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2025-04-02 01:03:16

面对谢摘星的质问,萧夕禾先是一愣,回过神后当即反驳:你可别胡说,我成没成婚你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睁大眼睛:你说呢?!背阴谷第一次时有多狼狈,他全忘了?谢摘星与她对视许久,被说服了:那我为何无法烙印你?只有被烙印过的人,才不能被烙印第二遍。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业务不熟练,咒术念错了。

萧夕禾又倚进他怀里,头头是道地分析。

谢摘星:不可能。

你又没同人结契过,怎么知道不可能?余韵还未消,萧夕禾胆子都比平时大。

谢摘星冷笑一声:因为我不是你。

萧夕禾:……这是变着法骂她蠢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再次坐起身,你咒术肯定是错的,不然你教给我,我烙印你试试。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一抬手将结契的法子点入她脑海。

萧夕禾一个激灵,消化完主动抵上他的额头,一边嘟囔一边开始施法:如果我也失败了,那就说明你的办法是错的……话音未落,一股灵力径直刺进谢摘星识海,在他的神魂上烙下鹿角一样的痕迹。

谢摘星闷哼一声,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抱着她的胳膊下意识箍紧。

短暂的痛楚之后,便只余下酸麻饱胀的滋味。

谢摘星缓了许久的神,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成功了。

萧夕禾:……术法没问题。

谢摘星抬眸,瞳孔像洗过一样泛黑。

萧夕禾茫然了:没问题……为什么我不行?谢摘星眯起长眸,定定看着她。

每次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时,萧夕禾就怕怕的,于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要不你再试试?温热柔软的手盖住眼睛,扑面而来的还有两人未来得及清理的汗意。

谢摘星喉结动了动,就着她的手俯身,萧夕禾见状,赶紧配合地贴住他的额头。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一抹光在两人相抵的额头之间亮起,萧夕禾放过他的眼睛,默默与他十指相扣,等待传说中神魂被烙印的痛楚出现。

然而还是无事发生。

谢摘星不死心,又试了第二遍第三遍,试到脸色越来越冷,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终于没忍住捶烂了旁边的石头。

萧夕禾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捶的就是她的脑袋。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再分析分析。

她讪笑着开口。

谢摘星不悦:神魂无法烙印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不可能,萧夕禾还是同样的回答,我要是跟别人成婚了,最起码该行过周公之礼吧?你还想跟别人行周公之礼?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你不要因为生气就故意找茬啊。

谢摘星冷笑一声。

萧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假装没发现他风雨欲来: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么,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契,如果我已经跟别人结契,为什么还能烙印你?即便是已经结契,依然能烙印未被烙印过之人,只是不能被反过来烙印,谢摘星凉凉看向她,是以,彼此烙印才算结契,单方面烙印,只能算……萧夕禾好奇:算什么?为妾。

谢摘星冷眼睨她。

萧夕禾:……一刻钟后,萧夕禾屁滚尿流地冲进师父师娘的房中,惊得两位老人家差点猝死。

她顶着师父的骂硬着头皮将事情说完,嘤嘤嘤地扑进师娘怀中:好可怕,魔尊说他现在是我的妾……妾什么妾,你又不是不让他烙印,柳江烦躁,是他自己烙不上怪谁?正常来说怎么可能烙不上,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好好研究一下,尽快帮他们解决了。

辛月催促。

媳妇儿都发话了,柳江焉有不从之礼,于是像召唤小狗一样朝萧夕禾勾勾手。

萧小狗当即屁颠颠地跑了过去,柳江轻嗤一声,抬手为她检查神魂。

夜已深,即便是四季不甚分明的药神谷也泛着凉意,辛月见这师徒俩衣衫单薄,叹了声气朝门口走去。

正要将门关上时,一抬头便看到一道黑色身影站在院子里,泛凉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一点清冷。

