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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拖下水?

2025-04-02 01:02:40

兰德尔城是圣光教的总教廷所在, 也被称作圣城。

在持续了一年多久地战争中,兰德尔城一直是圣光教的重点保护对象, 所以这座城市内的居民与建筑设施都没有受到什么严重影响……因为程亦安要走的路线正好是横穿兰德尔城的另一个方向, 所以她直接搭乘了一趟城际轨道飞梭到达靠近另一边的城门方向,找了一个酒店歇息。

教廷城市往往会有一些需要游客遵循的风俗习惯,程亦安并不了解,为了不惹上麻烦影响自己赶路, 她直接入住酒店, 没再出去闲逛。

而在她离开的城门所在, 放程亦安通行的那个骑士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出现的第二个异域面孔的身上。

自从战争爆发航线切断,平时一个月多难得看见外域的人来,心中奇怪今天怎么又来了一个生面孔……公事公办地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检查身份资料,询问基本信息……对方的东西很充分, 看上去与前面过去的那位女士一般, 是自由的冒险者。

骑士却觉得有些不安, 又多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夜色中的男人五官普通,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他的打量换来的是不耐地一瞥……按说这样的态度很正常, 实力强大的人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倒是前一位女士真的很温柔了。

将身份证递还给他,骑士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得罪一个高级职业者并不是明智之举。

稳妥起见, 他决定等下让内城的人注意一下这位……嘴上恭谨道:多谢您的配合,欢迎来到兰德尔城。

男人若有若无地点点头,接过身份证就提步走向城内。

一直注视着男人稳健的背影,直到他上了一辆听在路边的载客飞梭, 将在夜晚灯光下有些模糊车牌号记在心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一旁的同伴见他一直盯着那边,问道。

不……暂时没发现什么。

骑士摇头道,不过谨慎一点,我得提醒一下内城的人。

哒哒哒哒……急促的铁蹄声从城外越来越接近。

提醒什么?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骑士转身看去,先是见到面容坚毅的男人,神情一凛,毕恭毕敬地并腿行礼!其他人纷纷如此,整齐的铠甲摩擦声响起……见过安格斯大人!安格斯颔首示意不必多礼。

他侧后方的巴罗提起缰绳,身下的贡多马高高抬起前蹄,发出响亮的一声嘶鸣!安抚地拍拍老伙计的脑袋,巴罗再次开口道:刚才是有什么情况吗?他与安格斯在野外巡逻回来,就听到这个守门骑士说的话,多问了两句。

听到询问,骑士连忙上前一步回答:是这样的大人……将刚才进去那人与先前进去的程亦安的情况详细一说,身份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前面进去那位女士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可后进的那位先生我有点担心,所以想叫内城关注一下他的去处……大概是担心眼前的大人觉得自己疑神疑鬼,骑士解释说:因为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担心有人想进来捣乱……看出眼前这位底层骑士的惶恐,安格斯抬手,示意他不必紧张道:有怀疑不要放过是正确的,你做的很好。

然后又道:你把那两位外域者的信息给我,我会安排人去……骑士:是,安格斯大人。

……在酒店住下的程亦安并没有立即休息,反而是借用酒店的电脑在网络上浏览了一些时事消息。

能得到的不多,新闻呈爆发之势还是在两个月前,最近的消息明显少了很多,不知道是受战争的影响还是怎么的。

研究了一下自己去极夜境的路线后,程亦安便准备休息了。

却这时,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还有人找?程亦安第一想法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什么急事,精神力先一步探了出去。

结果看到外面站在最前面那人的样貌时,愣了一下,竟然是安格斯。

那个在AUG战败代号A后,被日不落平原紧急接回去的男人……看他此刻的样子,倒是看不出那时候被影响的疯狂了。

他来干什么?程亦安心想。

也没让外面的人久等,披了一件衣服就将门拉开……与外面的人面对面。

在安格斯的身旁还有与他形影不离的巴罗,而在他的身后还带了三个高级职业者……来意不善?在程亦安思考他们的意图时,安格斯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女人。

长得很美,已经是高级职业者,外表便无法真实地反应年龄……因此,安格斯还是表现了足够的尊重道:打扰了你的休息,很抱歉女士。

我们来自教廷,因为今晚逮捕了一个异端,他指认了女士您,所以需要您的配合。

闻言,程亦安眼尾微挑,觉得有些荒诞,指认我?她对他们逮捕异端什么的没兴趣,可她进城就直接入住了酒店,就这样还能被人泼脏水?真是有意思……漂亮女人眼中眼中流露出哂意,安格斯在见到程亦安时已经偏向于是那个异端在胡乱攀扯……只是事关重大,他不能凭自己的直观感受来下结论。

面带歉意道:确实如此,所以请见谅,如果您愿意得话,可以与我们一同前去接受调查。

不愿意也可以,只是最近兰德尔城有一些重要的活动,不容疏忽,所以您可能会受到行动限制……她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真的,不过如果真是飞来横祸……程亦安眼睑微垂,嘴角勾出冷冽的弧度,我可以跟你们去接受调查,不过有个要求,我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指认我。

