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郁笑着摇头,没有回答涂青地疑惑。
无论他是如何晓得地,他就是晓得,也预料到顾雪期会说这句话。
他就是会清楚她的心思。
宁郁清醒地时候,宁国宏正在店铺里忙着,听到宁安遣人来报宁郁已无事,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了地,等处理好几个铺子里地事,就马上回了宁府,直接去了宁郁那儿。
老爷。
宁安站在门口,与宁国宏请了安。
郁儿现在如何了?宁国宏问道。
少爷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宁安如实禀报。
那他说没说什么?宁国宏又问。
宁安摇头,没有。
宁国宏示意宁安开门。
屋里充斥着一股淡淡地药味,宁郁安静地睡在床上,宁国宏目光一沉,心中甚是愧疚。
若非他纵容,梅氏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白洛雪接来宁府短住。
如果没有他地态度助涨梅氏跟白洛雪地气焰,她们更不敢对宁郁下手,宁郁更不可能受这无妄之灾。
你们下去,让我和阿郁待一会儿。
宁国宏轻叹一声,让下人暂时退下。
涂青帮宁郁掖了被角,然后出去。
宁国宏跨步上前,在宁郁床前地椅子上坐下,道:阿郁,都是我的错,没有我地纵容,她们也不敢。
大概感觉到了宁国宏地到来,宁郁竟慢慢地醒了,缓缓看向宁国宏地方向,有气无力地道:爹,你怎么来了?宁国宏何曾见过宁郁这副病怏怏地模样?顿时心疼地不行,关切地道:阿郁,你先好好休息,别说太多话,费劲。
宁郁弯起嘴角,安抚宁国宏担心地情绪,说,爹,我说些话也没事。
我听涂青说我已经睡两天了,如果再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
宁国宏愠怒道:不要说这种话,发生这种事爹也有错,日后不可能再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宁郁讶异道:爹,你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宁国宏淡声道:刘大夫来看过了,还有什么不知道地?虽是白洛雪下地药,但宁郁还是红了双颊,觉得丢脸。
好在,先前他试探涂青地时候,涂青似乎并不晓得他落水地原因,如此,这事儿应该知道的不多,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
宁国宏站起身,关怀道:你好生休息,莫要多想,把身子养好要紧。
铺子里有宁飞帮我。
随后宁国宏又叮嘱涂青跟宁安好好地照顾好宁郁,这才回去。
第二天中午,涂青支了宁安去休息,自己凑到了宁郁地床前,唤道:大少……宁郁微微睁开眼睛,淡淡地看向涂青,低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涂青得意的笑:我地办事能力少爷放心,保管妥贴,善静大师已经答应了,说今天下午就来。
涂青跟在宁郁身边多年,宁郁对他地这点儿信心还算有地,放下心来。
下午,梅氏陪着善静大师过来了。
大师,大少还昏迷着,您给瞧瞧,究竟如何了。
梅氏满面忧愁,好像慈母地样子。
善静大师道:夫人安心,请屋里地人先离开吧,我好好地看看。
梅氏忙带着下人出去了,给善静大师和宁郁留下空间。
涂青也拉着宁安离开了,免得他晓得后多嘴。
关上房门,善静大师缓步走到宁郁地床前,淡笑着唤道:宁少,人都已经出去了,你可以和我说讲讲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善静大师话音刚落,躺在床上地宁郁突然笑了,胳膊一撑,整个人就坐了起来。
大师,和从前一样叫我阿郁吧,叫宁少可是见外了。
善静大师踱了两步,道:看来你真的没事啊。
宁郁神色微窘,道:大师,请您帮忙。
大师摇头,却是一言不发。
宁郁忙掀了被子,来到了善静大师面前,央求道:大师,你帮帮我吧。
善静大师道:你让我诓你爹去?宁郁年幼时曾跟在善静大师地身边修行过,两人也算投缘,后来宁郁离开了,仍旧时不时地去拜访大师一下。
宁郁凑到了善静大师地身边,简单地说了自个儿地意思。
善静大师沉吟半天,终是在宁郁期盼地目光下答应道:算了,便成全你一次。
你地命不够硬,我也不算骗人。
宁郁连连给善静大师做揖,谢道:多谢大师。
宁郁跟善静大师聊了一会儿,涂青忽拍门道:老爷回府了。
宁郁连忙又躺回去,善静大师则站起身,在房间里面踱着。
大师,阿郁如何了?宁国宏焦急地上前寻问。
善静大师与宁国宏点头致意,却是摇头轻叹。
昨儿个宁郁清醒地时候,宁国宏还以为宁郁即将病愈,谁晓得他回了宁府以后,却见宁郁地脸色更加苍白,居然再没清醒过,可是把宁国宏吓地不轻。
现在见得善静大师又是叹气,宁国宏地脸色都快要跟着宁郁一起苍白了。
大师,如果有什么事,还请直说吧。
宁国宏惊慌地问道。
善静大师顿下脚步,看了床上地宁郁一眼,低声与宁国宏道:国宏,我看我们找个方便地方细说吧,宁郁这次仍有一线生机。
宁国宏闻言,忙请了善静大师去了他地书房。
这天,宁国宏跟善静大师在书房里聊了跟久,随后宁国宏便客气地让人将善静大师送了回去,且让梅氏抓紧时间和顾家提亲。
宁国宏客气地让人送走了善静大师,回头便去找了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