虽然与谢无言相熟,辛月却没怎么见过谢摘星,此刻猝不及防对上视线,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像,实在太像,既像父亲又像母亲,是生得极好的一个孩子,也难怪她家小徒弟喜欢。

辛月笑了笑,主动招呼:进来等吧,估计还得一会儿。

不必,我在这儿等便好。

虽然对他们纵着萧夕禾取血赚钱一事不满,但真到了跟前,谢摘星还是将礼数做足。

进来吧,外面多凉啊,辛月直接去院里拉人,药神谷没那么多规矩,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也随意些。

听到一家人三个字,谢摘星眼眸微动,到底还是妥协了。

两人一同进屋后,辛月将房门关好,确保没有冷风钻进来后,便招呼谢摘星坐下,又为他倒了杯热茶。

谢摘星道了声谢,安静看向双眸紧闭的萧夕禾。

此刻的她五感封闭,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

你不必心急,等她师父查一遍,便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辛月与他说话。

谢摘星回神:好。

说完,又看向萧夕禾。

辛月挑了挑眉,忍着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这边师徒俩专心致志做检查,那边师娘和新女婿默默喝茶,等一壶热茶喝了大半,师徒俩总算是结束了。

萧夕禾睁开眼睛,看到谢摘星也在后顿时睁大眼睛:魔尊?!谢摘星面色平静地看向她,萧夕禾赶紧凑到他跟前:你怎么也进来了?不能进?看出她的排斥,谢摘星不悦。

萧夕禾干笑一声:能,当然能……辛月无视小夫妻的窃窃私语,扭头问柳江:怎么样?萧夕禾和谢摘星闻言,也立刻看向柳江。

顶着三人视线,柳江十分淡定:神魂干净,没有痕迹。

萧夕禾顿时激动:我就说吧,我没跟别人结契!谢摘星神色微缓:既然如此,为何无法烙印?我也不太清楚,柳江沉吟片刻,问,夕禾,你之前有没有过婚约?萧夕禾一愣:为什么这么问?若是有过婚约,在姻缘石前行过礼,那便不能接受未婚夫以外的人烙印,除非他愿意同你在姻缘石前解除婚约,柳江回答,你如今不能被烙印,我怀疑与这个有关。

萧夕禾一本正经地捂住谢摘星的耳朵:小猫咪可听不得这个。

柳江:……辛月:……谢摘星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扯下来:糊弄没用,实话实说。

别问,问就是没有。

萧夕禾在说出这话时,自己心里都打鼓,毕竟原身作为小说里连背景板都不是的炮灰,作者从未提及她的生平往事,她也不得而知。

但别管事实如何,目前来说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否则真要被打死了。

若与这个无关,那我得再想想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柳江扫了二人一眼,反正婚事定在仙魔试炼大会之后,原因慢慢找就是。

有道理,那师父,我们先走了啊,你和师娘休息吧。

萧夕禾乖乖道别。

柳江摆摆手:赶紧滚。

萧夕禾眨了眨眼,拉着谢摘星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什么,于是独自一人折回来:师父师娘。

怎么又回来了?柳江看见她就烦。

萧夕禾嘿嘿一笑:刚才我五感封闭,什么都不知道,魔尊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二老多担待些,他本性率直,不太会弯弯绕绕。

我说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为小夫君说好话来了啊。

辛月打趣。

萧夕禾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放心吧,魔尊守礼知节,没有冒犯。

辛月笑道。

萧夕禾闻言放心了,跟二老道别之后便小跑出去。

看来夕禾是真心喜欢魔尊啊。

辛月看着她的背影感慨。

不过是出于责任罢了。

柳江随口说了句。

辛月一愣:什么意思?没什么。

柳江含糊一句,什么都不肯说了。

萧夕禾跑到院子里时,谢摘星还在等着,她默默提起一口气,小心翼翼磨蹭到他面前:魔尊……没能成功结契,她还挺愧疚的。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不管原因是什么,限你三个月内,解决这件事。

