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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2 01:08:31

^黑月光女配不干了(穿书)作者:檐下铃(-^〇^-)简介:预收《战神穿成小可怜》《当怼王绑上备胎系统后》求个收藏哦~(乖巧探头)姜照音一朝穿书,穿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配原主为皇后之位联合恭王,诬陷反派男二赵知弘,使其从阴狠毒辣的大反派变成牢狱中的俎上鱼肉怎料赵知弘重生而来,他除却意图弥补前世遗憾,还有……报复姜照音京中众人皆知姜照音深爱赵知弘,甘愿为之付出所有对此,姜照音表示:爱谁谁喜欢,我反正不干了面对一纸婚书,因深知赵知弘的秉性,姜照音决定将退婚之路进行到底一月后,赵知弘仍旧下定决心迎娶她、以泄私愤半年后,赵知弘决定还她自由一年后,赵知弘发觉自己早已将她放在心尖大婚这夜,赵知弘俯身,在姜照音的耳畔低语,怕我?能来个婚前约法三章吗?赵知弘慢条斯理地描摹她的眉形,说来听听。

不准肆意发疯,不准武断专横,不准阴晴不定。

食用指南:1.SC,HE2.全文架空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配 打脸 穿书一句话简介:想报复我的反派后来真香了的的第1章 .穿书 我可不是千里送人头的!天色淡青,温润如玉,天边浮现一层莹莹的金黄薄雾,华彩照人。

姜照音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前方放一张桃花木小桌,桌上放有石头盆景儿和一套瓷花茶盏。

这是哪里?她面前坐着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那妇人身着碧色销金长裙,妆容精致,眉头嘴角虽已有几丝浅浅皱纹,却更显端庄。

姜照音正疑惑地打量着杨氏,只见杨氏温和地冲她微笑,并伸出手轻探她的额头。

这个女人是谁?姜照音瞬间惶恐起来,立马将杨氏的手移走,不自觉地将身子后移,面露惶恐之色。

杨氏松了口长气,继而说道,昨日你高烧不断,真是凶险。

所幸,你今日已无大碍。

陛下已为你与越安王殿下赐婚。

越安王他孔武有力、胸怀韬略,倒也着实是个良配……越安王?艹!我穿书了?姜照音的脑子里轰然一响,衣袖下的白嫩肌肤上冒出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背脊里窜过深深冷意。

赵知弘?姜照音试探性地问道。

杨氏伸出食指,抵住姜照音的红唇,纵使你将嫁给越安王,也不该犯了越安王的名讳。

此事传将出去,恐有损你……姜照音连忙起身走到房中的铜镜前,看见镜中出现一张鹅蛋脸,饱满莹白的额头下是一双盈盈杏眼,俏皮可爱。

不过,镜中的人分明不是自己!昨日姜照音才看完《我在古代种田》,不料今日一睁眼,她竟穿书了!还穿成了全书中不断搞事的恶毒女配!男主穿越过来后,身为太傅与长公主之子,致力发展古代农业经济,携手书中女主走向事业巅峰。

而越安王赵知弘,正是书中喜欢女主的标配男二,行事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

姜照音不禁仰天叹气道,同为现代人,上天为何如此戏弄我?这也太偏心了些。

原主出生于凉国公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外表娇纵任信,实则心如蛇蝎。

在恭王的怂恿下,原主嫁进越安王府做奸细。

赵知弘失势后,原主投奔恭王,联合恭王给赵知弘致命一击、将他打入牢狱。

原主投入恭王的怀抱,二皇子恭王荣登大宝,原主终于坐上她梦寐以求的后位。

而那一天,也是赵知弘发兵勤王,攻入昭国都城的日子。

赵知弘意欲疯狂报复原主。

他看似仁爱有礼,是一个谦谦君子,实则手段阴狠、而且对背叛之人深恶痛绝,一心想让原主痛不欲生。

不行!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想到这里,姜照音突然慌张地抓住杨氏的手,五指渐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苦苦哀求,娘!女儿不能嫁给越安王!杨氏诧异道,嫁给越安王,不是你平生的夙愿么?洛城中谁人不知你对越安王情根深种?娘以为你会高兴的。

这哪里是夙愿?简直就是噩梦……姜照音瞪大澄澈透明的眼睛,不可置信问道,这门婚事,当真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了?杨氏微微一笑,劝解道,你莫要太过担心,越安王定会好生待你的。

