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醒微愣:这是要干嘛?陈燃也十分认真:我要多了解你一点。
既然他的过去里有她,但他忘了,那就重新认识。
莫醒目瞪口呆,这大概就是直男的浪漫吧。
行!保证完成任务!不知道为什么,陪着陈燃也做这种无聊的事,她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陈燃也打开麻辣烫盖子,全是自己爱吃的。
不行,他得赶紧把她给搞清楚!你会跆拳道?两人正吃着,陈燃也突然来了一句。
莫醒点头:高二的时候学的,练了两年多。
陈燃也:高中那么忙还练?莫醒面不改色点头。
那是莫诚和让她学的,怕她再遇到安静爸爸那样的人。
***那晚的电话过后,陈景珩出差去了,一连走了好几天。
回来的当晚,他联系贺毅,说想要见一面。
贺毅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买了宵夜喝啤酒,赶到陈景珩家。
把他灌醉了,兴许他就没力气打了。
陈景珩穿着家居服,出现在门后,脸上没太多表情。
进来吧。
贺毅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听到陈景珩说:坐吧。
他又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陈景珩笑了一下:怕我打你?贺毅双手攥紧:你想打就打。
所以你以为,我是喊你来挨打的?贺毅不说话,陈景珩从书房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他手边。
你家公司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技术问题,这些资料应该用得上。
贺毅惊讶:这些都是机密,你是怎么弄到的?陈景珩坐在一旁,散漫靠在椅子上:筹码够多,就能拿到。
贺毅顿了几秒:你出差是为了这个?陈景珩:一方面。
贺毅低下头,两人不再说话,过了很久,陈景珩开口。
贺毅,我们要不要试试?贺毅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去看旁边的人。
他垂眸盯着面前的桌子,辨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他跟贺毅认识十年,四年前贺毅跟自己告白,又为了他在美国呆了三年。
他不是没有感觉。
他用了四年时间去分清爱情和友情,也适应了,自己的这个问题。
身边许久没有动静。
陈景珩抬头望去,贺毅看着他,满脸泪光。
他轻叹一声,抽出纸巾递过去:别哭贺毅闭上眼,深深呼出几口气。
快八年了,他终于等来了回应。
陈景珩接着说:可是有些问题,我需要提前告诉你。
贺毅看向他,他沉声开口。
暂时,我还不能告诉别人,我……我都明白!贺毅着急打断: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你可以不用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一天……贺毅的心骤然抽痛:有一天你需要结婚,需要生孩子,你跟我说一句就成。
陈景珩的心被针扎了一下,这个人得多喜欢他,才能做到这一步。
贺毅,我在你心里是那么渣的人吗?他笑着反问。
贺毅眼眶微红,此刻瞪得圆圆的。
陈景珩接着道: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他们,除非,我们真的不合适。
贺毅的眼眶又酸了,眼泪夺眶而出。
他明白陈景珩的难处。
陈燃也的父母去世后,陈景珩就是星曜的顶梁柱。
陈燃也目前还不理公司的事,他可能还要顶着这片天很多年。
他不能出岔子。
陈景珩再次给他抽纸巾:行了,别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贺毅笑了,把眼泪擦干净。
陈景珩给贺毅带了礼物,是他喜欢的手办。
限量经典款,买都买不到。
陈景珩关注了这行的拍卖会,才碰巧赶上。
他骤然发现,他关注了太多贺毅喜欢的东西。
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贺毅突然问。
那天我吻你,你什么感觉?他感受到陈景珩的反应。
男人微微侧头,似躲避,似害羞。
贺毅像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陈景珩看似温润,实则清傲如高山雪莲。
而此刻这朵雪莲,像被蒙了夕阳的霞光。
贺毅低下头,男生的笑容干净纯粹:我知道了。
陈景珩轻咳一声:我会多查些这方面的资料。
都是成年人,都在一起了,有些事迟早会发生。
贺毅有些晕乎乎的。
他以为是来送死的,没想到连肉都提上日程了。
吃完饭,陈景珩换了衣服,送贺毅回学校。
路上,他解释了谈清愿的事。
以后我和她不会再有联系。
贺毅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在颤抖:嗯,我明白。
车停在A大对面,贺毅解开安全带,盯着陈景珩的嘴唇。
陈景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呼吸紊乱。
贺毅安慰他:你要是还不习惯,我可以等。
陈景珩眨了两下眼,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托起贺毅的后脑,吻了过去。
贺毅不抽烟不喝酒,身上是清新的植物香气,让人着迷。
刚开始,两人都不敢动,轻轻贴着。
直到贺毅试探性伸了一下,陈景珩微微张开,也伸了一下。
车内的空气被瞬间烧烫。
热恋中的人不分你我。
多年的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不知何时,贺毅的外套被脱下,陈景珩的衬衫纽扣也开了三个。
脸颊脖颈皆是对方的气息。
贺毅只有一个感受,即便今天死了,那也值了。
***这两天莫诚和回国,跟陈燃也见了面,做了几次复查。
莫诚和没问两人现在什么情况。
转眼一周过去,陈燃也来到学校大礼堂,陪莫醒彩排。
根据剧本描写,莫醒演一个富家千金,并且有刘海,道具组买了假的给莫醒戴上。
陈燃也在化妆室看到莫醒。
小姑娘穿着白色无袖裙子,长发披肩,薄薄的刘海下,是水润灵动的鹿眼。
陈燃也的呼吸顿了,他好像看到了那条项链。
他的睡脸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