瓷小瓶,按在乌木沁脸部的伤口处接下几滴乌漆嘛黑的血液,盖住封好口子,抛给身后看新鲜的刘太医。

取血探讨医学而已。

我没割她鼻子也没针刺剥皮,不过划她两个小口子,你晋阳山庄可不要血口喷人。

霍衍确实只划了道口子,言未过其实,可前两天老庄主过来稍微离近点儿她们这边的人就凶神恶煞的挡着,道理威胁一套接着一套的,一顿下来谁还有心情看人,让她自生自灭算了,反正已经是个弃子。

她今日看了这霍将军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才算涨了见识,做人还是不能脸皮太薄,她一个堂堂的大将军都不嫌丢人,她们晋阳山庄两个庄主早不要脸面哪还能被架在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位置。

霍衍干完活拍拍手也懒得再掰扯,负手领着刘太医走了出去。

刘太医不明所以,普通人的脸皮再厚一割也是能出血的,更何况是对着血管精准下刀,不符合常理。

出于对自己专业的好奇,她凑上前对霍衍趋承道:将军,你因何知道那处的血有特别之处。

以往刘文恩虽然不至于以上犯下,但霍衍是个小辈,对她的尊敬不深,前后差距品得出来。

热烈的秋阳晃得霍衍眯了言,故弄玄虚地小声道:刘太医想知道?刘文恩将脑袋压得更低,听什么大秘密一样,老皮上满是褶儿,忽闻一声轻笑:我猜的。

随即,耍着人玩儿的霍衍悠哉走远,留下刘文恩愣在原地羞恼不止,养了一辈子老脸差点没兜住,恨不得跳起来替霍老王爷教训霍衍一顿。

这种红颜祸水不知道要毁多少家少年的春心。

话虽如此,刘文恩还是揣着那瓶子血回去检查去了,这种毒她之前闻所未闻,却也新奇。

后来霍衍又派人送来了一个活人。

那人裸露在衣服之外的部位全被纱布包裹着,从外侧也可看见外面有青黄色脓水淌出来,只窥一隅便可知晓内里惨状。

说是人都过了,只能算作一个活体,从内到外的溃烂,靠着一口气苟延残喘至今。

跟在一旁照顾的大夫医术也不比一般的太医差,和刘文恩两厢一对共同拿着那瓶新得来的血研究起来。

等下午跟武林盟一众人议事之时,早上还精神十足的霍衍成了个盖着厚被子只能被人抬进大厅的病痨鬼模样,说句话都要喘三声。

还好林洛离今日归了林家,不然见着她装腔不知道得多糟心。

蒋盟主,都...怪我,害得试武大会推迟了这么久,咳,咳,我这副破身子怕是不行了。

蒋昶心怀歉疚,怎么说试武大会也是武林盟牵头的,虽然往常伤残也不少,负责好后事倒也能解决。

这回一个曾经保家卫国的英雄在她们这里搞成这鬼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好。

陌渊也在座上,早上乌木沁那里的事早有人报告了她,不痛快道:霍将军好生修养,万事用不着你操心。

诶,武林盟的事我不想管。

不过这试武大会...也是我一拳一拳打上来的,就这么放弃我不甘心啊。

蒋昶顿时汗颜道:霍将军您还想着参加决赛?霍衍两眼珠子一转,掀开点儿被子散了散热气,虚弱道:蒋盟主,陌庄主,我也没想着要夺魁,哪知道那个乌木沁下手那么黑。

哎,这决赛我也没力气参加,不过小女承我衣钵,一直想上场试试手,就是来晚了没机会。

我看,不如就将我这个名额给她,换她上场。

霍将军,这于理不合啊。

蒋盟主,大家都是做母亲的,小辈有点儿小要求哪狠得下心不答应。

霍衍看了眼陌渊,小女得本事我也知道,还不如陌家得珏丫头,蒋盟主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其实多加个威胁不大的人上场并不是蒋昶和陌渊关心的问题,只是霍衍突然提了决赛的事情,不知是作何想,又听她道:我近来养病闲着无事算了算,明天就是晋阳山庄要给交代的日子了吧?不如决赛也一道安排在明日,早日把事给了了我也好早日回京啊,这一趟出来真是赔了夫郎又折兵,美人没见着几个到把身体给消磨了,也不知回去之后春香楼的哥儿们还识不识我。

