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邑面色沉重,万俟毓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放观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管殿下对姜公公的态度?谭邑诧异地看向万俟毓:你不知道?万俟毓眉头皱得更紧了。
谭邑却笑了笑:你不知道就算了,你要是知道了,恐怕殿下防备的就还有你了。
切,谁稀罕,小爷我对太监可没兴趣。
谭邑只笑笑没说话。
万俟毓担心的事发生的比他预料的要快,闻述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现谭邑话中的漏洞。
可是他却不想计较,一心只想宴迎晚快点好起来。
见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吃饭也越来越好,闻述的脸色阴郁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有了喜色。
只宴迎晚有些苦恼,闻述非要喂她喝药,这药苦得要命,还要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着喝,简直就是折磨!她弱弱地表示反抗,反而被闻述用更温柔的眼神劝了回去。
没办法,现在的闻述非常好说话,可唯独喝药这一点还是那么说一不二。
只是,她发现自从她受伤之后,闻述就喜欢动手动脚的。
要么趁着她喝药的功夫捏捏她的脸,要么就是揉揉她的耳垂。
不光如此,闻述还非让她睡在他的寝殿里,闻述自己就睡在一旁的长椅上。
她的伤都好了不少了,也曾经提出了好几次要回自己的房间去,可统统都被闻述驳回。
无奈,宴迎晚只好赖在闻述这里了。
这日夜间,闻述坐在一旁看书,宴迎晚刚被闻述喂完一碗药,吃着他塞过来的蜜饯。
小刁奴,你的本名是什么?宴迎晚一愣,刚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随即一想,闻述不是知道她现在的名字是姜宴吗?殿下,您不是知道奴才名字是姜宴吗?闻述笑了笑:这个名字不是你师父给你起的吗?你以前的名字是什么?宴迎晚摇了摇头:奴才不知道。
闻言,闻述皱了皱眉头:那,爷以后便唤你晚晚就是了。
宴迎晚一惊,手里刚被闻述塞过来的蜜饯都掉了。
闻述轻笑一声:怎么,不就是个名字,怎么惊讶成这样?宴迎晚声音有些颤抖:殿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闻述放下手中的书,上前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低头吃掉了她手里的蜜饯。
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我遇到你的时候太晚了。
我喊你这个名字,也是在提醒我,要对你好,要对你更好。
闻述的眼睛很亮,紧紧看着宴迎晚,她甚至觉得闻述的眼神有些灼人。
可是殿下,这个名字也太像个姑娘家的了。
闻述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娇气,跟个姑娘家也没差!放心,也只私下里这样叫你。
宴迎晚还想反抗,可是晚晚刚好是她原来的名字,她其实挺想让别人叫她以前的名字的。
见宴迎晚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闻述皱眉,一手托起她的脸看向自己: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名字?宴迎晚摇了摇头,眼睛里已然有了些泪花。
不是,奴才很喜欢这个名!这眼泪要掉不掉的,看得闻述又是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