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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喜当爹

2025-04-02 01:06:14

喻姝的马车刚在公主府门口停下, 人都还坐在车上没下来,她就听见李嬷嬷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快速响起。

她都还在想,今日这是什么事情, 让李嬷嬷这么着急,难道是今日没带郝成卫过来严暮摔着了?这下喻姝坐不住了, 立马起身准备掀开帘子准备跳下车去。

谁想到李嬷嬷竟然先一步掀开了车帘将头探了过来, 扶着喻姝伸出来的手,脸上满是焦急:殿下, 您可算是回来了!看见喻姝回来,李嬷嬷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今日驸马突然来了兴趣,说他要在府里逛一逛, 奴婢便陪着去了, 哪知道他这一走便到了偏院外面, 听见小姐和侍女捉迷藏的声音径直和小姐撞上了,奴婢向驸马解释不清,他也怎么都听不进去,这会正待在偏院里等您呢,您快些进府吧。

也不怪李嬷嬷这么着急, 要是喻姝与严暮没有感情她倒还不担心,就是一个驸马而已, 身份怎么都越不过喻姝,要是闹了矛盾大不了不再见面相敬如冰便好。

但问题就是, 严暮和喻姝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并非无意,反而感情极为和睦, 颇有些郎情妾意的意思,若是因为这件事生了嫌隙, 那该多可惜。

可李嬷嬷自己也不清楚夭夭的来历,皇后向她托付了两位殿下,她便一心只想着这两人生活顺遂无忧,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不会多问,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喻姝不说,她也不多问。

当严暮问起夭夭来历时,李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明,又不好随意编造一个故事,就只能含糊其辞地告诉严暮,夭夭是喻姝在外面捡来的,然后认作了女儿。

但是夭夭与喻姝极为相似的面容让李嬷嬷这句话没有半点可信度,于是气氛就这么僵持起来。

也还好对着与喻姝及其相似的脸,严暮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两人说起话来,李嬷嬷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来找喻姝。

喻姝听见李嬷嬷的话,准备下车的动作骤然一僵,秀丽的眉头狠狠皱起,猛的拍向车壁,心道,她怎么就忘了这回事了!这段时间都是她与严暮两人一起回公主府,有她陪着的时候,严暮一般没有到处闲逛的心思,特别是逛到那么远的偏殿,所以日子一长,她便也就忘了还没有与严暮说这件事。

如今东窗事发,她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严暮的性子可是不太好拿捏的,她也摸不准现在严暮到底是有多生气。

之前她走出英国公府的步伐有多潇洒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心烦意乱,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这才刚收拾完那帮小子,自己就摊上事了。

喻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对李嬷嬷说道:本宫马上去处理,嬷嬷你别担心,这会快到午膳时间了,你先去膳房看看今日的膳食安排,本宫待会带驸马回来用膳。

奴婢这就去。

李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满口答应下来。

她知道这是喻姝和严暮这两位主子的事情,她这个做奴婢就算是去了也不能左右主子的决定,反而还会影响两人互诉衷肠。

李嬷嬷转身便向膳房走去,走了几步后她到底还是放不心,又折回到喻姝身边,叮嘱了她一句,您可别发脾气,千万要和驸马好好说。

李嬷嬷生怕喻姝一下子来了脾气,导致两人分道扬镳。

本宫知道的,嬷嬷。

喻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暗忖,还不知道谁不好好说呢,她的脾气可比严暮好上不少。

她一直都记得严暮的变脸绝技,一个不满意便委委屈屈的耷拉个脸,像是欺负了他一般。

喻姝想到这一点感觉头更痛了,这小破孩子真是难哄!但也没办法,自己的人自己宠,还能让他受委屈不成。

喻姝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微笑快步向偏殿走去。

希望她通过这段时间的观摩学习,掌握了几分严暮的变脸绝技,也能凭借美色把夭夭的事情糊弄过去。

喻姝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从知道了严暮对她的心思之后,她越发的纵容和相信他了,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安抚他的脾气,而不是将他封口。

公主府门口距离偏院还有一段距离,喻姝没有使用风系异能赶路,而是边走边想着解决办法,妄想着脑子能够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好主意,可一直走到了偏院门口,她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她只好在门口停下,展开精神力细细观察里面的状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严暮看见夭夭以后就已经清退了身边伺候的下人,现在只有他和夭夭正坐在院内休息的亭子里大眼瞪小眼。