当面对质本来就是调查其中的一环,安格斯爽快答应道:这是您的权利,自然可以。

程亦安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便离开了自己这个还没休息过的房间。

心中也是无语,自己想要舒服点才进城休息,结果麻烦莫名其妙找上门,休息是不可能休息了……不过那个打扰她的人,哼……别想好过!教廷审讯室。

那个在程亦安之后进城的男人被困在了审讯室的十字架上,鲜血淋漓的八颗骨钉钉在了身体各处,以至于他只能无力的悬挂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那张垂下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庞透着不明的诡谲,仔细看已与城门口普通的东方面孔迥然不同,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日不落平原模样。

站在十字架前面的是一群身穿黑衣金纹的人,他们属于圣光教的执法者。

为首者为法长,是一个黑发白脸的阴柔长相男人,他是执法者的法长,教廷地位与教皇相当……法长的脸色冷漠如寒潭,手上的骨鞭啪一下抽在男人身上,一条鲜艳的红色痕迹直接从左肩划到了右腰侧!骨鞭带刺,打过之后会有一阵麻意,然后就是深入骨髓极致的痛与痒……在圣光教的教义中,这是叛教者才会受到的刑罚,令人生不如死。

男人的耐受能力并没有那么强,骨鞭打过之后,他就张着嘴发出沙哑而痛苦的嘶吼……身体抖动之下,骨钉受到拉扯,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赫尔曼。

法长声音温度极底,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正是那个曾为准圣子却叛教的赫尔曼。

听到在叫自己,赫尔曼虚弱地抬了下头,眼神带着一丝茫然……很快又变得凶狠,仿佛欲生啖其肉一般瞪着法长!啪——又是毫不留情地一鞭。

法长看他如濒死的蝼蚁,眼神毫无波动,问:你的同伙在哪里?赫尔曼呵呵笑了两声,目光阴翳地喘着气道:我已经……说……过了……法长还没说话,这时审视室又进来一名金纹黑袍人,他走到法长身侧,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法长稍稍沉思,点头道:将人带进来。

那人点头出去。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法长将骨鞭递给候在一旁的属下,走向一旁的木椅坐下,等待什么。

很快,审讯室厚重的大铁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白袍的安格斯出现在门口,他与其他执法者点头打过招呼,走到法长面前,微微俯首行礼道:法长,劳烦了。

程亦安跟在他身后,目光先是自然地落在这唯一坐着的也是地位最高的男人身上,然后才打量其他地方。

这个阴暗的地牢审讯室,与安格斯这一身圣光的白袍格格不入……心里还想着圣光教挺有意思,黑白分明……突然,一道强烈的目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抬眼望去,是坐着的那个被叫做法长的男人。

程亦安眼神不避闪回望过去……两人的对视来得突兀,安格斯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骤然升起的气浪推到了一旁!他刚刚稳住身体,就见中间没了阻碍直接面对的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动起手来——程亦安眼神微凝,看着这只直直冲自己脖颈而来的带着寒气的手掌,抬起右手,绿色的毒气环绕,直接劈了过去!见到她的动作,男人细长的丹凤眼微眯,下一瞬手掌已经下滑一寸避开劈来的毒掌,威力不减地继续抓来……程亦安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五指成抓朝他那只不屈不挠的手掌扣去!砰——这是腿鞭与手刀想接的声音。

程亦安收回踢开他悄然而至的另一只手,趁机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哼: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话,双生毒牙却一点不慢地从掌心飞出,朝对方咬去!没有在交手间达到目的,法长眼神愈发冷漠,招来冰蓝的冻结之光拦下毒牙,顺势收手,只是眼神在程亦安脖间的项链上深深看了一眼。

注意到他的目光,程亦安皱了下眉,也不再出手。

这时安格斯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心里一时不知是该为法长这一言不发就动手的行为头疼,还是为程亦安这与法长旗鼓相当的实力惊讶……无奈道:法长,这位也安女士是来协助我们调查的。

听完他的话,法长的态度依然不见和缓,他质问道:既然是来协助调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伪装,程亦安不无意外地想。

被他发现还是挺惊讶的,要知道连水融族的族长智都没发现……不过虽然被指出来了,程亦安还是没好气道:阁下是不知道礼貌二字怎么写?还是只会靠这种野蛮的方式来达到目的?这话一出,不止安格斯感到头裂,原本沉默的其他执法者顿时也眼神不善地看向程亦安。

法长却突兀地笑了一声,笑声阴森,阴阳怪气道:是我好久不在外面行走,竟然不知道五域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一号人物?程亦安同样阴阳怪气回道:那可能是我太年轻了吧,毕竟我在五域混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过你是哪号人……轰!震怒的威压在这个并不宽大的审讯室炸开……安格斯与执法者皆是脚下一软,钉在十字架上的赫尔曼也是一口血喷出……而作为压力主要作用对象的程亦安无甚压力,漫不经心地一笑道: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来吵架?我时间可不多……法长:……冷气不要钱地放,看她如看死人。

其他人:……不敢抬头。

僵持片刻——终于不知道想通了什么,在发现这样做只会误伤自己人后,法长停下了无谓的行为,不再盯着她。

一甩袍袖,看向安格斯,声音带着几分不满道:带她过去。

安格斯心中对程亦安的身份很好奇,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探的时候,听命将她带到了十字架前。

而程亦安驻步在那人身前两米的位置,透过那张血污的脸,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何人……又有初榕突然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目光陡转暗沉——有什么被一叶障目的念头,在这一刻清明无比!原来是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