毕竟,你的爹爹是凉国公,我亦是大理寺少卿之女……面对赵知弘这种满级反派大佬,姜照音忍不住心里犯怂。

赵知弘本就是个睚眦必报、城府颇深之人,若是按照剧情发展,我嫁给他以后,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纵使我不背叛他,我在他手里又能活过几年?及时抱大腿?不行!我懒得抱。

赵知弘阴晴不定、发起疯来谁都不认。

万一我以后一个不小心,小命说没就没。

与其每日在刀剑上舔血,倒不如果断及时止损。

我可不是千里送人头的!若我说——我不想嫁给越安王了呢?女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此生决不嫁越安王。

与其嫁给他、违逆我心,倒不如一死了之!简直是岂有此理!平日里,你任性胡闹就罢了,此等婚姻大事也能容你胡来?这婚事本就是你自己求来的,岂有你退婚的道理?姜照音震惊道,我自己求来的?昨日你站于越安王府前,足足淋了一夜雨。

越安王许是被你的真心感动,故而允诺提亲。

这才只过了一天,你就全然不记得了?一阵凉风吹来,姜照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杨氏见状,脸上的怒色顿时烟消云散,将床上的引枕放在银红椅后,将窗户合上,你昨日在越安府前、淋了一夜的雨,得好生将养着。

娘?我真的……如此钟爱越安王?那可不是?自从我们自凉州搬至洛城,每辄越安王出征离京,你便不远千里相送。

那些荷包、腰带、护膝……都是你绣了十几个后,挑出最好的一个,送给他的。

杨氏见姜照音一脸迷茫,叹惋道,如今你为了越安王,不惜伤自己的身子,还在雨中晕厥过去。

你身子本就弱,为娘昨夜也一夜未眠。

你生性倔强,听不得人劝,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姜照音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觉得甚是尴尬。

原主为了赵知弘淋了一夜的雨?然后还晕厥过去?娘,爹爹和哥哥呢?他们难道也同意此婚事?姜照音突然问道。

你收拾妥当,就去见他们。

他们见你安然,定会心喜。

昨日你高烧不断,着实吓惨我们。

你爹爹虽嘴上不说,但昨夜几乎未曾合眼,你哥哥在外也是忧心不已。

姜照音的头发梳成同心髻,头上绑着绢丝蝴蝶结,耳坠翠叶珠滴,更显娇小可爱。

她的长相一看就是女配脸,没有女主的倾国倾城。

她的小脸上还夹杂着一点婴儿肥。

眼似水杏,泪痣恰好在左眼眼角处。

杨氏将自己头上的嵌宝衔珠双鸾金簪取下,插进姜照音的头发中,对着镜子观赏一番后,不禁赞叹道,这簪子倒是很衬你,我们走吧,他们已等了许久。

后院之外,清泉沿假山从上盘旋而下,常年翠绿的松柏屹立眼前。

日光明媚而灿烂、映得四周皆是星星点点的绿色。

姜照音深吸一口气,浓烈的叶木之香沁人心脾、令人不禁陶醉其中。

走廊高处挂着一只彩色鹦鹉,高声叫着, 好事将近咯!恭喜小姐!恭喜小姐……这一路上姜照音遇到不少家丁丫头,每人都向她称喜道贺。

姜照音心乱如麻,只是敷衍地点头。

绕过穿山游廊,她们来到凉国公的书房。

书房右边的木桌上放有文房四宝,桌后是瘦竹书架,上面有数卷书秩,皆陈列有序。

在房间的凹处,悬挂一柄断肠剑,剑鞘是镀金的,剑锋凌厉。

凉国公姜寅端坐在藤木椅上,青眼方瞳,炯炯有神。

浓眉长髯,威严猛勇。

姜寅出生寒门,年轻时曾随陛下南征北战,多有战功,因而被陛下封为凉国公,世袭罔替。

凉国公姜寅见姜照音面色红润,一扫昨日的病态,暗自松下一口气。

姜寅心知女儿倾心赵知弘,音儿,你天生倔强。

对于昨日之事,爹应重重罚你。

纵使你幼时长于边塞之地,也不该丢了女儿家的那份矜持。

情爱之事,你应当知晓分寸才是。

姜照音无奈,只好温声回应道,爹爹教训的是,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姜照音扑腾一声跪下去,酝酿许久后、终于挤出眼泪,哽咽道,女儿自知愚钝,不配越安王殿下。