他不相信李嬷嬷的说辞,因为看夭夭的长相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一定与喻姝有血缘关系,根本不是外面捡来的,所以他们到底在掩藏什么秘密?他看着面前像极了喻姝小姑娘,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不停地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心情极为焦虑烦躁,显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反而是夭夭饶有兴致的看着严暮转动扳指的动作,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动作间手背上的骨头与青筋就会微微冒起,宛若精致的瓷器,赏心悦目。

夭夭心里想道,娘亲说的没错,墨玉戴在他手上还真的是极为好看,倒也不枉费那一块好料子。

想着想着心思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光明正大的看着严暮棱角分明的脸发起呆来,看上去她的眼神专注,仿佛是在审视严暮一般。

严暮被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的十分紧张,他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调整了坐姿,今日他特意换了身衣服,应当是没有出错吧?他可不能在孩子面前失了仪态,特别是这个......喻姝看到严暮整理衣着的小动作稍稍放松了一下心情,看起来严暮不是很生气,反而被夭夭拿捏住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不愧是她的女儿,干的漂亮!她在内心夸赞了一下夭夭的机智,然后大步向院内走去,待她慢慢靠近时,夭夭被她的精神力惊扰,猛地回过神来坐直了身体,娘亲回来啦!她看着面前的严暮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趴下身子两手轻轻支在桌子上,捧着自己的下巴,状似天真的歪头看着严暮说道:娘亲说,我不同意的话,你不能当我爹爹。

稚嫩的声音而藏着几分恶趣味,听的喻姝额角一跳,她摇了摇头面上都是无奈的笑意,低声自语:你是把他拿捏住了,但是给娘亲增加了难度呀。

喻姝清楚夭夭的心智不是单纯的几岁小孩,她见过世俗变迁,人世纷争,只是暂时还不能清楚的理解这些东西,她这会应该起了逗弄严暮的心思,才会在喻姝靠近之时试探严暮。

若是他回答的不好,估计也是过不了夭夭那关的,毕竟夭夭只向着喻姝,对于她来说,严暮才是外人。

夭夭,别逗他了,娘亲可没说过。

喻姝抬脚跨入院内朝两人走来,语调温柔的制止夭夭火上浇油的行为。

夭夭一下子就丢下了坐在那不知所措的严暮,跳下椅子欢快地扑向喻姝,抱着她的腿开始讲述她今日的小故事。

娘亲,今天夭夭和漂亮姐姐一起玩了捉迷藏,我藏了好久漂亮姐姐都没有找到我......喻姝俯身将叽叽喳喳说着话的夭夭抱入怀中,任由她挂在脖子上,微笑着倾听着小孩子的童言童言,时而点头称赞她厉害,母女俩和谐的氛围刺痛了严暮的心。

严暮在喻姝没来之前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这或许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顾家的子女,但喻姝进门时对这个小姑娘自称娘亲让严暮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分外刺眼,鼻头也涌上一股酸涩,他默默低头没有出声,脸色苍白如纸,灿如星辰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手缩进了袖子紧紧攥住平复着自己内心涌动的不安与难过。

在他心中,喻姝只会纵容他,本以为他最为特别,没想到这个孩子在她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

难道这才是她与我成婚的原因?为了掩饰这个孩子的存在?严暮心里一团乱麻,整个人好似被泡在苦胆中一样,嗓子眼里都像是充斥着酸苦的味道,他几次鼓起勇气想要抬头质问喻姝,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苍白的薄唇嘴张了又合,喉结上下滚动不止,压在心头的万千言语都哑在嘴边,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将他全身淹没......他凭什么呢?他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又凭什么管她的私事呢?若是不说出口,是不是他们还有一丝可能?若是他能接受这个小姑娘,是不是还有站在她身边的权利?为什么说恋爱脑就像失了智,严暮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

刚刚李嬷嬷跟他讲过夭夭是喻姝在外面捡来的,他也完全抛在了脑后。

现在脑子里充斥的都是一个个诛心的问题。

他从未想过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女如何才能生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更何况喻姝十一岁时还是整个乾元国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谁敢越过她身边的守卫冒犯于她?但看着面前喻姝与夭夭近乎完全相同的面容,严暮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其他话,他只是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想放弃站在喻姝身边的机会。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抠进了肉里,渗出了丝丝鲜血,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在心中挣扎了许久之后,他仰头看着几步外的喻姝眼眶微红,漂亮的凤眸里含着点点泪光,控制住微微颤动的身体,嘴角挂上生硬的笑意,语气里的卑微几乎要溢出来了:阿姝,我不介意她的存在......说出这一句近乎是耗尽了他积攒的勇气,后面的话他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他手里用力的握出更深的伤口刺激着自己麻木的神经,才用及其干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出后面那句。

