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7-3 0:20:57 字数:5793第二天是星期四,爸妈照例上班去了。
郑文君一大早就坐在电视机前,跟着电视里的瑜珈节日做起了运动。
我则变成了这个大小姐的保姆,做着早餐。
面包,牛奶,豆浆,火腿肠,牛油……简简单单地做了几个三明治,摆在餐桌上。
我随手拿起一个开始进餐。
看着郑文君跟着电视里做着瑜珈,她的肢体好软啊!做什么样的动作都可以。
让我忽然觉得电视里做的水平太差了,郑文君做得好看不知多少倍。
只见她仍穿着我给她的T恤,长长的美腿,柔软的细腰随着音乐做出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反身,一字马,倒一字…….天啊!看到了!我两眼发直,连咀嚼都忘了!她除了T恤,只穿着个底裤啊!还是粉红色的!挺腰反身的时候,明显看到胸前高耸着的两团东西上有两个凸点!真空!绝对是真空!这个场景可是有巨大的诱惑力。
我抓起放在一旁的眼镜,赶忙戴上,张大着嘴看个仔细。
果然,在郑文君做出一个向下弯腰动作的时候,那个宽大的T恤成了最大的可视空间,给我一览无遗!觉得自己身体兴奋得有点燥热,还有点酥麻。
.呵呵!好美的胴体!偷窥成功的我不免在啧啧暗爽!谁知,郑文君作出了一个更难以置信的决定——这衣服太大了,真碍事!居然顺手将衣服脱去,两只小白兔弹跳出来,只留下粉红色的底裤,继续做她的瑜珈。
半…..裸?!我只觉得鼻子一热,不好!流鼻血了!赶紧用纸巾塞住,定了定神准备继续观赏。
谁知电视节目忽然转入广告时间,郑文君也停了下来,松了一下筋骨,套上刚褪去的T恤,遮去美好的春guang。
我不由开始暗自咒骂电视台的人,一大早的,有事没事插播什么广告啊?她来到餐桌旁,准备着用餐。
我鼻孔里还塞着纸巾,赶忙站了起来,免得被她看到又说我。
你等等。
郑文君叫住了我。
怎么了?早餐不好吃?我神不守舍地问。
你刚才看够了没有?她瞄了我一眼。
原来被发现了,我很尴尬,呃……你知道?好看吗?……好……好看。
不过你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这……不是太好吧?我的脸上热乎乎的。
你又不是男的。
呃?我是男的。
我说了很多次了。
她又触动了我最伤心的事。
想想现在的自己,我小声地嘀咕:至少心理上是。
如果到时我又换回了身体,你不怕吃亏?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她听到我的话,好像无所谓似的:看到又怎样?只能看又不能吃。
我不由一愣,笑笑:啊?这……你倒想得开。
是我就不行了。
郑文君的脸开始变得鄙夷起来,忽然伸手按了按我的胸部,老说你是男的,你现在的这里,是男的应该有的吗?我慌忙捂着胸口,不要碰我!这里太敏感……会不舒服……怕什么?现在大家都是女的。
就算脱guang了又有什么?她的手仍在继续游离着。
不要按,好痛!痛?郑文君睁着大眼睛怀疑着。
给姐姐摸摸,看有没硬块?我躲着她伸过来的手。
不要摸!躲什么?你想得乳腺癌啊?我一听,硬块?乳腺癌?男人得乳腺癌?不会吧?妈妈是医生,也常提到过这个病。
这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吧?我只好乖乖地让她检查。
她开始隔着衣服检查似的捏着我的胸部,好像寻找着什么。
被人摸胸部的感觉真不好受,很痒,却又有点痛。
没有硬块。
她居然吁了一口气。
是怎么个痛法?涨痛。
郑文君脸色变了变,不会吧?你的胸部还在发育?我一听,狂汗!发育?这个身体长哪不好,长胸部?听她这么一说,现在我都觉得胸部好像有点重的感觉了。
是看了我之后兴奋的吧?胸大无脑。
郑文君丢下了一句话,瞪了我一眼,开始了她的早餐。
胸大无脑这个词居然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啊!我的天,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我游魂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怎知郑文君身体的景象又一次进到我的脑海里,呵呵!好身材啊!有前有后……正意淫中,家里的门铃响了。
难道是田庆来了吗?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果然是他!每次来我家都是先发短信给我。
我开始找衣服换。
看到刚才的郑文君走光,我就知道一定要换好衣服,否则在死党的面前走光就丢死人了。
而且田庆是见过我的,要打扮得和昨天一样,这倒简单。
走出房间,就看到郑文君早已换了一身夏装,跑去开门了。
你找哪一位?郑文君探出个脑袋。
门外的人显然是吃了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叶晓家吗?我想找叶晓。
那的确是田庆的声音。
郑文君回过头,看了看我:哎,找你的。
我真的不敢见他,大哥变成了陌生的女孩,这个事实谁都很难接受吧。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望了望:田庆,你找我?你?田庆见到我惊讶地叫了起来。
他呆了一下,退出了门口,再次确认了门牌,才小心地对我说:你是那个在人民墓园的那位小姐!你怎么会在叶晓家?你先进来坐吧。
田胖子。
我打开门,先进了屋。
田庆脸一红,跟着我进来,边走边说:叶晓常这样叫我,你怎么也知道了?我不吭声,心里乱得很。
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郑文君示意他先坐下。
我坐在她的旁边。
我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他,郑文君指了指我:你要找的叶晓,就是她。
田庆和我都愣住了。
