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秋千上抬眼看人的模样反倒是带出了眉眼之间的天真来,秋千晃动,荡起的不止寒风,还有人的心。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心中那抹熟悉感越发浓郁,像是有什么画面极快地从脑海之中闪过。
司越眼中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他勾唇露出笑容来,透着些许的乖戾顽劣,懒懒靠在树干上,并没有丝毫要替林可柔遮掩的意思,甚至还问了句,想知道她都和我是怎么说你的么?没兴趣。
含笑摇摇头,视线落在那处破旧的木屋上,声音轻缓,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软绵绵的语气和着寒风一起吹来,风中的淡淡幽香也不知是从她身上来的,还是从她嫣红的唇畔而来。
司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香烟来,但也只是夹在指尖,并未点燃。
医生特意嘱咐他的伤不宜烟酒。
但像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离得了这两样。
他做事向来无所顾忌,只是侧头看着那张柔白精致的面颊,嗅着空气之中的淡淡香味,到底还是忍住了。
顺着含笑的视线看过去,见她对那间木屋感兴趣,司越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顽劣的弧度,你知道那间木屋是给谁准备的么?含笑看到了他眼中的恶意与嘲讽,微微一笑,并不作声,只是等着他的回答。
是给狗住的。
司越开口,看到含笑微蹙的眉头,又笑了笑,别多想,这屋子最开始建成的确是给狗住的,你要是不信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越的确没说假话。
那间木屋不论是从大小还是构造上来看,都更像是给某种大型犬入住的。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含笑依旧能够看到木屋上清晰的抓痕。
那是烈性犬留下的。
不过,虽然不是假话,但司越的话也只是说了一半。
香烟送到了嘴边,司越才后知后觉自己并未点燃,但他也只是轻笑了声,扔到地上,踩进泥里。
微微眯起的眸子像是在回忆某段令人愉悦的往事。
小的时候爷爷很宠我,有段时间我喜欢上了养各种各样的宠物狗,后来爷爷知道了,就给我带回了杜特,那间木屋就是给它准备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低头对上含笑那双平静清澈的眸子,渴望在里面看到好奇又或是恐慌。
那种因他而起的剧烈情绪。
只不过含笑的面色始终平静,甚至接了他的话,让我猜猜,像是你这样的人养出的宠物,肯定也像你这般傲慢乖戾,血腥狠辣对吧?司越笑了笑,看来小婶婶对我的误解很深啊。
含笑看他,勾唇轻笑,难道不是么?司越略一挑眉,并未否认,只是继续道,杜特被我用生肉活物喂养,自然是要比一般的犬类凶猛不少,我一直都很喜欢它,不只是因为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礼物,还因为它只认我一个主人,只可惜,后来死了。
他说着,定定盯住含笑的眸子,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