如今我使了无赖伎俩,越安王见女儿在雨中支撑不住,才答应迎娶我。

我如今嫁过去,必定不得越安王高看。

凉国公捋着长髯,沉思片刻,方起唇道,越安王胸怀韬略,内有大才。

但其身处皇室漩涡,如今固然是手握重权,但朝堂风云却是深不可测。

姜照音连连点头,爹爹言之有理,越安王虽有逸才,但慧极必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此番我若嫁去,王爷对我并无半分情谊,往后日子定不会好过。

爹爹,女儿不能嫁给越安王!凉国公姜寅脸上略显异色,音儿真是长大了,对我姜家而言,平安喜乐才是大事。

你若不喜,越安王有权势又如何?看来,姜家人并不指望她嫁给越安王、获得荣华富贵。

只要不嫁给越安王,姜照音便可以在姜府锦衣玉食,过得悠闲自在。

谢谢爹爹。

话音未落,一小厮慌张地跑来,忙说,老爷,越安王殿下启程,亲自来送聘礼!姜照音翻了个白眼,在书中,原主可是对赵知弘穷追猛打了三年,这门婚事才成了的。

而如今,他怎么这么随便就答应了?如今是昭元几年?七年。

七年?姜照音瞪大双眼,算这日子,原主已经追求了赵知弘三年,与书中内容完全相符。

杨氏见姜照音愣在原地,便唤道,音儿,越安王将到府中,你快收拾收拾。

第2章 下聘 水性杨花、无理取闹、嚣张跋扈………春日暖柔,碧空如洗,佳木葱茏,百花争艳。

庭院中,阶墀上坐着的老阿嬷佝偻着身子,含笑道,我估摸着,咱家小姐的好事将近咯!小如拿着针线盒子匆匆路过,看见老阿嬷坐在廊道拐角处的阶墀上,便打趣道,阿嬷你怎生又坐这里?那里虽是遮阳的好地方,但总归是不干净的。

小如朝着阿嬷的目光看去,见日光灿烂,便欢喜道,可不是有好事儿吗?听闻越安王今日会来下聘,小姐与越安王的婚事可算是定了。

小姐的嫁衣是凉州丝绸,厚重雍容,华丽清雅,可谓是寸缕寸金。

小如说罢,急匆匆踏入房门,寻姜照音。

小姐,您的嫁衣用这种丝绸如何?姜照音无奈地摆首,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嫁入越安王府。

越安王性情淑均,小姐若是嫁过去,他不会亏待您的。

性情淑均?这才不是赵知弘的真实面目!赵知弘喜怒无常,凶残暴虐,犹如恶魔。

姜照音思量了许多,问道,小如,你觉得一个男人最不想娶怎样的女人?小如回答,水性杨花、无理取闹、嚣张跋扈……水性杨花?在书中,洛城第一美男是男主杜千迫,人称杜七爷,第二美男才是——越安王赵知弘。

小如,你能不能找个杜七爷的小像?小如连连摇头,心中颇为慌张。

姜照音突然按住小如的胳膊,直勾勾地盯着小如,只要是男子的小像,无论是谁,给我就行。

你有吗?姜照音见小如的眼神躲闪,便宽慰道,你放心,你只管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小像?确实……确实有,不过不是我的,是我收拾杂物间发现的,约摸有十几张小像。

图上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谁,倒是挺俊俏的。

杂物间?那定是府中某个丫头春心萌动,竟画了这么多心上人的小像。

姜照音手持小如递来的小像,仔细端详了半天。

画中的男人面如冠玉、平和俊朗,显然是个翩翩少年郎。

若是越安王看到她私藏别人小像,定会知晓她心有所属,定会打消娶她的念头。

此时,老阿嬷敲门高呼道,小姐啊,越安王殿下已入府,您也快准备准备吧。

道具呢?道具呢?小如急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大蒜递给姜照音,只见姜照音一口吞入五六瓣蒜瓣。

水,水。

姜照音急忙拿起桌上的茶水,痛饮几口。

大蒜的味道很是刺鼻,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姜照音又拿了桂花膏涂抹在自己脸上,总算是遮住了一些。

姜照音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堂,却听见爹爹和越安王正在款斟漫饮、相谈甚欢。

凉国公微捋自己的髯发,大喜道,此前老夫听闻越安王的名声,却不知老夫早就与你相见过。

当时,若不是越安王殿下你携军前来,我姜氏一门恐会命丧低手,老夫竟不知你就是越安王,你是我姜府的大恩人啊!越安王放下手中的茶盏,老将军曾与父皇南征北战,建立不朽功勋,晚辈钦佩不已。

