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抬头仰望着星空,宁静而舒服,月亮也露出了原貌,经过了月全食之后的月亮美得不像话。
初夏则回到了那火堆前,看着那些还在烤着的燕子,小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真香啊,还以为主人会喜欢吃这个呢,他只是讨厌石蜡的味道,并没有多喜欢吃烤燕子,可惜了,那就我来吃吧。
安晚:……一条鱼吃烤燕子?这画面怎么那么诡异呢?初夏刚想要一口咬下去,就被安晚问道:对了,你去昆仑到底查到什么了,刚才问你就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吗?初夏那一口还是没咬下去,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站起身子朝着那辆车走过去:我们去看看主人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可以叫醒他了。
又逃避这个问题?安晚上前一把拉住了初夏的手: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告诉我去昆仑到底查到什么了?这下逃不掉了,必须回答了。
初夏委屈巴巴的转身:我……我没查到,安晚你别怪我,你真的很奇怪,居然查不到你的真身,真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或许就是个普通人类,你的血是因为我重生你才那样的吧……这么解释也算有理有据,如果她真有什么牛逼轰轰的身份怎么可能查不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初夏用自己的血重生了她,所以她的血才会有神奇的力量。
算了,还是先看看陆夜骁吧。
安晚朝着那辆车走去。
初夏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心事,但又不能说。
车内。
安晚坐进车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那张脸:陆夜骁?醒醒,快醒醒。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中有一抹愠怒,像是起床气,又像是被囚禁的猛兽一般狂野。
看清安晚那张精致的小脸之后,陆夜骁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你刚刚叫我什么?安晚微微一怔。
她刚刚叫什么了?陆夜骁啊?哪里不对?叫你陆夜骁啊,是你的名字没错啊。
她一脸懵逼。
陆夜骁猛地搂住了她的天鹅颈,吻住了她的唇,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唇抵着她的唇,低声道:不喜欢你喊我名字,换个称呼。
老公?嗯。
男人的嘴角才露出了笑容,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太困了。
他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困?还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才过了几秒,安晚就听到头顶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很累。
安晚慢慢拿开了男人的手臂,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打开车门下车。
看到初夏坐在火堆前,似乎又在施法。
初夏,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先回据酒店吧,太晚了。
初夏说:你和主人先去酒店,我要留下来清除记忆,今天晚上的目击者可太多太多了,我得消耗晚力了。
也行。
安晚抬头就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慕然,怎么把慕然给忘了。
她看向初夏:你把慕然恢复正常,还得让他开车呢。
好的,安晚安晚,回去之后给主人泡一杯参茶,让他安神宁心。
话音落下,小初夏随意地打了响指,慕然就像是梦中惊醒一样恢复正常了,而且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记忆还停留在跟安晚找到陆夜骁那里。
慕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晚,还担忧的问道:安小姐,真的要赶紧送陆爷去医院,他会有危险的,因为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叫醒陆夜骁了,他说太困了,睡着了,我们带他回酒店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丢失了一段记忆?慕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慕然四周环视了一圈,看到了车后座的陆夜骁,顿时心安了,然后看到了一个火堆,再看到初夏,他满眼不可思议。
初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初夏?此刻初夏正在施法,不能分神。
安晚开口道:是我叫她过来的,她这几天在休假,这里是她的老家,所以给她打电话了。
这么巧?慕然眼神中尽是怀疑,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陆爷在这里昏迷了,刚好女佣初夏的老家就在这里?先别管这些了,赶紧送陆夜骁回酒店休息,车里睡不好的。
说完,安晚朝着那辆车走去。
慕然带着满腹狐疑,也跟了上去。
……安晚坐进车内,将男人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慕然启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只是看到火堆旁的初夏一直盘腿而坐闭着眼睛有些奇怪。
到达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慕然打开了后车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不然,还是送去医院吧,我有些担心陆爷的身体。
这一路上都没有醒过来,之前叫也叫不醒,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安晚不让送陆爷去医院,他除了陆夜骁,谁也不相信,包括陆爷最爱的安晚。
忽然,躺在安晚腿上的男人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不用,回床上睡觉。
陆夜骁从女人身上起来,走出了车外,然后转身拉住了安晚的手,将她接出来。
慕然刚才还一脸警惕,现在看到陆爷平安无事,顿时心安了,紧皱的眉头渐渐平复:是!男人一只手拉着安晚,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还是不舒服吗?陆夜骁:嗯,还是有些头疼。
待会儿回房间,我帮你按摩一下。
又想起初夏说的泡一杯参茶。
安晚回头看向慕然:让服务生泡一杯参茶送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
慕然直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安晚和陆夜骁则走进了电梯里,按下了八层的数字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男人牵着的手,摸向了她的细腰,嘴角勾起:就这么想我?赶飞机也要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