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莫醒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中醒来。
她也不想，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
她给陈燃也打电话。
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年三十那晚，她和陈燃也过夜，是趁着莫诚和睡着，偷溜出去。
至于早上，莫诚和雷打不动7点~8点晨跑，她再溜回去。
昨晚她烂醉如泥，且莫诚和知道她出去聚会。
给陈燃也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莫醒深吸一口气，套上她的毛茸茸家居服，走出卧室。
客厅里，莫诚和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她多少有点心虚，踌躇不前。
莫诚和抬起脸，懒洋洋看了她一眼：锅里有粥。
莫醒‘嘿嘿’一笑，讨好似的：谢谢爸爸！刷牙洗脸，莫醒坐到莫诚和对面喝粥。
莫诚和扫了她一眼，装作不经意问：我昨天看到陈燃也手上有个戒指。
莫醒心里一个咯噔，这问得有点突然。
她自己得那枚给收起来了，但陈然也无所顾忌，大摇大摆显摆。
哦，那就带着玩儿的。
莫诚和‘嗯’了一声：谈对象就谈，但是做事别冲动，什么都讲究循序渐进。
莫醒摆摆手：哎呦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莫诚和阴阴地笑，目光扫到女儿脖颈上若有似无的印记。
又是一阵心绞痛。
不行，得买个好点的保险柜锁户口本！莫醒吃完就想往陈燃也那儿跑，跟爸爸说去找同学。
她在玄关换鞋，莫诚和结结巴巴，话里有话。
那个……出去玩注意安全，不该玩的……别玩。
莫醒上坟说鬼话：放心吧，你女儿有分寸。
陈燃也在家翘首以盼，像个等待皇帝临幸的贵人。
终于，莫帝来了。
陈燃也点头哈腰，蹲在地上给人换拖鞋。
莫醒翘着圆润白嫩脚趾头：今天对人家这么好？陈燃也低声淡笑：以后都对你这么好。
他又起身，长臂一揽，女孩的双腿挂在他腰间。
吃饭了吗？莫醒搂着他的脖颈：吃过了。
那，亲一下？女孩点点头，往他唇上印了一下。
他撬开她的唇舌，加深了这个吻。
陈燃也坐到沙发上，把她横放在怀里。
他抬起头：还难受吗？莫醒的眼珠子转了转：刚醒来的时候懵懵的，现在好多了。
陈然也唇边的笑容越漾越开，指尖抚着她的脸颊。
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家人？莫醒溢出一声惊呼：这么快？先见我的，至于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把我领回家，你再决定。
那什么时候啊？大年初六。
莫醒深深呼出一口气，羞不可耐：哎呀，好紧张！陈燃也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放心吧，他们都可期待你了！莫醒：嘻嘻，我得准备准备！陈燃也笑了笑，又道：年初七开始，我可能要去星曜。
啊？你要上班啦？总不能让一直让二叔辛苦。
这倒是的，不过……她捧着他的双颊，以后你就辛苦了，又上学又上班的。
陈燃也叹气：可不是嘛，白天上班上学，晚上还要侍寝。
莫醒又羞又气又笑：谁让你侍寝了？难道不是你享受吗？陈燃也挑眉：难道你不享受？我……莫醒说不出话来，前半段确实疼，后来也确实……挺享受。
至于第二天不舒服，那纯粹是某人不知节制。
灼热的男性气息落在耳畔：我们昨天说好的。
莫醒倒吸一口气，身体过了电。
……好。
陈燃也把她抱进卧室，拉开抽屉：看看我们的存货。
莫醒扫了一眼，满满当当。
她瞬间想逃……男人低笑出声：又不是一天用完，但这东西够多，我有安全感。
莫醒在心里哼了一声，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东西多了她可没安全感。
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想用什么味道？莫醒惊讶：这东西还分味道？草莓，柠檬，柑橘……莫醒看了一圈。
……榴莲。
宽厚的窗帘遮住了光线。
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散出暧昧旖旎的春波。
***第二天，莫诚和去带着女儿请小姨一家吃饭。
莫醒在人家里住了两年，颇得照顾，莫诚和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
小姨夫妇跟莫诚和寒暄，倒是郑歌，一副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莫醒关心询问：你病了？夏清白了儿子一眼。
还不是自己作的！就你们吃饭那晚，他后来又跑出去跟人喝酒，搞到三四点才回来，回来就开始发烧，就今天才好点儿！莫醒顿了顿，低声问郑歌：因为安静？郑歌微愣，接着撇开眼，没有说话。
饭桌上，夏清说要给郑歌介绍对象，被郑歌一口否决。
不相亲！那你想干嘛？想上天啊？这过了年都24了，不谈想干嘛？莫诚和笑着打圆场：也才24。
夏清使劲冲莫诚和使眼色：我也就是先给他介绍。
饭吃到一半，夏清让莫醒陪自己去洗手间。
夏清开门见山：醒醒啊，小姨问你，你哥跟贺毅熟不熟啊？莫醒怔住，扑哧笑道：你想什么呢？哥不是的！夏清笑了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也是怀疑嘛！他这么多年没个对象，就两年前对一个小姑娘特好，不知怎么的就没消息了，我是怕他因为那件事受了刺激，从此就远离女的了！莫醒安慰：放心好了，他直得很！夏清拍拍胸脯，感慨万千：直就好，直就好。
她倒也不是歧视，实在是也想抱孙子。
真要是的，那就吱一声，她就彻底死心了。
吃完饭，莫醒找了家咖啡馆，两人聊天。
莫醒问：你俩到底怎么了？郑歌又闷又呆，像条烦躁的大狗。
莫醒叹气：哎，你不说谁都帮不了你，你就耗着吧，等到哪天安静谈恋爱了，你就能老老实实接受家里相亲了。
郑歌打了个抖，安静跟别人？他又想到那晚送安静回家的男生。
这姑娘越长越好看了，还远在异城他乡……郑歌老实交代，把给安静爸妈钱的事交待了个明明白白。
莫醒越听越皱眉。
坦白说，郑歌是好心，但人的胃口是都是被喂大的。
莫醒又道：她不是拒绝你，而是觉得没尊严，更怕给你添麻烦。
她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又加了一句：是我，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