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的第一反应是傅晚还没原谅自己。
这会儿又想着怎么磋磨自己来了。
他望着傅晚,有些小心翼翼的:你跟我说说。
傅晚看着沈淮安这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还挺高兴,牵了牵唇角笑了笑:你把我的护肤品全砸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
沈淮安吓了一跳,突然觉得,幸好只是这事儿。
我今天陪你去买新的,好吗?傅晚想了想,摇了摇头:今天啊,不行,我要开会,没时间。
那—等你晚上下班?晚上啊?我约了南姒,也没时间。
那我去给你买?傅晚似乎就等着沈淮安这个提议,点了点头:好。
沈淮安:..........傅晚起来洗漱的时候,何英正带着佣人上来收拾战场。
佣人们看着整个屋子就剩下一张大床是好的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下。
这是干嘛了?好好的一个屋子被砸成这样。
何英听着佣人的窃窃私语声,冷冷的视线望过来:不想干了?还讨论起主人的是非来了?佣人才讪讪的缩了缩脖子。
她们当然不敢乱说了,只是私底下震惊一把而已。
何英走后。
佣人开始嘀咕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卧室被砸成这样,这得多少钱啊?你可别说了,何管家听见了你就完了。
我又没出去说,只是好奇一下,地上的这个护肤品,两万多一瓶呢!多少人几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一瓶,更何况这是一套,一套十来万呢!女孩子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沈园的管理很严格, 主卧一般是不允许别人上来的,大多都是管家亲自上来收拾。
要不是特殊情况,她们连主卧的门都进不来。
这还是第一次。
你赶紧收拾吧!太太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啊,不缺钱。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感叹。
真羡慕,不过我听说太太跟先生没有办婚礼,太太不会是先生养在外面的女人吧?你别瞎说,等下被人听见了,先生这么疼爱太太,怎么可能是养在外面的女人?不是的话为什么没婚礼?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也从来没见过先生的家人来。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们一直在外院都没到主院来,哪里知道是不是那么多啊,你别乱说了,赶紧收拾了吧!我这不正在收拾吗。
我就很好奇,太太若是跟先生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关系,先生怎么会十几天都不回家?难以想象。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何英一上来就听见小姑娘说这话,一声怒斥响起。
何管家。
何英瞪着这个小姑娘,显然是被她给气着了:主人家的是非是你能议论的?要是不想干了,赶紧滚蛋,别在沈园呆着,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呢?我们就是随便聊两句。
是你能随便聊得?祸从口出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嚷嚷什么?沈淮安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何英站在卧室门口训人。
何英看了眼沈淮安,如实回答:听见有人在嚼舌根,训斥两句。
开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沈淮安语气冷厉,没有半分好脾气。
他的所有好情绪都给了傅晚,对于一个普普通通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佣人,他是没什么好脾气的。
先生。
那人震惊了,盯着沈淮安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淮安懒懒的横了人一眼。
转身进了书房。
何英简单的说了两句,让人把人送走。
女孩子浑身抗拒。
还是被送走了。
蓝之从楼上下来时就见院子里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夫人,何英见蓝之下来,微微转身,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
刚刚还闹得天翻地覆的女孩子一见蓝之时,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总统夫人?这个时常出现在新闻上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还不带走,何英挥手让警卫赶紧将人带走。
蓝之看着,轻声叮嘱:把屋子里别有用心的人都清走,现在特殊时刻,不能有半分闪失。
说白了就是傅晚怀孕了要特殊对待特殊照顾,那些妖魔鬼怪什么的,都得清走。
是。
.........你昨晚干嘛去了?我这不是为了公司做贡献去了吗?还能干嘛?傅晚刚从会议室出来,凌亦乔就跟着上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办公室去。
把沈淮安收拾服帖了没有?凌亦乔一直都知道傅晚的手段。
还就没她收拾不了的人。
那是肯定的。
还是你有办法啊,凌亦乔确实是心悦诚服。
南姒约晚上吃饭,你能去?能。
跟沈淮安报备了?凌亦乔问。
傅晚想了想:算是吧!不报备,她还能怎样?等着被人抓回去?不切实际了点。
晚上,明明是南姒组的饭局,她却讪讪来迟。
来的时候脸上的妆都没卸。
堵车把我人都堵麻了,这鬼交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紧赶慢赶的还是赶上堵车了。
南姒一坐下来就开始吐槽。
不堵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今天愣是一个小时,这是什么奇葩的路程?倒杯水给我,渴死我了。
傅晚倒了杯水递给她。
南姒拿着咕噜咕噜的灌了大半杯:知道这个店是谁开的吗?谁?能有谁?原楷?凌亦乔跟傅晚对视了眼,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是准备各行各业都尝试一下?南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办法啊,要原谅他们这种人,自己没什么赚钱的本事也没什么商业头脑,亲爹给的钱也不想扔到银行去存定期,只能时不时的开个店出来露露脸了,那不然拿着那么多的财产什么都不干,不是也挺吃亏的吗?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吃一顿,然后给他做做广告,看在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看在傅嫣然的事儿上他老老实实道歉了的份儿上,我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