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带上了车。
车里没风,暖和。
含笑依旧抱着身旁人的腰身,像是在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一样,司先生,你今晚就要走了么?她仰头去看他,暖黄的灯光落了满眼,映着一个他。
他俯身,脸颊相贴,语气说不出的低沉,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走之前想来看看你。
那你就是承认想我了?她耐不住痒,钻进男人怀里,目光正好落在他的领口,没忍住手解开了两颗纽扣。
锁骨瘦削,带着性感的弧度,最是诱人。
他也由着她胡闹,只是抓住了另外一只柔软小手轻捏了捏,爱不释手,想你,每一天都很想。
或许是快要分别了,男人肆无忌惮地说着以往从不出口的情话。
说完自己又觉得矫情,可话都已经出口,收不回。
含笑靠在他怀里娇笑,轻点男人的下巴,司先生,你这话说的,像生离死别。
她半开着玩笑,毫不避讳。
男人却是眉头紧皱,面色微沉,又在胡说。
似乎是察觉到了司斐真的有些生气了,含笑赶忙顺着他的话,好好好,是我胡说了,我的司先生一定长命百岁地活着。
她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地笑出声,原来司先生还迷信这些?司斐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她,沉默许久,似无声的轻叹了声,我做的事,怕是得下十八层地狱,但你不一样。
不是求自己长命百岁,是求你的。
女孩似乎走神了一会,轻眨了眨眼眸,声音软得像云,甜得像糖,那要是我活得久一点能够继承司先生的财产么?没等司斐回答,小姑娘又自言自语。
我有个梦想,要是能像司先生那么有钱,我一定要花钱雇好几个漂亮的男孩子天天在我面前跳钢管舞。
司斐落在女孩面颊上的手收紧,惩罚似的咬在她嘴角,含糊一句,也不怕吃不消?她笑着躲开,人生在世,难得风流一把。
司斐有些心塞,没良心。
他难得对人这么好,把钱都留给她,她却只想着找人来跳钢管舞。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含笑讨好地把手塞进了男人的大掌里,眉头轻蹙,认真思考了好一会,要不我给你多守几年再去风流?她说得认真,似乎是真有这样的想法。
嫩白的面颊稍稍鼓起,红唇抿成一条直线,轻眨双眸时既灵动又娇媚,说着恼人的话,偏生一双水亮的眸子看得人没了脾气。
司斐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轻抚着那张娇嫩的面颊,指腹抹去女孩唇边晕染开的一抹艳色,说不出的柔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给我守完头七就拿着钱换个地方风流,别在这,我在地下看着闹心。
她看他,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坐在男人怀里,捧着那张俊美的面容,认真道:司斐,你今天不一样了?他抱住她,嗅她脖颈间的幽香,低低应一声,嗯。
他从未想过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多愁善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