这家伙也太直接了吧!脑袋少根筋啊?田庆回过神,憋得满脸通红,干咳了一声,用手扶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两位美丽的小姐,我知道我长得很一般,但是我基本上还是一个正常人,还是会思考的,所以请两位不要和我开玩笑。
我只是来找叶晓嘀,不是找女人嘀。
看着田庆的样子,与以前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他大相径庭,我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郑文君也笑笑,指着我对田庆说:叶晓变成了她。
你信不信?田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信不信有灵魂交换这事呢?他愣住了。
抓了抓后脑勺,还是摇了摇头。
郑文君看了看我,示意我说话,我瞪了她一眼,就是不做声。
田庆说话了:叶晓真的不在吗?昨天我在网上聊天,他说他在家里的,现在他到哪去了?我小声对郑文君说:这还不是你惹来的,你自己收拾,我可不理。
郑文君白了我一眼,对田庆说:现在我旁边这位叫叶晓涵,有什么事你可以问她,至于叶晓嘛,我说叶晓是她你又不信,不过她的确就是你要找的人,不如你们俩自己好好谈谈吧。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起身回房间去了。
留下我和田庆两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好久,田庆终于出声了:你叫叶晓涵,是吧?我点点头。
也是叶晓?我想了想,也对,就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叶晓知道的,你都知道?我再次点点头。
那你说,我喜欢做什么?看来田庆这家伙要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叶晓了。
看A片,打机,打篮球。
我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田庆一听到看A片,脸刷的一下立马红了下来。
我……那叶晓最喜欢叫我什么?田胖子,死胖子,猪头。
……那我……我打断他那有所顾忌的提问方式。
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干脆,这家伙以后出来怎么混。
你是想试试我是不是叶晓吧?他捣蒜似的点着头。
你嘛,叫田庆,我经常叫你田胖子,死胖子,猪头。
你比我小两岁。
爱好和我一样。
有一次,小时候和我曾经一起下河摸过鱼,你还被蛇咬过屁股,还想叫我帮你吸毒,想想都恶心,不过好那不是毒蛇。
记得在小学的时候,有一天,你用香口胶在前排人家女孩子的头上一抹,害得人家要剪成光头,被人家家长告上门,你还在我家躲了两天。
中学的时候,大概是初二,你曾向一女同学表白,情书写了十页纸,不过由于你太肥,眼神又太色,被人当场拒绝兼当面烧掉情书,谁知你还死皮赖脸地抱人家大腿哭,最后被人集体痛扁,还是高一的我帮你解的围……只见田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疑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
谁叫这些陈年旧事也只有我最清楚。
你喜欢看A片,半年前借了我八张A片未还。
也喜欢打机,四个月前借的一台PS2现在还在你家。
你曾经说你最喜欢的女优是苍井空,千方百计收集了她全系列的影片,还叫我刻成光碟给你,结果因为电脑中毒,全部存档没了,你还为此哭了一整天。
你上一年偷偷在家里架了一个望远镜,偷看对面老大妈冲凉,还骗我一齐看,害得我差点吐了一个星期。
你曾经和我赌你能一顿吃六个汉堡、四份薯条和两杯大可乐,结果我输了那餐饭钱,你居然说你早就是这个饭量了,只不过那天刚好没钱……回忆起这些,看着田庆涨红的胖脸,表露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不过想想那些往事,真的让我觉得很开心。
你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亏得你也是育英小学毕业的’这句话损我,结果被我想到用‘你只不过比我多读了两年’顶了回去,让你郁闷了三天。
你这个人嘛,倒是挺讲义气,打架顶在前头,逃跑跑在后头,当时我感动得掉了眼泪,结果满头是血的你只用‘我只是太肥跑不动’这个蠢借口,让我心里难受了好久……看着他眼睛开始泛红,紧咬着下唇。
我知道自己可能讲得有点过了。
算了算了,不说了。
兄弟间也不要做得太过分。
我架了架鼻子上的镜框。
叶晓……他老半天憋出一句话。
怎么了?真的是你么?唉!当然是我。
要不是被人下了巫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田庆坐到我旁边,看着我,一手搂着我单薄的肩,老大个头靠着我的小肩膀,流着眼泪,说:老大,你知道吗?自从你去外地打工以后,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在,生活真的少了很多乐趣。
一开始,我与你互通短信,还能解解闷。
后来听说你失踪了,你父母急得报警很多次,也到我家问了好多次,我发的N次短信,你都没回复。
我联系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
我还跑遍所有你曾去过的地方等你出现,从早等到晚,但是总看不到你的踪影……听到这些,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动,这胖子,还真是够朋友。
我转头一看,只见他的大脸近在咫尺,靠着我的肩膀,眼泪鼻涕一齐流。