好!萧夕禾慌忙答应,我保证尽快解决。

见她还算积极,谢摘星神色缓和了些:近来倒不必着急,好好修炼,早日突破,至于赚钱的事先缓缓,金丹比聘礼更重要。

说罢,将腰间乾坤袋拽下来给她,我给你带了灵药,每日吃多少都分好了,不要贪多。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萧夕禾郑重接过。

既然你有这么多事要忙,我就不带你回魔界了,你不是要去仙魔试炼大会?我们到时候再见就是。

好的。

萧夕禾答应。

谢摘星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遗漏。

萧夕禾抿了抿唇,唤他:魔尊。

嗯?你还疼吗?她问。

谢摘星微微一顿。

……不是说烙印之后要疼很久吗?你现在还好吗?萧夕禾担心地看着他。

谢摘星安静与她对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不疼了。

真的?萧夕禾不太信,刚才被烙印时,他分明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谢摘星唇角微微浮起,下了封印之后,我的身体已回巅峰。

萧夕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封印,忍不住想看他的肚子,又生生克制住了。

谢摘星没有错过她一瞬间的犹豫,但也假装没看见:仙魔试炼大会再见。

好,到时候见。

萧夕禾看着他。

谢摘星又看她一眼,到底还是转身离开了。

萧夕禾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突然忍不住开口:魔尊,今日元宵节啊!谢摘星回头:所以?要吃元宵吗?萧夕禾一脸无辜。

谢摘星沉思片刻:吃汤圆。

好。

萧夕禾笑了。

本来该分开的,结果因为几句对话,两个人又来了厨房里。

今晚包的汤圆全吃完了,萧夕禾只能重新做。

谢摘星倚在门框看着她忙来忙去,突然问了一句:平日都是你做饭?不忙的时候我做,忙起来就是师母做了,萧夕禾看他一眼,我师母的手艺也很好的,下次请你尝尝。

其他徒弟呢?谢摘星问。

萧夕禾笑了:就四个徒弟,其中一个还是猪,你直接问我师兄和师姐不就好了。

他们做吗?谢摘星对这个问题很是执着。

萧夕禾刚要回答,突然意识到不对:魔尊,你是不是以为我受欺负了呀?谢摘星眸色沉沉:难道不是?当然不是,萧夕禾笑了,我做饭是因为我喜欢做,刚巧做得也好吃,并非是他们欺负……哎呀,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他们对我很好,即便我刚来没两年,也将我当成家人一样,这次下聘还愿意倾家荡产地帮我。

我也可以。

谢摘星不悦。

不一样的,萧夕禾无奈,反正就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这些的,就像我跟你,不也一直是我做饭,外人看或许也觉得你欺负我,可是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就是……你知道我待你好。

谢摘星看着她的眼睛。

萧夕禾突然噤声。

厨房里静了下来,谢摘星眸色清浅,呼吸却有几分重。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萧夕禾才匆匆低下头:给你包黑芝麻馅的吧……谢摘星看着她泛红的脸,唇角不动声色地浮起弧度。

吃完汤圆,天都快亮了,萧夕禾送别谢摘星后,又一个人在院中站了许久,满脑子都是谢摘星那句‘你知道我待你好’。

她叹了声气,一边往木屋走,一边低头打开乾坤袋翻看。

谢摘星给她这个乾坤袋,还是她先前给他装零食的那个,打开之后便看到,原先装满零食的格子里,如今放着一包包叠放整齐的灵药。

她拿出一包在月下晃了晃,只见药包方方正正,锁边收口利落整齐……包得这样好,也不知弄了多久。

萧夕禾扬起唇角,将药包放回乾坤袋时,手指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顿了顿,重新取出来——是整整两大箱传信卷轴。