我,我愿意,成为她的爹爹......喻姝本来想先听夭夭说完再去和严暮好好聊,但严暮突然说了这两句让喻姝和夭夭都瞪大了眼睛同时望向他,眼神就像是像看大东北的傻狍子一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在说什么呀!喻姝扶额苦笑一声,这小崽子又是脑补了什么剧情,虽然她确实是喜当妈,但是不是要他跟着喜当爹呀!在喻姝心里,夭夭只是她的女儿,就算她现在是嫁给了严暮,也不是要他接受夭夭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有不接受的权利。

严暮现在心里不会想的是她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害怕被章怀帝发现,无奈之下才嫁给他的吧?!夭夭看着严暮苍白的脸色飞快与喻姝建立了精神力连接,惊奇地说道:娘亲,他自己给自己找有颜色的帽子!但他好可怜呀!喻姝还没来得及回应夭夭,便闻见了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

她看着轮椅上清冷精致的少年脸色青白眼角微红,泪光盈盈望向她,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心里隐隐作痛。

抱着夭夭快步坐到严暮面前,将他的两只手从袖子里一一拿出,动作熟练地掰开抠进血肉的手指,治好了她血迹斑斑的掌心,轻轻牵住了他冰凉的手,柔声说道:严暮,看着我的眼睛,好好听我说。

喻姝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安抚着严暮的情绪,换了一种方式向他解释,首先就问他:你认为夭夭是我的女儿,那你看到殿内的男孩了吗?什么?严暮听见这个问题脑子瞬间卡壳了,悲伤的情绪被震惊冲淡,苍白的脸颊都因为过于震惊而染上了几分血色。

你,你还有一个孩子?!这下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孩子的事情他都还没理清楚,怎么又来了一个?喻姝看见他呆愣愣的样子轻笑出声,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问道:我十四岁才刚好及笄,却有了俩孩子?你可真能想。

夭夭小嘴一撅,略微有些嫌弃的看着严暮,也学着喻姝的动作伸长了胖乎乎的胳膊点了点严暮的肩膀,娇里娇气地说道:我不要你做我爹爹,你太傻了。

严暮被母女两人欺负没有一点脾气,但总算是摆脱了恋爱脑,听见喻姝的问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对呀,这小姑娘看上去都三四岁了,阿姝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

至于殿内那个男孩,他心中也隐隐猜测到了身份,华阳宫大火之后八皇子失踪不是巧合。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之后,严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夭夭的小手从肩膀上拿下握在掌心,又回握住喻姝的手,试探地问道:夭夭是顾家的孩子吗?喻姝的眼神一闪,有若无其事地按了按他手背突出的青筋,坐直了身体回到道:她是顾家的孩子。

夭夭与她血脉相连,自然也算是顾家的孩子,至于具体的来历,喻姝没有再对严暮多说。

因为夭夭的来历不止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也是夭夭最大的秘密,她不能一个人擅自决定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严暮,等夭夭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她只能先把严暮的思路转一个方向,让他朝着顾家的方向想,比如说顾家哪位兄弟不能公开的孩子。

喻姝在心中默默地向顾家的同辈兄弟们道了歉,对不起了,顾家的兄弟们,怕是要借你们的名头先用一用了。

顾家旁系的几个少年本来正在玩蹴鞠,踢的正开心时,他们突然感觉耳朵一热,几人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是谁在想他们吗?严暮这会细致的分析了一番喻姝的说辞,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是从顾家接回来的孩子,至于是谁的,估计就是顾家内部不方便外泄的秘密了。

想通了这些之后,严暮果断道歉,阿姝,对不起,我以为......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脸颊飘起几丝薄红,将已经到嘴边的那些不着边际的猜测吞回了肚子里,然后眼眸晶亮看向喻姝,带着满满的期盼:阿姝,那我还能当夭夭的爹爹吗?作者有话要说:严暮:我的感情一路顺遂,但是我不满意,我给自己造了火葬场随时准备跳下去。

喻姝:从严暮的所有火葬场路过,并顺便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