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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132章

2025-04-02 01:03:08

根据以上的复述,一年级学生吉野顺平将被列为嫌疑人,由我们「窗」进行管束……身穿黑西装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在一丝不苟念完手中的报告后,合上,并转交给坐在对面始终没开口打断他的人面前,还算客气地补充道,还请您配合,宿小姐。

与他端庄的坐姿相反,懒洋洋靠在座椅背上的宿三月瞅了眼递到面前的文件,它纹丝不动,她也一样,放任他举着的动作,说道:这是要我配合什么,你们不是将「罪证」收集的很好嘛?我刚刚可听到不止一条说明顺平是杀害他曾经同学的「凶手」。

宿小姐,您误会了,这是收集信息是,结合实际汇总出来的「嫌疑可能」,并非直指吉野同学是凶手的最终证据。

鼻梁上架着副墨镜的男人微微抬眸,看向没有任何动作的女人,见她没伸手接的打算,便将文件放于身前的茶几上,很为他人着想地向前推了几分,以便她拿取。

可这文件在对方眼里,已是形同虚设。

她看到没看,调整坐姿向一旁靠去,手肘顺势压在松软的沙发扶手上,将多余指甲修剪掉的手指轻敲扶手处的木质结构,慵懒中带着几分随意,却又忽视不得,所以这不是很充分吗?还来我这做什么。

接下这烂摊子的男人不动声色抿了下嘴角,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他扛住这要命的压力,说道:只是……希望您能好生劝说一下五条先生,理性接受吉野同学被管束这一事。

哦……所以我的用途就是这个,你们之间的调压器?被自己的用词逗到的宿三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没接这茬子事,像自嘲般开口说道:你们高看我了,我可劝说不了有自己一套行事规则的五条先生。

宿小姐……他吞咽了一下,艰难说道,您是他的女朋友。

虽然没几个信的,但死马当活马医了!而轻敲扶手边缘的手指在听到这话后,停顿了一下,随后收拢搭放在一旁,所以你是觉得,恋爱中的五条先生能丢掉脑子,事事听从恋人的安排?你在开玩笑吧,那样的他,就不是高层忌惮多年的五条悟了。

负责这事的男人不由绷紧神经,他对面前的女人了解的不多,除去前些日传出的不靠谱的恋情外,便是自身实力不错,有望荣升为新的「特级」,以及如她自嘲般所说的调压器,实则两边拉扯的工具。

除此之外,便一概不知,但也足够了。

什么女朋友、恋人的,或许是他们新的制衡方式。

可唯有一点,那便是接近「特级」的实力,说明她并非单纯倚靠他人才能存活下来的类型。

所以在这虚假的恋情里,她、是哪边的?墨镜下的双眼流露出自身都被这想法惊住的神色。

而眼前的人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稳住心神,客气说道:宿小姐,请不要妄自菲薄。

关于吉野同学的管束,高层的决定是在没查清前,限制她出入学校及任务的安排,其实细看,这处罚跟世俗界的封闭管理学校一样,并没有实质的伤害……哦?将学生曾受过的校园欺凌事件详细记录下来,并有可能在当事人及现在同学、朋友面前揭露,你觉得这是没有实质的伤害?宿三月伸手打断道,连同面上的神情都变得有些不善起来,关于约束顺平行动的事,我暂且不管,但将他曾受到的伤害公之于众的话……她坐起身来,向前倾靠了几分,文件就摆在两人的中间,语气和善地说道:我第一个不答应哦。

不同于五条悟那直逼、压来的可怕气势,她更像春日吹来的寒风,让人不经意打了个寒颤,等回神又好像是件很平常的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物去抵抗这寒冷。

呃、请放心,我会的。

他牵强地扯动了下嘴角,说道。

在他交代完事情后,准备起身离开时,仍坐在沙发上、没有相送想法的女人好似善意提醒道:对了,我是没问题的,可出差回来的五条先生就难说了,所以、你们懂的吗?当然,试问还有谁不清楚五条先生的脾气?简直比混世魔王还要可怕。

