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看看到底忽略了什么.墨言被这群人一套操作下来弄得着实有些厌烦,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也不直说,在这里当谜语人。
不过鉴于须弥山中的事情,总的来说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墨言也没空在这边跟他们玩什么把戏,还是过去寻罗睺要紧,虽然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到底还是有些腿脚不便,如今也这找了这么一圈也不见人,着实是让人有些着急。
长衡倒是还想说什么,墨言却是没心思听下去了,直接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私下去解决,不要闹到我这里来。
我没空给你们当断案见是非。
长衡倒是仍旧有些不甘心,但是娘娘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得闭嘴,只是目光仍旧偷偷地看了眼墨言的脖颈,心中不由得怀疑再三。
墨言走的飞快,没过一会儿就已经看不见身影。
眼见墨言已经离开,长衡当即发了难,问蛟,别以为我等同为老祖麾下,我就不敢动你!想尽办法,从我这里夺走娘娘的注意力,你是想借机讨好谁?!你以为我上不去,你就能多厉害?!问蛟冷笑一声,看着长衡的目光充斥着嘲讽,想死你可以自己死,不要连累我,要不是老祖那边下了令,让我同你一起负责丘龙之事,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块走?此话一出,长衡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甩出了利刃,问蛟!问蛟也面色不善,亦是拿出了双锏,一时间剑拔弩张。
行了!一旁不说话的贪狼,直接厉声道,看出来你没有经验了,人家两人的情趣你跟着掺和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谢谢问蛟,虽然我们会被你连累,但是你绝对是最先暴毙的那个,你上次是有功老祖容得下你,你现在两手空空,我就不信老祖还能饶了你。
言罢,贪狼也不管长衡什么反应,直接快步离开此地,问蛟那边见长衡那边愣了下,收起了兵刃,随即也收了双锏转身就走。
余留长衡一个人听着贪狼的话琢磨了一下,虽然他的确对于那种事情没有兴趣,但是前后两句话结合在一起,就算是是个傻子也能够明白了,原本那满腔怒火伴随着琢磨明白之后,顿时泄了气,随即赶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墨言倒是仍旧在找人。
路上倒是也遇见了旁人,三三两两地过去,倒是没有像是长衡等人那种废话多,还想要当谜语人的,只不过今天好像比往常被看着的次数多一点,当然也有那种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敢看她的。
说起来她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倒是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今天好像比那天来的还奇奇怪怪的。
墨言就这么走了一路,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这么不声张之下,还真找到了人。
在山壁侧路上,从这个位置往那边看,再无山石遮挡的尽头,正正好好的能够看到他侧着身子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似劲峰长立。
他好歹是祖龙的四子,随随便便死了怎么行,总归要给他按个名头,至少要死的有些意义。
罗睺摆弄着指尖那缕发丝漫不经心道,我想龙族也不希望,他们的四太子死的太没有牌面,你们给他找点牌面,最好再曲折一点,听着都有意思的那种,具体你们自己想,就算是离谱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会自己美化好的,你们只需要把消息散出去就行。
至于那群想要渗透进来的人,你们也仔细看好了,若是能够追根溯源,到时禀告于我,我自会处理。
若是藏得太深,那就让他一直藏着也可,总归有一天坐不住想要挑出来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想必也晚了。
罗睺把那发丝收起,随意的捏了捏掌心道,我不喜欢有比我锋芒更胜的,能够减掉,就别客气。
听明白了吗?是!剩下的三人齐声道。
罗睺满意了,当即转身就走,腿脚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问题,只是这步子没有迈出去三步,骤然停止。
那种随性肆意的感觉,也顿时消失得荡然无踪。
墨言的目光落在罗睺的腿上,落在罗睺的身上,最后和罗睺的视线对上。
而余下三人,‘恭送老祖’这话还没说出去,见罗睺这定步在原地的样子,直接堵在嘴里。
从他们的角度上,完全看不见罗睺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就看着这个样子,不像是什么好的,不过但凡能够活到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的,也没有纯粹的傻子,能够让老祖弄出这状态的,在这须弥山中除了娘娘好像也就没别人了。
不过就冲着现在这个情形,明摆着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是鉴于老祖虽然走了,但是没有完全走,故而他们也不能走,主动开口,那就是往枪口上撞,那就更不能说这话了,但是如果不说话,就现在情形也完全好不到哪里去。
