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情怔愣的看着凌君煜,蹙了蹙眉。
她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的对不起,太没价值。
说罢,她便径直绕过凌君煜朝屋内走去。
天上月光清冷,洒在地上,将整个院子倒映出了一片银白。
凌君煜站在院中,一袭淡绿裙衫,衬的有些形单影只。
……之后,陆晚情只当没听过那句‘对不起’一般,继续和凌君煜相敬如宾的相处着。
直到那一天。
陆晚情知道了半夏突然消失的真相。
她心口颤痛,一字一句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放她出府去过想要的生活了吗?可为什么她会被被岳雨柔活生生打死?凌君煜心头一怔,放缓了语气: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才瞒你的。
陆晚情蓦然就笑了,冷声反问:我现在什么样子?凌君煜没有说话,但眼底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心底所想。
陆晚情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镇北大将军!啪——!一道响亮耳在屋内响起。
陆晚情抬手覆上被打的左脸,神色嘲讽:怎么,戳到痛楚了吗?凌君煜没说话,但心里却在后悔。
你拦着太医,不让我回陆家吊唁,祈安被殴打致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会痛?上一秒,陆晚情还在痛心质问,可下一瞬,她的眼神猛的冷凝下来。
凌君煜,我已经不想再爱你了,你不是我,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
凌君煜心口一空:不想再爱我了,什么意思?陆晚情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出了雾雨轩。
之后,她便下令禁了凌君煜的足。
凌锦见二人如此,一时也是无比惆怅。
陆晚情虽然禁了凌君煜的足,可每日的公文却仍是让他交由凌君煜处理,等凌君煜处理完后,他又要负责去雾雨轩取出放回行云阁。
将军夫人闹矛盾,最后苦的却是他一个人。
这天。
凌君煜真的感觉自己要在雾雨轩闷废了。
他以前觉得禁足是最轻松不过的惩罚,可如今看来,禁足才是最折磨人的。
趁凌锦送公文时,他说道:让夫人今晚来一趟雾雨轩,我有话要和她说。
话音未落,忽然小腹一阵剧痛,脸色霎时一白。
不过眨眼之间,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凌君煜疼的额头都冒了冷汗。
将军,怎么了?凌君煜对这种疼痛太陌生,但又绞痛的实在厉害,忙捂着腹部对凌锦说:快去请太医。
凌锦见凌君煜疼的如此厉害,半分不敢耽搁,将人扶上床后立即跑了出去。
请太医的事情,凌锦交给了管家去办,自己则直接去了行云阁。
夫人,将军好像生病了。
陆晚情心一提,下意识问:怎么了?将军正和属下书画,可话刚说完整个人就疼的脸色一白,捂着腹部让属下去请太医。
陆晚情沉吟片刻,语气如常。
应该是来了月信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