六年前,晚辈也是受命而来,不存在恩人一说。

如今,晚辈欲娶将军小女,还望将军割爱。

小女的性命都是王爷你所救,此等大恩,本就应结环衔草相报。

况且,王爷堪称良配也,此乃我姜府大幸。

六年前的那场大战,越安王初次征战,十四岁的他穿上铠甲,所向披靡。

奈何陛下迟迟不肯发兵救援,凉州大多数土地已被侵占,士兵太少,损伤太多。

赵知弘到凉州时,已是回天乏力,但他救下姜家一家,并将凉州的损失降到最小。

赵知弘满是伤痕、班师回朝时,在京中高坐的太子竟然获得征敌首功。

越安王为凉国公请功,却被陛下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众多将士在心中埋怨陛下不公平,但都对此三缄其口,毕竟谁都不想落个妄议朝政的罪名。

此后,陛下将此功勋记在太子名下,昭国臣民皆以为援军凉州之人是当今太子。

陛下对凉国公一直心存芥蒂,虽说他们早年间是并肩作战的挚友,共过患难。

但陛下只封姜寅为凉国公,封地是偏远的凉州;在凉州失守、凉国公携家搬入洛城后,陛下多年来未授予凉国公其他官衔。

赵知弘重生而来,极度痛恨姜照音。

但对于凉国公,他却敬佩尊重、心中满是叹惋。

姜照音走进大堂,看见爹爹看她复杂的眼神,不知所措,内心开始有些慌乱。

凉国公姜寅道,音儿,你既来了,就和越安王聊聊吧。

凉国公走到姜照音身边时,轻声说,爹爹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

看着凉国公的背影越来越远,姜照音越来越疑惑,这段时间内,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此前,凉国公才说过不愿将她嫁入王府,如今转眼就变卦?姜姑娘?姜照音听到赵知弘的声音,缓缓转身,恰好对上赵知弘乌黑深邃的桃花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抿着,周身透露出清雅的光芒。

他头戴束发紫冠、身着玄黑色麒麟绣袍、腰间挂着鱼纹锦袋,身材颀长,玉树临风。

姜照音不禁赞叹,不愧是洛城第一美男,如此俊俏,不光是俊美,还有他散发出的英锐之气,不禁让人沉迷。

醒醒!快醒醒!姜照音瞬间回过神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我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一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

王爷这次前来,带了多少聘礼?不过都是些寻常物件和一副字画。

姜照音听出赵知弘的漫不经心,但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像一块磁石,不断吸引着姜照音的心脏,使她的心忽上忽下地不断加速跳动,中间几乎没有一丝间隔。

姜照音一说话就闻见自己口中的大蒜味道,但怎么——越安王没有一丝反应呢?在书中,越安王最讨厌大蒜的,他的吃食中从来没有大蒜。

曾经有个厨子误加了大蒜,越安王直接将人驱逐。

姜姑娘喜欢吃蒜?姜照音觉得很是尴尬,吃了一大口的大蒜,没把越安王熏晕,竟先让自己难受了。

姜照音意欲转移话题,究竟是什么特别的书画,值得王爷您特意提及?我能否观赏一番?只见赵知弘拿出一卷,将之小心翼翼地平摊在桌上。

姜照音觉得纸上的字写得奇怪,甚至还有些丑陋,不过看样子,赵知弘应该对此很是珍视。

姜照音灵机一动,端起茶盏,装作边喝茶便欣赏。

突然手一抖,姜照音手中整杯滚烫的热茶倒在书卷上,瞬间将字迹渲染成许多黑团。

呀!对不住了,我手上没拿稳,至于这个字画,没事儿吧?姜照音眼中含露,黑亮纯净,弹出小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赵知弘。

赵知弘面无表情,淡淡道,看来,姜姑娘不喜字画。

确是如此,我不学无术,王爷给我这些,倒不如给我银子。

当然,你要是给我金子,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王爷莫要说我俗气,我相信世间人皆是如此,只不过程度不一、表现也不一罢了。

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姜照音见赵知弘眉头紧锁,心中大喜,接着又拿出藏在袖中的一本书,今日污了你珍藏的字画,是我不好。

这本《礼记》,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反正这类书籍我也不爱看。

只听得赵知弘郑重其事地说道,本王八岁便能熟背《礼记》,既然你不会,这本书还是留给你。

若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倒不如多绣两个荷包送给本王,你的刺绣倒是不错。

荷包?虽说原主绣得不算好,但她确实一点儿也不会绣啊。

姜照音直接将手中的《礼记》放在赵知弘手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书卷这种东西,我最舍得了。