而事情众人,此刻倒是没有在意这里,或者说没工夫在意这边。
墨言缓步朝着这边走来,走到罗睺身边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那三人,最终尽数落在罗睺的身上,我就看你怎么编。
场面一片安静。
不远处三人站立不安,百爪挠心,不过如此,争相当透明人,生怕听到点什么不该听的。
眼瞧着墨言那边抬手一挥,三人顿时用最快的速度会意,直接告退,就那步子,速度快得都可以称之为跑了。
而伴随着那三人的离开,不等墨言开口说什么,罗睺率先发难,脸色骤然一白,身子也有些往□□斜,墨言眼疾手快,赶紧把人拉住,往自己这边拉。
罗睺顺势把身子半数的重量压在墨言身上,手臂理所应当地揽在墨言的腰间,嘴唇正对着在她脖颈间有些发红的痕迹上,好像比之前浅了很多,想再碰碰。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在想什么,手死死的抓着人,虽然知道这就是演的,前些日子都没这样,今天突然这样,明摆着就是因为刚刚被她戳破的缘故,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人倒地上,虽然这腿伤或许这些日子已经好了,但是到底刚好,而且他终归还是有一身内伤。
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背,省的罗睺演戏演的再真些,直接再往后面倒,或者直接演过头,直接真的个自己弄出点伤来,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到时候可就真的还不如不知道了。
眼瞧着他如此,不由得有些无奈,你这是几岁了?如果没记错,你应该比我大不知道多少元会吧?你这台阶找的是不是太生硬了点?平摆着就是假的!墨言的目光中充满了谴责,这心情着实复杂极了,把人扶正后,确定罗睺站直了,方才开口道,我记得你的腿伤,还没到站不住的地步吧?可能是站得久了。
罗睺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道,仿佛说的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刚刚看你不是挺好吗?因为他们在,所以装的。
罗睺紧紧地抓着台阶不放道。
虽然你知道我是装的,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装的,但是他绝不会认!那你装的挺好,那几步走的也特别顺畅,完全看不出腿脚不便的样子。
墨言捧读道,不等罗睺回话,她继续道,我之前就感觉你说的可能有那么点不对劲,刚刚我还以为是我真的被你骗了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此话一出,顿时把罗睺的话彻底堵在喉咙里,不过墨言也没有在这个基础上再继续拆罗睺的台阶,雀鸟他们呢?他们总归不会总在须弥山中的。
那倒也是。
墨言道,我们现在回去吗?见罗睺没说话,墨言就当他默认了,虽然手还是拉着罗睺的左臂,以防人故技重施,但是总归是往后退了退,拉着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石柱连摞,野草坚韧,两个人的影子打在身后,连在一块。
你不想问问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吗?墨言回过头,我以为你会问我听到了多少。
他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想知道吗?既然是你的选择,你必然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
墨言说着,迎着光笑了笑,就是这笑容之中带着些难以捉摸的苦笑,她真的是等结果吗?好像也不尽然吧。
罗睺听着这个意料之内的回答,甚至是会让他更加放心的回答,如今心情却是没有那么好,反而有些烦躁,所以,你不关心?你觉得,我要是不关心,在这里干嘛?墨言看了眼这贫瘠的须弥山,看风景?那这风景可真是洪荒少有。
还是你想告诉我?此话一出,反倒是罗睺不说话了,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话,结果又堵在这里了,编造一些东西并不难,但是难的是有些东西是可以查的,只要墨言有心思去查,须弥山这么多人,是瞒不住的,到时候说了好说,去补漏洞,就不是那么好补的了,至于说真话,那不就暴露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灵根化形的事实?真说是半真半假,或是藏一半说一半,那也是不可以的,毕竟这么大个事情,这么说就更让人奇怪了,到时候因为墨言的好奇心,以至于他真身显露无遗,那可就完了。
但是照着现在的速度,他还能藏多久?罗睺垂下眼眸不语。
墨言也没管罗睺这个反复的行为,不说,才在她的意料之内,说了反而骑虎难下,索性转移话题道,你看看脸上是不是长了花似的,今天不少人都看着有些奇怪,比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都奇怪多了。
此话一出,罗睺当即什么也不想了,跟应激了似的,没有!没什么!你想多了!墨言听着这话,反而觉得里面有问题,当即就要施法在自己面前立出水镜,她倒是想要看看这脸上到底长什么了。
【作话】花倒是没长,只不过某个口嫌体正直的人,悄咪咪盖了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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