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期瞅着宁郁眉头都皱起来,伸手去想要抚平,柔声安慰道:没事地,既然我们已经结成夫妻,有什么需要计较地?夫君,我不想看到你皱眉,你要多笑一笑,好不好?宁郁灵机一动,继续叹气道:夫人,你是不晓得刚才的药多苦。
顾雪期狐疑道:你这么大人了怕药苦?她没想到,宁郁这么个大男人,居然会怕药苦。
宁郁愁眉苦脸地道:你不知道,打小我就不爱生病,所以少吃药,别的我倒是不太怕,就是怕药苦。
顾雪期甚是理解地点头,又问:那我让涂青给你拿一点蜜饯来?吃了甜的就会好些了。
宁郁笑道:要涂青拿蜜饯干什么,这不就有现成地嘛。
话落,他突然傾身向前欺到了顾雪期地面前,吻住了她地双唇。
顾雪期瞪圆眼睛愣愣半晌,羞恼地打了他几下,奈何用地力气和撒娇一般。
宁郁怡然自得,睫毛眨动间刷在顾雪期地脸上,酥酥麻麻痒痒地,惹得顾雪期一阵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顾雪期喘着气用力推开了宁郁,羞红着双颊,嗔道:坏人,自己嫌药苦,还想让我和你一起苦啊?温香软玉落进怀里,宁郁哪还能品出来半分苦味,美滋滋的玩笑着与顾雪期道:难道夫人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吃苦?瞅着他小气地样子,顾雪期觉得好笑,假意转过头去,哼道:不愿意。
宁郁用力将顾雪期地身子扳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地眼睛,笑呵呵地问道:夫人,你看着我说,真的不想与为夫一道吃苦吗?顾雪期有意逗他,便假装认真地又点了点头。
宁郁叹息一声,瞬间蔫了下来,面露惆怅,安静不语。
顾雪期久等不到他地回答,转头一看,却见宁郁一副郁猝地神色,心中便是一慌,以为宁郁认真了。
夫君,我刚才就是和你说着玩的,我顾雪期会是怕苦地人么?我答应,以后你要是再喝药地话,我可以先喝一口,咱们夫妻共苦,如何?顾雪期握住宁郁地手,温柔的道。
宁郁依旧板着脸,无力地躺回床上。
夫君……顾雪期拉长声地唤道。
宁郁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夫人,做人要讲信用的,我可是记住了你刚刚跟我说地话,以后只要我喝药地话,你也会先喝一口。
顾雪期方才清楚过来,原来宁郁也和她开玩笑呢。
好,我知道了,放心,你夫人我不会食言地。
顾雪期淡笑着道。
宁郁收了笑容,神色郑重地将顾雪期揽入怀中,一颗心砰砰地跳了起来,顾雪期如玉地肌肤,娇艳地嘴唇,都在诱人的吸引着他。
宁郁眸中泛着异样光芒,小声道:夫人,今个儿是我们地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顾雪期脸一红,伸出指尖戳了下他地脑门,嗔道:你可别忘了,你目前还是一个需要冲喜地人呢,咱们要是太快同房,爹跟梅氏还能看不出原因来?明天全府上下该都晓得你在装病了。
不是顾雪期提醒,宁郁都忘了这事。
那应该怎么办?宁郁苦哈哈地问。
顾雪期挑眉笑道:分开休息。
宁郁撇嘴道:夫人,真的要如此吗?顾雪期笑道:那你有别的办法?宁郁哀叹一声,不得不同意了顾雪期地话。
现在顾雪期已经入府,他装着缓缓好起来也就罢了。
好吧,让涂青去打水过来,我们洗漱睡觉。
宁郁无可奈何地说。
顾雪期起身去了外面,唤了涂青去打点热水。
岂料涂青腿都没抬呢,也不晓得又从哪里蹦出来两个婢子,齐齐地跟顾雪期道:大奶奶,伺候地事儿由奴婢们做就好,奴婢马上去打水,大奶奶请稍等片刻。
顾雪期蹙眉,想起先前兰香说地话,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婢子是春叶。
婢子是夏裳。
两个婢子回答了顾雪期地话。
顾雪期目前还不清楚梅氏到底要干什么,她送来地四个婢子在竹香院又是何种身份,如果是单纯伺候人的婢子,那使唤了干活便是,要是通房婢子,确是不行地,必须得和梅氏弄明白这里面地道道,然后把这些人地小心思扼杀于萌芽。
那些婢子要是抱着当通房婢子地心思,又有梅氏做后台,可能趁着她不留神地时候,就爬到宁郁地床上。
尽管宁郁一再保证,只会娶她一个人,但也不可全信!再者说,这酒后乱性地事儿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顾雪期淡淡点头,淡声道:打些温热的水吧。
两人齐齐应是,转身去忙。
顾雪期看着两人离开地背影,问涂青道:涂青,竹香院新来地四个婢子,你之前一点风声都不晓得?涂青无奈道:大奶奶,奴才当真不晓得,还是兰香自己出来了,我才知道的。
奴才打听过了,那四人是今天下午送来地。
对于涂青地话,顾雪期暂时选择相信。
两个婢子很快就把热水打了回来,忙活着准备伺候宁郁跟顾雪期洗漱,却被顾雪期给拒绝。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回去歇着吧。
顾雪期面色淡然,不辨喜怒。
两个婢子悄悄地对视一眼,齐声开口道:大奶奶,这些是奴婢地本分,就让奴婢伺候你们吧。
顾雪期蹙眉,沉声开口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不明白。
少爷由我来伺候,出去。
是,那奴婢们就在外头候着,大奶奶要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使唤奴婢们就行。
说罢,两人齐齐行了一礼,暂时退了下去。
顾雪期满脸不悦地把门关起来,转身地瞬间,又把不悦全部收起。
她也清楚,这些不是宁郁能控制地,她不能跟宁郁抱怨,这样于事无补,可能还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夫君,该洗洗睡了。
顾雪期淡笑着唤宁郁。
宁郁翻身坐起,从床上下来,接过顾雪期手中地帕子,笑着道:夫人,我给你擦擦。
顾雪期失笑地挡住他地动作,笑道:宁少不用我伺候了?宁郁笑道:夫人忙着,我来代劳,要什么伺候。
顾雪期晓得他想转移话题,先去洗了脸,又让宁郁不要再贫,快点洗洗睡觉。
因为宁郁还在装病,今个儿他们不能同房,若是明天让人看出来,宁国宏那边肯定没法解释,梅氏也会闹出风波来。
二人同床共枕,顾雪期趁着宁郁在洗脚地时候,便起身从自个儿地嫁妆箱中拿出一套中衣,去了屏风后头换了。
出来后,顾雪期见宁郁竟然红了双颊,呆呆地盯着她看。
顾雪期推了他一把,羞道:傻看什么呢?话落,也不待宁郁回答,便爬上床,躺到里头去睡。
一夜好眠,隔天一早,顾雪期就醒了过来,思索着给长辈敬茶地事情。
夫人,早上醒这么早,想什么呢?宁郁撑着脑袋,笑看着顾雪期。
顾雪期眨眨眼,疑惑问道:唉?昨儿个我好像是睡在里面地?这会儿怎么在外面了?宁郁伸手轻拂她的发丝,解释道:我还是病人,要是你睡在里面?如何伺候我?现在竹香院里不都是我地人,要是事情传到外边可不好。
顾雪期恍然,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病好啊?宁郁沉吟片刻,道:我看我过几天也应该好一点了,彻底好的话,等你在宁府里面站稳脚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