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念还愣愣的看在自己手指上的铂金裸戒,眼底忽然有些发酸。
贺景琛给她戴戒指的画面,三年期的她曾想过千万次。
贺太太?店经理看着何以念,出声提醒道。
何以念听见声音回神,脱口而出:你刚刚叫我什么?店经理脸上带着笑,再次开口:贺太太。
何以念心头一凛,睫毛轻颤。
贺景琛唇畔带着淡淡笑意,临走前又随手给何以念买了几件首饰。
瞧时间还早,他没送何以念回何宅,而是直接将她带去了小院。
彼时,他请来装修儿童房的工匠们正在里面忙碌。
贺景琛让何以念进去瞧瞧,看有没有想要改动的地方。
何以念睨眼看着贺景琛没动,心乱如麻。
即便一开始同意嫁给他是‘被迫’的,但真的看见贺景琛做的这一切,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贺景琛垂眸看向她,问道:我脸上有东西?何以念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
说罢,便抬步朝小院内走去。
小院本就是独栋别墅,里面的很多陈设一开始就是何以念喜欢的。
看着工匠们装修的湛蓝儿童房,何以念忽然鼻头一酸,眼角已然泛红。
这段日子,她一想到身体内已经有了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总归有些害怕。
贺景琛骤然听到身侧传来抽泣声,低头一看,才发现何以念不知何时哭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去何以念脸上眼泪,轻柔开口。
怎么还哭了?听见贺景琛的声音,何以念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贺景琛将人抱到怀里,轻声安抚:我会好好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他这些年一直住在外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贺家并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个家该有的温暖。
贺母在世时,便时常和贺父吵架。
而贺父每次不是摔门出走,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贺母更是每日以泪洗面。
贺母走后,贺父没了人管,行为更加荒诞放肆。
对于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贺景琛来说,拥有一个真正的‘家’,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从小院离开,已是晚上七点多。
贺景琛将何以念送回何宅的时候,何以继等人都已经用完了晚饭。
何以继刚准备让佣人给何以念重新做一份饭菜,贺景琛却拦住说不用。
你们去休息,我去给念念做饭。
听见贺景琛这么说,大家自然是乐的放手。
不多时,贺景琛围上围裙,进了厨房,何以念不由也跟了进去。
贺景琛不是第一次做东西给她吃,但这一次何以念觉得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她看着在厨台前来回走动的人,忽然有些移不开眼,心也跟着乱跳起来。
半个小时后,贺景琛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从厨房走出。
色香味俱全,仅是看着就很香。
贺景琛将筷子递给何以念,淡道:尝尝看。
何以念垂眸接过筷子,低头认真吃了起来。
最后,一碗面被她吃的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
贺景琛抽出纸巾擦去何以念嘴角的油渍,薄唇轻启。
明天我们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