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江廷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可是在心痛之余,江廷深最先涌上的想法却是,当初的夏晚晴是不是要比现在的自己痛上千百倍?江廷深没有说话,只是撑着已经麻痹了的腿站了起来。
血液在这一瞬间回流,那阵阵麻痹感随着血液涌进血管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疼。
原来血液流通的感觉像是针扎。
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无数的细细麻麻的针扎进了他的肉体。
怎么会这么痛呢?江廷深居然有一瞬的不明白。
他看向夏晚晴,夏晚晴的眼神冰冷,又开口凌迟:小叔,我想走。
以前是你的意愿,现在是我的意愿,我们都不应该和彼此纠缠不清。
说到这里,夏晚晴笑了笑。
你不用骗我,我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句话掷地有声,就像是在告诉着江廷深,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去了。
对于夏晚晴来说,为什么要回去呢?明明那份过往是那样的不堪和痛苦,自己为什么要去自讨苦吃呢?江廷深不爱自己,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发现的事情,时过境迁,自己哪里还敢相信好事多磨?又或者,时过境迁,自己真的还需要这份好事多磨吗?这是夏晚晴需要时间去晴考的事情,可是现下必须要做出选择,那便是拒绝,逃离。
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江廷深,祝你幸福。
夏晚晴说完,拉扯着有些干涩的唇角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房间。
她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行李,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夏晚晴拿着东西,走出房间的时候江廷深依旧站在那里。
江廷深看着她,眼中满是隐忍。
夏晚晴就当做没有看见他,转身正准备下楼,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也当做没有看见,江廷深就这样跟她跟到了门口。
对于夏晚晴来说,她只能够当做没有看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果再不开口说话,夏晚晴就要走了,江廷深终于有了动作。
他上前拉住了夏晚晴的行李箱拉杆,夏晚晴动作一顿,转身看向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十分平淡,没有半点情绪。
就连眸色都是死水一片。
江廷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发紧。
自从夏晚晴回来之后,江廷深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第一次了。
他第一次撒谎,第一次紧张,第一次觉得小心翼翼。
江廷深也没觉得委屈,只是觉得之前的过错方是自己,那自己做这些好像都是应该的。
可是这些都做完了,为什么夏晚晴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想到这里,江廷深心中涌上的苦涩就快要将他吞没。
夏晚晴。
之前的事情我们全部都是误会,你别走,好不好?他眼眶泛红,就像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夏晚晴却是冷冷抬眸,看向江廷深的眼神冰冷。
抱歉,我们没有什么好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