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身形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梁宴辛。
不……梁宴辛……温书还想说些什么,可嘴笨的她,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所以然。
梁宴辛更加不耐,冷着脸道:明天我不会去的,不要让妈等我。
随即,梁宴辛站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出去!他毫不留情的宣判了他们的最终下场。
这场强求来的婚姻,终究是一场空。
温书眼底渐渐泛上红。
她跑出了办公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越发暗沉,小雨变成大雨。
雨水一滴滴的砸在她身上,寒气一点点侵入身心。
温书的泪,终究再隐忍不住,顺着脸庞滑落。
远处,有一个身影朝她奔来,一个温暖的外套瞬间裹住了她。
陈喻白焦急喊道:温书,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温书的难受倾泻而出。
她拽紧外套,蹲下身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哽咽道:他不要我了……陈喻白身形一僵。
他蹲下身,轻轻搂住温书:他不要,有人会要的。
书书,不要伤心,你很好是梁宴辛没眼光……在他的轻声安抚下,温书渐渐平复了情绪,缓缓站起身。
可不知为何,她眼前一黑,突然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就看见陈喻白脸色不对劲的坐在病床前。
温书轻声问:怎么了?陈喻白神情复杂的拿出一张化验单,咬牙说道:你怀孕了。
一阵惊雷,炸在温书的脑中。
她接过那张化验单,呆呆的望着上面的数据。
孩子……是梁宴辛的吗?陈喻白红着眼问。
温书下意识低声应道:……是。
陈喻白脸色瞬间一僵,他怔怔的望着温书的肚子。
不知再想些什么。
而温书躺在病床上,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梁宴辛。
她心中五味杂陈,明明自己是梁宴辛的合法妻子,却连怀孕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
陈喻白将温书送回家后。
温书便疲惫的睡着了。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梁母就敲响了温书的家门。
温书看见梁母,一下有些慌乱。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她都忘记找借口让梁母不要来了。
梁母轻声问:怎么了?温书回过神,赶紧把梁母迎进客厅。
她一时想不出怎么解释梁宴辛不在的事,但幸好梁母并没问。
忐忑的吃完梁母做的大餐。
梁母就递过来一个小礼盒,笑着说。
这是我们梁家给儿媳妇的祖传玉镯,现如今就交给你了。
温书一怔:妈,我……我不能要……给你就拿着吧,梁宴辛从小就是个别扭的孩子,你对他多担当些。
温书手里拿着玉镯,却觉得心酸:妈……梁母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还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梁宴辛明明最讨厌草莓酸奶,却还是让我买了,每天带去学校给你。
我是梁宴辛的妈妈,我看得透我儿子。
他啊,心里是有你的。
温书愣住了。
她跟梁宴辛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同学,梁宴辛其实一直都对她很好。
—直到高中,自己读了美术学校,而梁宴辛遇见了沈梅安。
所有的好才戛然而止。
现在,梁母的话,让温书又重新拾起勇气。
或许……有了这个孩子,能挽回梁宴辛的心。
送走梁母后,已经是傍晚,温书想了想,打算去接梁宴辛回家。
走到医院门口,温书迎面就撞上了梁宴辛跟沈梅安。
他们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温书脚步一顿,却听见那小女孩仰头望着梁宴辛,甜甜喊着。
爸爸,桃桃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