出了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转身时,恰巧与同职位的同事碰了个面。

您好,伊地知先生。

您好,平原先生。

作为两个不同派系的人,交情还没深厚到说些其它的。

于是在打完招呼后,便各自离开了。

只是没走几步,平原忍不住扭头看向已经走进办公室的男人,他也仅仅捕抓到同款黑西装的衣摆,然后门咔嚓一声,被人关上了。

所以,伊地知先生是「五条」那边的人,那来回横跳的宿小姐又是哪边的?总不会「恋爱」既是「定位」吧?那也太可怕了。

也不知是五条恋爱可怕,还是高层寻找多年的弱点近在咫尺,可没人相信而错过的可怕。

总之这场「新」博弈,还没结束,得提起神来好好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平原暗自想道,朝前走去。

教室内四人端坐在椅子上,视线纷纷聚集在讲台上的人身上,只见她干咳一声后,将不幸的事缓缓道出,只是该隐瞒的,她半字都未提及到。

什么?伊藤死了!顺平睁大双眼,面上满是惊疑、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同班同学的注视下,他艰难重复他所听到的信息,还是非正常的死亡……是的,现场还残留微量的残秽,直至这事是人为的。

除去伊藤外,那日见过你们的几位也一并死在学校、或回家的路上。

她没带那份报告,因为里面附着的照片不适合学生观看。

哪怕他们见过诅咒、与之搏斗,不幸目睹他人的死状,也不行。

所以高层怀疑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干的?钉崎皱眉,压下心头涌出的不爽,问道。

是的,从调出的监控上来看,当时有接触到彼此的,只有顺平。

她尽可能放轻声音,使这信息听着不太刺耳、闹心。

可之后的几日,顺平没离开过学校。

即便任务我们也是一起的,他没有,也不可能做这事。

面上平静的伏黑说道,他声音很沉、很稳,就好像秤砣稳稳压在他人急躁不安的心灵上。

顺平,是不会做这事的。

前辈老师,可以上诉抗议吗?虎杖举手问道。

因为出差的缘故,虎杖被放回教室与他们一块学习,可这才刚回来,就听到无比闹心的事。

可以哦,虎杖,你们负责写,我负责联系人,托他们帮忙调查一下,最终由我汇总上交给高层。

明知这是高层与五条悟之间的博弈,可仍不愿说透的宿三月点头认同道。

然后看向顺平,忍不住下台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的注视下,说道:顺平,我们相信你,还有,不用担心,有我们呢。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感涌上心头,直逼眼眶,顺平强忍着,看向同班同学,最后落在自称「没教学资格证怕教坏学生」的老师,谢谢您,前辈老师。

他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课后,抱着教案独自行走在过道上的宿三月突然听到身后的叫喊,前辈老师!她转身,果不其然,是顺平。

怎么了,顺平。

她轻声问道。

已经走上前,停在一步之外的顺平低头咬牙,最终开口说道:老师,我确实……有嫌疑……他抬眸,意外撞进满是包容的眼眸中,一时呆愣,忘了言语。

顺平,我知道你指的「嫌疑」是什么,可你是个好孩子,不是吗?她放轻声音说道,在获得崭新的力量后,没有用它施展在曾经的同学身上,反而多次受伤,祓除普通人所看不见的「怪物」。

顺平,单凭这点,你和虎杖,还有其他人,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反倒我们这些大人,真是失职到家了。

宿三月垂眸平静说道。

原本抱着豁出去「自首」的想法的顺平赶忙安慰有明显失落痕迹的宿三月,没有的事!老师!你和五条老师,还有其他老师,以及一直带我们去现场,还时不时叮嘱我们注意安全的伊地知先生他们,都非常努力,尽自己所能保护我们,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们可能得撞得头破血流,才能找到方向。

看着眼前极力安慰她的学生,宿三月噗呲笑出声来,忍不住再次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顺平一时僵住身,却又不敢动。