萧夕禾定定看了许久,心里一片酸软。

送走谢摘星后,萧夕禾又恢复了以往忙碌的生活,只是这一次每日又增加了两个时辰的修炼,一天到晚几乎没有睡觉的时候。

虽然严格来说修者是不需要休息的,但对于生物钟根深蒂固的萧夕禾而言,这种日子实在是不容易。

在又一次打坐险些栽到地上后,隔壁床的柳安安叹了声气:小师妹,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努力?努力不好吗?萧夕禾困得声音都含糊了。

按理说是好的,但累成你这样,就有点不太好了,柳安安趴在床上托着脸看她,片刻之后突然道,是因为魔尊吗?嗯?萧夕禾努力睁开眼睛。

柳安安耸耸肩:元宵节那日他不是来过?那之后你就格外努力,所以是他逼你了?他为什么要逼我?萧夕禾好笑。

柳安安想了想:因为你的修为太低,他觉得丢脸了?修仙界毕竟是个实力为尊的地方,他会嫌小师妹的筑基修为拿不出手,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他若是这种人,就不会答应与我结契了。

萧夕禾帮谢摘星说话。

柳安安一想也是:是我狭隘了。

萧夕禾笑了笑,闭着眼睛倒在床上:哎呀好困,今天还是不修炼了。

这才是我小师妹嘛,咱们又不会像大师兄一样嘴欠处处树敌,要那么高的修为干嘛,柳安安乐了,一抬手房间瞬间陷入黑暗,晚安小师妹。

晚安二师姐。

房间里静了下来,柳安安很快睡熟。

萧夕禾静静听着她的呼吸声,却突然没了睡意。

仔细算算,距离元宵节已经过去五天了。

她想了想,悄悄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卷轴,躲在被子里写了封信,一挥手传送出去。

信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谢摘星床头,谢摘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卷轴后眉眼和煦,抬手将信打开——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谢摘星:……片刻之后,萧夕禾收到一封信,上面只有一个字:滚。

五十灵石一张、只能走一个来回的卷轴,就这么被十个字消耗掉了,这就是土豪的幸福生活吗?挨了骂的萧夕禾心满意足,翻个身睡着了。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正月底,还有三五日便是仙魔试炼大会了,来药神谷求医问药的修者大幅度减少,萧夕禾三人接待完最后一个病患,也踏上了前往仙魔试炼大会的征途。

临行前,柳江看着自己的仨徒弟,难得的语重心长:虽然希望你们能有点收获,但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次去安全第一,千万别勉强。

……师父,我们还没走呢,能盼我们点好吗?萧夕禾无语。

柳江冷笑:尤其是你,我知道你焦虑聘礼,但也得有自知之明,万事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少胡闹。