霍衍一脸慨叹,归心似箭,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一如既往。

蒋昶她们一行也盼着把这尊衰神赶紧送走,对视一眼便道:试武大会早就准备妥当,只要霍将军身体无碍赛程随时都能重启。

那就好。

到时还望陌庄主给乾坤派还有给我的交代一并准备好,别再拖拖拉拉耽误我工夫。

说完,霍衍轻扣扶手,手下四人立马驮起了她的藤椅。

陌渊和蒋昶也连忙起身相送。

霍衍斜觑了陌渊一眼:陌庄主可别再让我失望。

这次试武大会出了太多的事情,陌渊也是一头雾水。

昨晚去母亲房里请安的时候,她偶然听到陌烈正与一陌生女子争吵。

也许其中细节母亲知道的更多,她却未得窥见一份。

她虽占着晋阳山庄庄主的名头,山庄里的大事实则还是把控在陌烈手中。

这种不被承认的感觉一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想来她最斗志昂扬的几年还是刚与林洛离成亲的几年,佳人在侧,又刚刚掌了些小权。

后来逐渐泄了劲,心思变窄,甚至见不得夫郎胜过自己一分。

林洛离的疏离,事业上的不得志皆成了她堕落放纵的借口之一,到如今覆水难收。

她不知道母亲在谋划什么,也不清楚林洛离的心思,还能做什么。

陌渊拎着剑一言不发地准备出门,蒋昶与她同行,分为不满道:师弟有了孕你不好好陪他还出府做什么?又去找你那个外室?大家都是女人,陌渊有外室这件事蒋昶早就知晓,虽替林洛离不值但也不好多问,但最近陌渊行事越发不遮不掩,摆在明面上不给林洛离脸面,这叫蒋昶如何还忍得下。

她提到林洛离有孕更令陌渊黑了脸,沉声道:不关你的事。

陌渊大步走远,蒋昶也与她话不投机。

以前还当师弟找了个良人,如今看来还不如她那个木头二师妹。

带着邢如戈归了林家的林洛离正在瞧这几日新来的几个学徒。

这些年林家的进项不多,靠着几位出师的师姐以及曾今受过林宿元指点的诸位同门帮持。

虽说名声不再,体面却也没丢。

林洛离也经常补贴些体几回来。

陌烈知晓这事,并未多言,林洛离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果真是二师姐出了风头,这一批召回来的苗子比往年底子都好。

林洛离笑得浅,心底却是真的在开心,对邢如戈虽有一丝算计在里面的愧疚还是问道,不知道二师姐考虑地如何?迟迟不做决定是在担心桑满公子吗?桑满不想见林洛离因此今日也并未跟过来,林家的堂间只她们两人。

邢如戈也不如前两天犹豫,只道:其实不用师弟说,这次回来我也打算重振林家刀,不打算再回关外。

桑满...他少年心性,我不过是在他身边待久了,突然要分开不习惯而已。

我已经写信通知了他的家人过来接他。

二师姐能想通最好不过,林洛离手指抚上漆桌边缘,扣着棱角,默了会儿突然道,前次陌珏在场,我便没说。

二师姐,试武大会之后我打算和陌渊和离。

师弟!邢如戈大惊失色。

林洛离摆手,只让她继续听他说:若二师姐不介意我嫁过一次人,可愿娶我为夫郎,与我一同重扬林家威名?――回到晋阳山庄的时候已是入了夜,林洛离身心皆疲惫不堪,捏了捏僵硬的脖颈刚准备躺下歇一会儿,忽被早就藏进他床帐的女人抱了满怀。

霍衍丝毫不介意前次的不愉快,按着他白皙透青的后颈笑问:昨夜那次快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