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清秋趾高气昂地来见见这个所谓的女儿的男朋友。
贺近寻安静地坐在她桌子前的对面,淡淡地问道,要喝点什么吗?沈清秋冷嗤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贺近寻,我今日来就问你一件事情。
贺近寻顿了顿,没有说话,继续为沈清秋沏茶。
你为什么要跟初见分手?是她跟我提的分手。
贺近寻语气淡然。
哦,是么?沈清秋愣了愣,可是丝毫不见贺近寻有任何流露悲伤的表情,这么说,但是我女儿不识抬举了。
贺近寻这样的人,千万瞩目的存在,她女儿还真是高攀不上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近寻表示理解,沈初见是她的女儿,女儿伤心了,作为母亲自然是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清秋质问道。
她有些生气,当初她可是不答应初见和这个男人有瓜葛的,奈何女儿倔强,非他不可,她只好妥协。
如今看来,初见真是瞎了眼。
我们……不合适。
贺近寻轻轻地柔声道。
就凭你一句不合适?沈清秋突然间冷冷地站起来,你们贺家的男人,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么?贺近寻稍微愣了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简直和贺冲一个性格。
沈清秋气得咬牙切齿。
您认识我家父?贺近寻不禁问道。
何止是认识呢。
沈清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们是彼此的初恋,相恋了七年,却敌不过他那句不合适。
什么?贺近寻不可置信地怔住,您和我父亲……没错,他没有告诉过你吧,他之所以抛弃我,是因为所谓的家族联姻。
贺近寻这才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贺冲对他的母亲永远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眼神里丝毫看不出任何爱意。
就连对贺近寻,也只是淡淡的关心。
原来是之前遇到了足够好的人啊。
我父亲,为何?贺近寻不敢相信。
这得问你父亲了……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沈清秋低低笑出了声,无奈地说道,所以,你们贺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混账么?我……贺近寻顿了顿,终于还是选择说出了实话,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事实是……过了一会儿;沈清秋听完贺近寻的诉说,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原来是自己闹了一个乌龙。
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任由着初见胡来。
沈清秋依旧没好气地说道。
贺近寻想到沈初见那可爱的表情,不由地失笑起来,都过去了。
如果再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答应沈初见的吧。
行了,今天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沈初清秋站起来,冷冷地警告他说,我希望以后你们都不要再联系了,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无法给她幸福,应该远离她,帮助她尽快抽离出这段感情。
我明白您的意思。
贺近寻点头说道。
——自从和贺近寻分手之后,沈初见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好似失恋了,又好似从未拥有过贺近寻一样。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思考着一切。
霎时,突然一个人拉住了她的手,拼命地往前拽。
沈初见回过神来,吓了一跳,看到对方蒙着面纱,是个白衣女子,她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跟我来。
那女子说话的声音极其小声。
沈初见拗不过她,索性随她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巷子里。
这时,女子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只有她们两个人之后,她终于正视沈初见。
你是什么人?沈初见质问道。
面前的这个女人,说不出的熟悉感,却蒙着面纱,看不清真正的面容。
白衣女子笑了笑,轻声开口道,听说你和贺近寻分手了?沈初见怔了怔,微微眯起狐狸眼眸,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冰,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种事情她都能知道,一定是她或者贺近寻身边认识的人。
她温声笑了笑,别急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
沈初见却不听她这套,直接拒绝道,这位小姐,我想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你还想着帮我?怎么帮?她想得到什么?天下哪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白衣女子顿了顿,深深地明白沈初见是个聪明人,好,那我就拿出诚意来。
话音刚落,她掀掉了面纱,露出那张艳丽的脸颊。
是你!!沈初见不由地睁大了眼眸。
虽然她之前没有接触过她,但是关于白芷儿和厉铖斓的传闻,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没错,我是白芷儿。
可是,令沈初见不解的是,白芷儿为什么会盯上她。
你为什么来找我?白芷儿轻柔地笑了笑,眼眸底部却尽是阴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顾凉月。
沈初见愣了愣,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顾凉月,并没有任何瓜葛。
她也谈不上是她的敌人。
你和贺近寻分手,不觉得可惜么?白芷儿立刻反问道,贺近寻为什么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们中间有一个顾凉月,她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占有了铖哥哥,还想着霸占你家的贺先生,太过分呀。
白芷儿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料沈初见却清冷得很,白小姐,你想得真是太多了。
感情的事情,没有插足一说。
本就是她对贺近寻怦然心动,本就是贺近寻不喜欢她,这两者之间,与顾凉月并没有关系。
你就不想报复顾凉月,从她的身边抢回你的男人?白芷儿继续说道。
沈初见想了想,突然冷冷地笑了笑,直接拒绝道,我没空玩这些。
贺近寻属于他自己,没必要说抢。
顾凉月是厉铖斓的妻子,是贺近寻的好朋友,她更不会想着报复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