喂!死胖子!你赶快起来!鼻涕要流到我身上了。
好恶心啊!你的猪头好——重!我反感地推开他。
田庆坐了起来,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
转过头,开始仔细地看着我。
老大,你的样子好漂亮,声音也很好听,如果不戴眼镜就更好了。
唔,身上还很香。
他靠近我嗅了嗅。
什么香?我闻了半天,怎么闻不出。
是体香,有点甜甜的味道,也许是处女香。
你可能习惯了,闻不到。
得了吧。
说不定是你色心起,对你老大我也要起色心。
是想啊!不过毕竟是老大嘛,要给个面子。
老大,听刚才那个小姐说,老大是换魂吧?我点点头。
样子变了,不知这里和这里有没变?他指了指我的胸,又指了指我下面。
换魂自然是全换,现在完全是女孩的身体。
可恨的是胸部倒是变得很大。
唔,看样子应该是C罩杯以上了。
田庆打量了一下。
我笑了笑,皱皱眉头:唉!我也不想变成这样,你知道不?我中了巫术以后,差点死掉了,在最后生死关头,才莫名其妙被换了魂,谁知换的还是个女孩的身子。
这几个月从没想过以女孩子身份生活会那么难。
除了男女之事,几乎女孩的第一次都给我碰上了,也出不少丑,现在觉得活着真累……我可能迟一点就会憋屈到发疯。
老大,想开点,女的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活?实在不行,我勉为其难,收了你。
田庆笑得很贼。
你想得美!我宁可单身,也不会和男人乱搞。
你这身体是女孩子的,现在能不能……他搓着两只肥手。
怎么?你想看?还是想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吞了吞口水,两眼发着光。
都……都想!没门!我自己都不敢碰!我赶紧拒绝。
看他的样子,如果给他看,吞下的可能就不是口水,而是我了。
你想看?郑文君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立刻觉得不对劲,回头盯着她,这个色女想干什么?郑文君丢了张光碟给田胖子:这个,你拿去看。
我愤怒地叫着:郑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那光碟不能外泄!她却咯咯笑了起来,这光碟我也喜欢看,更喜欢看你出丑。
你!……这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我借用下你家的DVD。
田庆这家伙色心一起,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开始拨弄我家的DVD。
郑文君,你好过分!我心头火起。
过了一会儿,圣女逃跑的影片再次播出。
田庆传来一阵惊叹!正啊!原来是这个!这个狂奔的女孩就是老大啊!这视频网上已经没得下了,这光碟里怎么这么全?真是闹心!看什么看?这个郑文君真是多事,整天和我作对,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气愤地把电视和DVD关了。
狠狠地瞪眼看着郑文君。
她吐了吐小舌头,嗔道:哟!生气啦?不看就不看呗!我回房啦!说完蹦蹦跳跳地进了她的房间。
我转头看着田庆,那家伙流着鼻血,眼睛盯着我。
呃?他盯着我的感觉真的很怪异,好像有点……我回避着他的目光,抽了一张纸递给他,擦擦,别太丢人。
老大,你的魅力真强,好多人跟着。
当时我被人追……衣服都扯烂了。
……我喜欢你……你……居然说喜欢我?我突然感到无形中的恐惧向我袭来。
……我可是男的!我挥了挥小拳头,但心里的恐惧丝毫未能随着挥拳而散去。
田庆改口改得很快:不……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这张光碟的内容,还没看完。
这光碟就借给我吧。
我暗自吁了一口气,心理依然笼罩着无名的阴影。
这张光碟不能给你。
这碟里的东西一流出去,会惹麻烦的。
他可怜巴巴地说:老大,真的不能借给我?让我过过干瘾也好啊。
我的艳照和视频你也合适?这可是警局收集的证物,你如果想被捕的话,就拿去。
我把光碟扔给他,也不用脑想想,网上都被全封杀的资料,警察有多么重视…..不要了,不要了,这么危险的东西谁敢要?田庆把光碟丢回给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警局的东西,那个小姐怎么会有?她是警局派来保护我的警官,叫郑文君,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很多奇怪的人想绑架我,还有可能威胁到我家里人,所以派了她对我贴身保护。
不过这女人有点怪,不但会一些什么茅山道术,还会武术,更有色情暴力的倾向,相当的可怕。
这也难怪,现在的你这么漂亮,女人和警察都想对你动手动脚,何况其他人?连我也想作绑匪了。
绑什么绑?我还不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
我啐了一声。
他又是一副可怜相:老大,那你能不能穿一次裙子给我看看?我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揪住田胖子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再和我讲穿女装的事!我再说一次,我是男的!我原来的身体还在,还有机会变回自己!!不许再提这事!哦。
他愕然地看着我,很随便地应了一声。
我瞪着田庆,恶狠狠地说:我还是叶晓的事,只告诉了你和郑文君,连我父母都不知道,你不要和任何人讲。
以后就叫我现在的名字——叶晓涵,现在我的身份是父母的干女儿,也是叶晓的女朋友。
知道吗?田庆惶恐地点着头,我才渐渐平复心中的激动,不过看着他瞄在我身上的眼光,真是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