放心吧爹,以小师妹这么怕死的性子,绝对会见好就收。

柳安安道。

萧夕禾表示认同:还是二师姐懂我。

我会看好她们的。

许如清在师父面前依然是乖乖仔。

柳江叹了声气:我也就放心你一人了。

我知道,她们两个确实不太懂事。

乖乖仔依然热爱递小话。

不太懂事的两人:……烦死了。

听完柳江的唠叨,药神谷三人组便朝着仙魔试炼大会的方向去了。

仙魔试炼大会召开的地点,是修仙界边缘的千灵山,从药神谷往那边赶,即便是乘坐飞行法器日夜不停,也需要两三日的时间。

要不让鸡嘴驮着我们吧。

萧夕禾提议。

因为四只不肯与她分离,所以她照旧将他们装进乾坤袋带了出来。

不行,太惹眼了,许如清拒绝,你忘记师父说的万事要低调吗?萧夕禾撇撇嘴,悄悄伸手摸摸乾坤袋里鸡嘴的脑袋:对不起哦,不能放你出来了。

鸡嘴扑腾一下翅膀表示理解。

鸡嘴乖啊,等到了之后我放你出来透气。

柳安安也对着乾坤袋安慰。

我们也要。

熊大熊二忙举手。

柳安安乐了:放心,少不了你们。

四只是高阶灵兽,虽然不能像鹿蜀一样化形,但说话还是没问题的,这段时间待在药神谷,早就同柳安安熟悉了,也习惯跟萧夕禾以外的人用人言沟通。

像试炼大会这样十年一次的盛事,几乎整个修仙界都去了,两人安慰灵兽们的功夫,就有七八队人乘着法器从旁边经过。

……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修者。

萧夕禾感慨。

大会上人更多,许如清悠闲地把玩折扇,若无意外的话,十大仙门的人已经到了。

他们好像每次都会早到,真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

柳安安不解。

许如清笑了一声:自然是因为仙魔试炼大会不仅关系到未来十年、仙门与魔门资源分配的问题,还关系到修仙界仙门的排名。

怎么说?柳安安好奇。

萧夕禾代为解答:修仙界没有合适的排名评判方式,十大仙门谁也不服谁,偏偏又需要一个带头的,所以干脆按照仙魔试炼大会的最终排名来算,在修仙界的单独排名里,名次最高的人是哪个仙门的人,哪个仙门便被评为第一,下面以此类推,如果有与上方排名重复的仙门弟子,则往下顺延,直到评出前十的仙门。

听起来有点草率,柳安安无语,那还有什么好比的,直接各大掌门打一架不就好了。

他们倒是想,可惜大会规定一人只能参加一次,他们早在第一届时已经参与过了,还被谢无言揍得很惨。

许如清笑道。

听到熟悉的名字,萧夕禾眼皮一跳。

柳安安恍然,随即意识到不对:试炼大会已经办过这么多次,岂不是各大仙门厉害的全都参加过了?所以只能派出近十年招收的弟子。

许如清勾唇。

柳安安皱了皱眉:这样一来,太容易钻空子了。

怎么说?萧夕禾问。

柳安安认真分析:你想呀,如果哪个仙门留有后手,这次本该派两个特别优秀的弟子来,却只派了一个,那下一次大会的时候,没来的弟子就已经修炼二十年了,怎么也得比其他仙门的弟子厉害吧?天真,许如清笑了一声,比赛前期几场大乱斗,不少需要门内弟子打配合的时候,若是有所保留,造成己方势单力薄,说不定整个门派都会在初期淘汰,谁敢冒这样的险?萧夕禾认同点头。

其实很好理解,把仙魔试炼大会比作只允许考一次的高考,修仙界与魔界的比赛,就是同一个省的两个不同城市竞争,而修仙界内部竞争,就等于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学校。

不同城市争的是大学资源,同一个城市争的则是排名。

不同学校之间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为了稳妥起见必须倾尽全力,没听说哪个学校为了冲状元,就强行让好学生分两次考的。

一个门派最重要的实力,其实还是自家弟子,弟子强大,便能从方方面面证明门派的强大,所以这个方法还算公平。

萧夕禾道。

柳安安迷迷糊糊,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日落月升,一天过去了。

为了赶路,三兄妹谁也没有说休息,只是换班轮流用法力催着飞行法器往前走,轮到萧夕禾时,已经是后半夜。

小师妹,我睡会儿。

上一班负责的柳安安打着哈欠躺下,转眼便睡了过去。

萧夕禾掌舵,一个人坐着无聊,想了想又掏出一张卷轴,盯着无边的黑夜看了半天,最后郑重写下一句:魔尊,起来吃早餐了。

画好句号,她欠嗖嗖地一挥手,卷轴转眼消失不见。

最近这段时间她没少像这样招惹谢摘星,每当想到他看到这些废话的表情,都觉得精神大振心情极好。

所以这次他会骂什么呢?让她滚还是威胁要打死她?萧夕禾一想到种种可能,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快乐的抖M。

片刻之后,她收到回信,当即开心展开——你知道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吧?萧夕禾表情一僵,快乐瞬间消失无影……啊啊啊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见面了!他真的会打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