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出去的时候,宁远见他脸色极其难看。
你咋啦?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什么?宁远问。
太太把先生给阴了,宁远:........这叫什么你知道吗?惹什么都不要惹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给阴了。
宁远后背一阵酸麻:所以你这是要去干嘛?抓太太回家。
不在家?阴完就跑了。
宁远震惊了,上楼时就见沈淮安吊着水,医生在边儿上,他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在看着资料。
沈淮安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周南带着人回来了。
抬眸见是宁远,眸光瞬间就变了。
宁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开口。
周南找到傅晚时,傅晚正坐在凌亦乔小区门口的大排档吃夜宵。
两人一人一瓶啤酒。
凌亦乔挽着袖子看着傅晚狼吞虎咽,眼见这人忙着吃东西也没空搭理他。
沈淮安不给饭吃?不一样,傅晚一边咬着虾子一边开口。
怎么就不一样了。
被动吃饭跟主动吃饭不一样,傅晚觉得自己最近都没好好地吃过一顿饭。
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
长久以往下去不是失心疯就是精神病。
你——。
太太,周南的声音就这么响起,吓得傅晚手中的筷子差点握不住。
凌亦乔的身子往身后的椅子靠了靠。
看着傅晚啧啧摇头:惨呐!傅晚:........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周南看着傅晚跟凌亦乔一起,头都麻了。
这真是个麻烦事儿啊。
结了婚怎么还不安分呢?既然来了,那就——等会儿?傅晚还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
周南面露难色。
有些不敢拿定主意。
拿着手机走远了打了通电话给沈淮安,算是请示。
沈淮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能答应。
她在哪儿?在外面吃东西。
周男小心翼翼地回答。
在哪儿?跟谁?沈淮安嗓音冰冷。
在路边摊,跟——凌亦乔先生。
沈淮安:............难舍难分是不是?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不同意,打断腿。
半小时后,傅晚被周南带上了沈园。
刚一进书房,就见沈淮安坐在书房里吊水,那模样,何止是一个惨兮兮啊。
沈太太跑的还挺快啊!沈淮安凉飕飕开口。
傅晚站在离沙发几米远的地方正儿巴经地点了点头:腿长,没办法。
算计老公跟妹妹也是没办法?沈先生做事情之前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也没必要去想那么多啊。
傅晚架子端的高。
沈淮安说一句,她怼一句。
句句都怼得沈淮安没法儿回答。
这么说,我还得原谅你了?傅晚冷笑了声:做错事情了的人才会求原谅,我又没做错事情。
傅晚说完,转身就走。
站在门口的宁远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
似乎也太狂妄了点。
周南听着宁远的话,极其赞同地点了点头:何止是狂妄啊。
傅晚拉开门出去,就见这二人站在走廊接头交耳,沈淮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傅晚离开。
气得脸都白了。
傅晚回卧室换衣服洗澡,想着今晚的一切,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出去的时候正好见何英在卧室铺床。
看见她,叹息了声。
太太,老先生最忌讳这些事情了,您往后还是别这么干了,被老先生知道了会受惩罚的。
何英,你出去。
沈淮安吊完水出现在门口,一手摁着手背上的针孔,望着傅晚的目光不算友善。
傅晚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你觉得酒店的事情是傅清干的?不然呢?傅晚漫不经心的反问,除了她们母女二人还有谁。
所以你算计她的时候算计了我?傅晚手中的吹风机一停,透过镜子望着沈淮安:沈先生怎么不说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把仇人引进了家门呢?这么大个人了别又当又立的,你想跟傅百川搞好关系搞你的去,千万别带上我。
哐——傅晚将吹风机丢在桌面上。
穿着睡袍的人准备路过沈淮安出去。
沈淮安站在原地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脸色黑如锅底。
擦肩而过时,却被沈淮安擒住手臂。
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沈淮安话语极冷。
他拖着傅晚的臂弯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傅晚被摔得头脑发昏:你发什么疯?傅晚,你要是不长记性我不介意帮你长长记性。
傅晚挣扎着,沈淮安摁住她的臂弯,咬牙切齿开口:其一,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我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二,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充其量只是我娶回家的女人,还没那个本事来管我做什么。
傅晚心头一颤。
沈淮安这话无疑是在说,你我是商业联姻,又没个鸡毛的感情,我做什么你都没资格比比叨叨。
你以为我愿意?我稀罕?只要你不触动我的利益,我管你跟谁搞到一起。
既然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有本事就把这种关系继续到底,不要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滚来滚去。
傅晚什么话都敢说,毕竟是成年男女了。
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而且豪门中这种关系实在是多地去了。
呵呵——,沈淮安冷笑了声。
送你两个字——做梦。
说完,男人吻住了她的唇瓣。
傅晚挣扎着。
她越是挣扎,沈淮安的手就摁得越紧。
侧眸躲开他的瞬间,傅晚觉得脸上有温热的触感滴下来。
沈淮安刚刚吊完水的手背这会儿鲜血淋漓。
沈淮安——,傅晚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还没来得及开骂,卧室门口有敲门声。
说——,男人的怒喝开口,怒火旺盛。
老先生电话来了。
沈淮安亲爹电话来了,傅晚逃过一劫。
趁着人出去赶紧把房门反锁。
进浴室胡乱地将脸上的血迹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