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铖斓听到顾凉月终于心软,他心里偷笑了一番。
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顾凉月走上了楼。
顾凉月在门口顿了顿,冷冷地说,我是看你可怜才请你上楼的,你可别起什么歹心,监控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厉铖斓假装没听到,眼神痛楚的模样,闷哼了一声,嗯……顾凉月这才把门打开。
厉铖斓的心瞬间暖和了不少,当他看到顾凉月的这个小家,两房一厅一厨房,还有个小阳台。
里面五脏六腑全俱全,屋内有儿童的各种玩具,还有暖暖的防摔软垫。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赶走了这一屋子里的温馨。
原来家可以如此温馨,想想那奢华冰冷的别墅,他不禁鼻子发酸。
霎时,他想到贺近寻那个男人,随随便便都能进这个家,而他还要装病卖惨才能进来,心里莫名地感到不爽。
厉铖斓,把她喝了。
顾凉月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杯白开水和两粒胃药。
厉铖斓并没有接,他刚刚去了酒吧,喝了几大瓶酒,有些微醺。
我不喝。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嗅着屋内的气息,感到别样的满足。
顾凉月皱了皱眉,不吃怎么行,你的胃还要不要了?她强硬地拿起他的手,强迫她接住白开水和药丸。
不料却被厉铖斓反手握紧她的手,顾凉月,你和贺近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可怜楚楚地盯着她看,声音里含着乞求,嘶哑得令人心疼。
顾凉月满头雾水,你……男朋友?亲亲抱抱,还是……厉铖斓!!顾凉月恼羞成怒,连忙甩开他的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别管我的事。
没有关系?厉铖斓微微眯着迷离的眼眸,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孩子怎么来的?顾凉月别过头,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厉铖斓的身体里的烈酒逐渐发酵,他感觉到全身发烫,说话也变得温柔起来。
你还想躲去哪里?贺近寻,两个孩子,长得那么像我和你,你以为换了一张脸就认不得你了么?顾凉月怔了怔,她却依然不肯承认,我说了我不是。
敢不敢做亲子鉴定?她慌了,厉铖斓,她们是我的孩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伤害她们。
厉铖斓深深地盯着她,红唇轻启,一上一下地张张合合,他看到她动怒的模样,不忍心与她再对峙下去。
他整颗心软了下来,好,她不承认,迟早有一天能证明的。
霎时,房间安静得令人窒息。
顾凉月闻到了空气中的酒味,贺近寻来她家之前从不抽烟喝酒,想来也只有厉铖斓,把酒味带了进来。
厉铖斓,你骗我?她终于反应过来。
我骗你什么?厉铖斓不解。
装病装得挺像啊,你一身的酒味掩盖不了你的狼狈,我家里有小孩,闻不得这些烟酒味,我请你现在从我家里出去。
说谎被拆,厉铖斓看到她冷冰冰的模样,没理可占,于是可怜兮兮地说,凉月,我头晕。
顾凉月这次不再相信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请厉总回家吧,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她冷冷淡淡的,惹得厉铖斓忍不住失落,女主人赶人,他不得不乖乖就范。
好。
厉铖斓低声说。
他刚走出门,顾凉月毫不客气地锁上门。
厉铖斓:……少爷,如何了?啊杰发了一条短信。
被赶出来了……厉铖斓立刻求救,接下来怎么办?发同情牌。
啊杰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教厉铖斓道,少爷,想追回少奶奶,脸皮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考虑了。
厉铖斓的瞳孔微缩,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西装外套,白色长袖衬衫显得整个人更加俊逸。
下一秒,他将西装铺在地上,慵懒地躺在上面。
冰凉的硬地板令他身体发烫的整个人恢复了几丝清醒的神志。
三个小时后;漫长的等待等不到美人的乞怜,他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屋内;顾凉月刚洗完澡,敷完美容面膜,换了一套中长款睡裙,正要准备入睡,不料听到外面砰的一声,门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她吓了一跳。
她紧张兮兮地敛起睡意,朝门口走去,门口没有什么动静。
她这才放下心来,欲要回主卧休息,又听到了一阵响声。
顾凉月:……她烦躁地跑过去,打开门,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男人——厉铖斓!她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灵动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厉铖斓躺在地板上,身体微微蜷曲,没有被子盖在身上,显得异常狼狈。
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止不住地可怜他。
厉铖斓不知怎的睡过头了,可能是地板睡得太不舒服,他稍微翻了翻身,于是在迷迷糊糊中撞上了门。
疼得他闷哼一声,看到门口打开,美人从房中走出来,正皱着眉头看他。
顾凉月终于出来了,这一趟也算没白挨,厉铖斓的眸底顿时充满了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顾凉月看到他正偷笑,满头雾水,看神经病似的盯着他看。
厉铖斓的目光几乎与地面平视,他硬生生地躺在那里,顾凉月正穿着小裙子,裙子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顾凉月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这才会意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下一秒,她生气地想关上门。
厉铖斓手疾眼快,厚着脸皮挪了挪,挡住她的去路,凉月,我好像发烧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又忍不住打了喷嚏。
厉铖斓:天助我也!顾凉月很无语地说,厉大总裁,你有家不回,纠缠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不料却听到厉铖斓可怜巴巴地说,有你们才是家。
顾凉月不禁怔了怔,说不出来话来。
厉铖斓继续嘶哑着声音,目光痴痴地看着她,凉月,我头好晕,好难受。
顾凉月看着他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地妥协,算我服了你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