顺平,说实在,我不会为了人渣的死而感到悲伤或惋惜……宿三月在顺平的注视下,缓缓说道,如果他是正常死亡,是在法律的制裁下,我会拍手叫好,甚至给执行这决案的法官、行刑者送花,可他们不是……她的手指隔着顺平的刘海,轻点了下他曾受伤的地方,只能说,这死法不适合他们,他们至死都不知道、不认为曾做过的事是错的,是要接受惩罚的。

这大概是我唯一惋惜的事。

她收回手,说道:所以顺平,你是「受害者」,而非「加害」或「嫌疑」人,你不用为此感到惶恐或不安,你是无辜的,你很坚强,你是个好孩子,顺平。

曾在校园里受过的欺凌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随后如破碎的玻璃,咔嚓一声纷纷脱落掉在地上。

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而多余、藏不住的,则一一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地板上,他后知后觉,像惊醒一般,抬手一遍又一遍擦去它,抱、抱歉,老师,我、我……没事没事,就算再坚强的人也会哭,你做的很好。

宿三月主动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道。

——所以,你把人安慰哭了?电话那端传来不小的笑声。

霸占五条悟平日坐的皮椅上的宿三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是啊,走之前我还煞风景安利他去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不过说回来,我有些不爽……她转动椅子,漫不经心说道,刷不动你就拿学生开刷是几个意思?垃圾成这样,还霸占着位子不挪屁股又是几个意思?是觉得他脑子好用到跟得上现代科技的速度,还是思想上的进步?哇呜……难得见你这么生气呐……身处异国的五条悟行走在有不同肤色的行人街道上,他随意调侃了句,然后正色说道,不生气哦,他们很快就滚下太了,不过趁我出差的空隙,搞出这档事,还真不愧是他们呐。

或许是为了「推翻」你,而做的准备呢。

心情确实不佳的她随口说道。

拿学生做筹码,真是一群垃圾!不过一想有这可能,她立马惊醒,停下转椅子的举动,站起身来,说道:不行,得再做一层保障才行。

打算再添个什么保障?你是知道的。

也不是不行,那先辛苦你两边拉扯一下了,回来给你带礼物哦——行吧,你自己在外注意安全,别太劳累。

虽说「最强」,可宿三月还是忍不住叮嘱一二,在挂断电话时,她听到熟悉的叫唤声。

【五条老——】是乙骨啊……9月末旬,琦玉市,八十八桥,深夜。

在地点案件时间的结合下,一年级三人一同来到桥下,明亮的月亮高挂在枝头上,桥下静悄悄的,可三人的脚步却是一致的。

或许气氛过于安静,虎杖开口尝试调解道:话说,过几天五条老师就要回来了吧?刚好顺平的事,也能拜托他帮忙处理一下。

顺平还被限制在校园内。

你是傻子吗?我们都知道,这事五条老师一回来,就会告一段落,但顺平曾经的同学死因还是要调查清楚的,总不能让瞎眼的家伙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钉崎捏着肩膀,舒展肩骨说道。

这事已经有专业的前辈处理了。

伏黑说道。

听说还是很靠谱的,在社会混了好些年的前辈……钉崎不适宜地吐槽道,果然这世界不靠谱的,就只有五条老师一人吗?五条老师其实挺靠谱的……虎杖昂头想了想,在他人开口吐槽前,说起其它事来,说起来,顺平新发型挺好看的,护额也超帅!拇指亮堂堂竖着。

两人暂且忘了五条老师靠谱的事,一致认同道:确实,好看。

无论是新发型,还是其它什么,都挺好的。

所以把这事解决完,我们赶紧回去吧,说好晚上一块看电影的。

虎杖掰着手指,精气神十足地说道。

恐怖片的话,我可不看。

不是说电影院的气氛更好、更棒吗?两人相继说道,目光却笔直向前看,一并迈开脚步,坚定地踏过流淌的河界——工作正式展开。

——【我们是由人类母亲孕育出来的,却不受世人认可的生物,如今得以重见天日,我们得为今后的道路好好想想。

】【听好了,弟弟们,我们是三位一体的。

】亮着灯的房间内,仅摆放一张桌子,以及三张看似柔软的椅子,桌面上摊放着的是一副游戏棋盘,而三张椅子分别对应三个「人」,他们各自拿着棋子,根据投出的数字行走着。

像是许久未休息过的胀相面无表情与他们玩着,心思却飞向不久前的某日。

在昏暗、烛火的摇摆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路过「它们」,随后看似没威胁的手指轻碰封印它的瓶身,一张放大的脸贴近,轻晃着瓶身,与一旁的人说着话。

