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裹住温书,让她一时晃了神。
她下意识推开,喝醉酒的梁宴辛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温书回身,就对上了梁宴辛受伤的眼神。
她如触电般避开,随口说了句:抱歉。
两人之间一时呆立无言,寂静空旷的停车场内,一阵压抑。
半响后,温书开口道: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着,她就转身锁好车,朝着电梯口走去。
梁宴辛在背后急急喊住她:温书,别丢下我好吗?一语双关,温书听懂了,可只剩下心累。
她早已累到没有精力,再去跟梁宴辛牵扯。
温书的脚步只是一顿,便毫不犹豫上了电梯。
梁宴辛静静的望着,心尖一片密密麻麻的疼痛。
温书回到房内,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
温母从卧室内走出来喝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温书,一阵错愕。
她开口问道:书书,你怎么了?大半夜还出门了?温书抬眸,掩饰不了眼底的累意。
温母坐到她身边,心疼的轻拥住她。
妈妈,你说人的情感为什么会如此复杂?温母一怔,瞬间明白了温书是去见了梁宴辛。
人啊,从来就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温母幽幽叹息道。
温书搂住温母的腰,像小时候一般,把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温母突然感觉胸前一凉,一阵湿意传来,她愣了片刻,终究什么都没再多说。
只是轻轻拍了拍温书的后背,安抚着她。
寂静的夜中,温书无声的泪流。
第二天一早。
温书收拾了一些行李,对着温母说道:妈,我想去长白山写生,优优就麻烦您照顾一段时间。
温母了然,笑了笑道:母女两说什么麻烦,你去散散心也好,优优就交给我。
正在吃早餐的温优优却有些不舍,忙问道:妈妈,那你要去多久?十天半个月吧,妈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温书笑道。
温优优不满的嘟起小嘴,学着大人般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妈妈你不要忘了优优,早点回来。
温书一阵好笑,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朝着她保证。
好的,妈妈会每天给你打视频的。
安抚完温优优,温书就拎着行李箱,朝着机场走去。
她定了上午最早的一班飞机,想去山林间静一下心。
可刚到候机厅,就看见了陈喻白。
她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陈喻白扬了扬手中的机票,笑容明晃晃的亮人眼。
他有些不满道:优优告诉我的,你去写生居然不叫我一起!优优这个小叛徒。
温书无奈的笑笑。
刚好我也想去见识一些长白山的雪景。
陈喻白道。
两人说话间,候机厅就响起了登机播报。
温书跟陈喻白先后登上了飞机,离开了B市。
另一端,梁宴辛家。
连日的折腾,又淋了雨,梁宴辛的身体终于病倒了。
他躺在家里,烧的迷迷糊糊的。
勉强撑着,吃了一点退烧药,昏睡在床上,身心都难受极了。
他望着天花板,脑中却全是温书的身影。
从前温书的笑和她后来的冷漠,交织在梁宴辛的脑海中,让他时时刻刻都不得安眠。
他犹豫了半响,掏出手机,播出了温书的电话。
可电话接通,那端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