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轩知道这些,但是他有些担心唐婷的身体能不能承受治疗。
她怀着孕,肯定是不能接受手术和化疗的,而且她服用吗啡已经回损伤孩子,往后……想到这儿,席临轩皱起了眉头。
徐磊忍住又问: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而且怎么遇上唐婷了?今天是凝雨的生日,我带她去天湖,路上碰到了唐婷。
席临轩回道。
闻言,徐磊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当年席临轩和季凝雨结婚他没去成,但也送上了衷心的祝福,作为席临轩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他看得出他很爱季凝雨。
在看到季凝雨为抗疫在A国牺牲,他最担心的还是席临轩。
再听他这句话,徐磊心里更是难受。
作为医生,真的有太多无奈。
席临轩知道他为季凝雨和自己的事难过,便问:唐婷现在身体状况还算好,尽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看得出她也不想放弃。
徐磊沉叹地点点头:我知道。
他抬起头:在这儿打算待多久?席临轩思考了一会儿:大概三四天吧,我想去季家坡。
昨天他就问过民宿老板这边医疗条件最差的山村是哪儿,老板立刻就回答是季家坡。
南方山多,季家坡更是在大桥深处,芦云村至少有一条水泥马路,还有其他用碎石扑的算平整的小路,但季家坡却要走半个小时山路才能到,车根本进不去。
徐磊诧异,试探地问道:你是要去做义诊?嗯。
闻言,徐磊拧眉,虽然不知道席临轩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和季凝雨有关系。
他道:这样吧,还有三天我休息,我带你去,那儿路不太好走。
三天后。
徐磊将车停在民宿门口,把席临轩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席临轩坐进副驾驶,顺势问道:唐婷情况怎么样了?挺好的。
徐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回着,也多亏了你劝住了她,之前她因为丈夫的事一直都抗拒治疗。
席临轩望着窗外缓缓后移的景色,目光深远:他们结婚才两年,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难免会想不开。
徐磊转头看了他一眼,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不知是在说唐婷。
仔细一想,席临轩和季凝雨结婚也不过两年,他们甚至连孩子都没留下。
暗自叹了口气,徐磊专心地开车。
半个小时后,水泥路变成了泥泞的黄土路,车子开始颠簸。
席临轩见路边停着挖掘机还有水泥搅拌车,不解地问:这里为什么不能修路?徐磊道:前面岔路口右拐是季家坡,左拐是条路,来来往往都是些运沙的大型车子,把路压坏了,坏了修,修了又被压坏,后来索性就不修了。
闻言,席临轩抿了抿唇,沉默。
又在一条只够一辆车通行的小路开了半个小时,徐磊将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外,打了招呼后便将席临轩的行李拿下车。
路不好走,小心点儿。
徐磊拖着行李箱,嘱咐道,几年前我也去过,我联系了村支书,他会安排你住宿的。
谢谢。
席临轩目带感激地看着他。
徐磊大方一笑:客气什么,村支书知道你要去给人看病,乐的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