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盛七七也察觉到了时墨辰的尴尬,她握住时墨辰的手,凑到男人面前:辰哥哥,他们刚刚其实没有听到,真的。
她说得很认真,指了指前面的纪择珩:我师兄他耳背。
时墨辰指了指前面的星诡:他耳朵好。
唔——盛七七想了想:他不敢听见。
时墨辰瞧着盛七七认认真真安慰自己的模样,原本的尴尬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都是甜。
意意。
他握住盛七七的手,眸色变深:是你。
傍晚在古寺门口,那位僧人说,他下去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最想要的。
当时他还疑惑,毕竟他一路回去见盛七七,不可能一个人都遇不到,而现在看来,一切真的都有定数。
可身旁盛七七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是我?时墨辰唇角扬了扬:还好不是那两个家伙。
现在想来,怎么一阵后怕呢?他伸出手臂:要抱抱。
盛七七虽然不明白时墨辰的意思,却还是马上伸出双臂,小心翼翼抱住时墨辰。
她生怕把他碰疼了。
而此刻,时墨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才彻底感觉真实起来。
很快,星诡已经将车开到了最近的医院。
他停下车,清了清嗓子:咳咳——后排,盛七七有些无奈,这星诡傻啊,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也不会,自己在哪里清嗓子心虚什么?她淡定拉开门,伸手去扶时墨辰下车。
没事。
时墨辰表情比星诡还淡定,自己走了下来。
挂了号经过检查,时墨辰的确有轻微脑震荡,建议住院观察,如果没有呕吐情况,那么一天后可以申请出院。
见已经晚上十点多,盛七七连忙对纪择珩道:师兄,今天麻烦你一整晚,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和星诡守着就行。
纪择珩点头笑笑:嗯,我不当电灯泡了。
说罢,他冲几人挥别,离开医院。
等他走后没多久,有护工过来,送上了三分饭菜,解释道:是一位姓纪的先生送来的。
盛七七闻言不由笑了下,师兄的确为人处事周到,真的像个兄长。
病房里很安静,星诡识趣地守在了外面,里面就只剩盛七七和时墨辰。
盛七七终于问出了疑惑:辰哥哥,你为什么来了西津不告诉我,反而去了那里?时墨辰微微错开视线,语气略显别扭:登云台上有座古寺,听说很灵。
盛七七怔住,她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不过片刻后她又道:很灵吗?那等你好了后,我也去一趟。
时墨辰想到那么高的台阶,他怕盛七七也摔倒,于是拉住她:不用去了。
盛七七不明所以:为什么?时墨辰道:我都摔了,所以不灵。
啊?盛七七眨眨眼,想了想觉得似乎挺有道理。
时墨辰见她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于是伸手摸向了口袋。
口袋里,一个跌成方形的符纸还安然躺着,时墨辰将它取出,本是随意一瞥,目光却倏然顿住——只见原本整齐的方形符纸其中一角消失了一点,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