这就是封印多年的「咒胎九相图」吗?你说如今它还有自身的意识吗?应该有的吧?毕竟这类诅咒为了存活下来,还是很煞费心思的。

所以你想见的是它们?又一张脸凑近问道。

就想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认真的?它还没伤害过人类吧?所以有机会的话,诚意摆在那,想必都愿意坐下来好好协商一番。

它们可是诅咒哦,老头子不会同意的。

可赶下台,不就同意了吗。

说得也是……两人若无其事说着离经叛道的话。

之后,难得苏醒过来的胀相又一次昏昏沉沉睡去,直到现在。

手握棋子、缓缓跳到对应数字的他不由暗想这话的真实、可靠性。

所以究竟是诅咒的阵营,还是人类的阵营?他还在思考中。

而另一边,刚获得「容器」的两兄弟撞上正祓除「地鼠」的一年级,于是两方人不可避免打了起来。

只是在换到开阔的地带时,一个人不适宜地冒出,他身穿隐秘性极强的黑衣,蹲在路栏上,两方人的中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还在对峙的四人一时卡顿了一下,纷纷脱口问道:你是谁?然后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第三方势力」的人。

于是该戒备的,又多了一个。

不好意思,我是五条家的人,那个打扰一下,我家家主夫人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不如聊完再打?他自报家门说道,虽说看不见脸,可那活跃的声音听着有几分不靠谱的样子。

五条家?钉崎皱眉重复道。

他赶忙接道:对对对,就是你们老师五条悟,五条家当代家主大人,我受命跟在你们身后,必要时出手帮忙一下。

两人相互看了眼,最终虎杖不适宜地问道:那个、五条夫人是?五条家的人有些诧异,咦,你们不知道吗?那我不便说明了,不好意思啦……无形给五条悟添了口黑锅的男人扭头看向另一边,两兄弟站一块,摆明将他也算入敌人阵营中,不过没冒然攻击,也算给足面子了?他暗想,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家主夫人之前见过你们的大哥,有过片刻的交流。

虽然是她单方面在说,不过想必也是个机遇,对吧?穿着很是凉爽的衣服得到坏相舒展他身后的「羽翼」,挑眉说道:我们可不是笨蛋。

只是言语,就想哄骗他们相信,真是异想天开。

你们还有个兄弟哦。

准备动手的羽翼戛然而止。

坏相、血涂异口同声,哈?弟弟!靠路边站的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而另一边两兄弟挤在一块,紧贴着现代科技手机。

喂,你说我们还有个兄弟是怎么回事?坏相率先开口问道。

咦?清眩是这么说的吗?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诧异,像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真能钻空子啊,稍微的暗示,再结合他人的误打误撞,真是省事不少。

咳,抱歉,我不便明说,不过……你们三兄弟之间应该存在有些联系吧?她问道。

没错,我们大哥能通过相同的血脉感受到兄弟的变化。

坏相透漏道,这不是什么重要、需要隐瞒的信息。

坐在书房椅子上的宿三月看向还未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头月亮极其明亮,她说:能通过这个联系找到的吧,或者跟着唤醒你们的「人」,那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了当然我知道这还不足以体现我的诚意。

所以「外编咒术师」的身份,你们怎么看?脑子比血涂转得快的坏相沉默了一下,先不说「兄弟」的真假,单凭身份这一点足以纳入考虑的范围内。

电话那端的人嗤笑了一声,声音轻快,且暗含冷意,反对的杀光就做得到了吧,跟你们大哥谈谈吧,然后联系我的方式,清眩会给你们的。

最后,恭候你们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