至于荷包,我不是给你送过荷包吗?你为何还要?之前你送的四个、还是五个,已经破烂不堪,不可再用了。

事实上,赵知弘每次收到姜照音的荷包后,都把荷包用剑砍得粉碎。

我之前在你府前淋了一夜的雨,额头发烫得厉害,过了一夜后,手艺竟也生疏了,还望王爷切莫嫌弃才是……没事。

姜照音见赵知弘起身正准备离府,连忙说,王爷,其实,我之前对您的执念——可能是我太过年幼,不谙世事,对您的相貌太过着迷。

姜照音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娓娓道来,如今,我对王爷已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想……我可能已经不喜欢您了。

王爷,要不你……把聘礼收回去?众人皆知姜照音深爱越安王,如今姜照音这么唐突地言明此事,莫说赵知弘不信,就连姜照音自己也心虚不已。

赵知弘挑眉,轻笑道,怎么?你现在又不喜欢本王的样貌了?第3章 纨绔 我不要越安王了,送你好不好?……姜照音强忍住颤抖的声音,声音细若蚊蝇,王爷明鉴,虽然这过错在我。

但喜新厌旧,也算是人之常情,愿王爷不要迁怒姜府其他人。

趁现在还未酿成大错,王爷不如先收回聘礼。

从此我们二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姜照音心知赵知弘的本性,忍不住开始犯怂,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不保。

欹倚的枝条倒映在窗纸上,两人皆沉默,屋内没有一丝声音,静若无人。

赵知弘眸色幽深,俯身靠近。

姜照音心头一紧,急忙连退好几步,强笑道,王爷有何话说?这是你的真心话?那可不是吗?姜照音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她觉得自己一看见赵知弘,她的寿命就会减少好几年。

她可不想早早死去,万一,她若是在这里死去,永远回不去呢?所以,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

赵知弘的目光落在姜照音垂落在肩的乌发,饶有趣味地挑起一绺发丝,缠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圈、又一圈。

王爷,我和您还没有熟稔到这种程度。

姜照音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你可知道?本王送出去的聘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送出来的心,自然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赵知弘高挺的鼻子下带着一抹淡漠的笑意,让姜照音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赵知弘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聘礼。

姜照音如同行尸走肉地走在青石板路上,看见姜府中人喜庆万分,心中更生悲凉。

小姐小姐,你快看,王爷的聘礼!不过就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看什么看?姜照音冷声道。

……姜照音被小如拉去账房,只见满满的五大箱子。

她随意翻了翻,只见其中满是金银项圈,沉香拐拄,伽楠念珠,赤金首饰,琉璃盏,朝珠,镀金执壶……姜照音问账房先生,这些都是纯金的?自然都是纯金的,看来越安王对小姐您很是看重,竟出手如此大方。

不愧是皇族子弟,出手竟如此阔绰。

赵知弘娶妻纳妾,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姜照音不禁叹息道,赵知弘不愧是个王爷,还真有败家的资本。

小如悄声道,小姐!您可不能这么说。

我这是在夸王爷!又没说他坏话。

姜照音拿起一串迦南念珠,沉香色泽、纹理细腻清晰,做工之精美让人不得不啧啧称叹。

原来这些珍宝是赵知弘眼中的寻常物件啊!而那件不寻常的书卷呢?那张被她一碗茶糟蹋了的字画?岂不是更值钱?想及此处,姜照音急匆匆赶到大堂。

眼前的男子身着墨绿色绡衣,身形挺拔,眉眼与原主有几分相似,清秀高华。

不出意外,他就是原主的亲哥哥姜岭了。

此时的姜岭仔细观赏桌上的字卷,眼睛离纸面很近,都快贴到纸面上了。

哥?这字画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出什么来?不料,姜岭的情绪开始激动,手指字卷,义愤难平,这是谁干的?妹妹,你看这、这上面还残留诸多水渍,还没全干,凶手应该还没跑远。

我马上派人抓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姜照音目瞪口呆,凶手?贼人?不至于吧?这字画很值钱么?这可是书法大家蔡襄的飞白草书,是无价之宝!谁人这么大胆,等哥哥我抓到凶手,一定饶不了他。

哥,别人也是不小心的,你不必如此动怒。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大人有大量,不如原谅别人一次,不必追究了。

哪知姜岭听后,愈发激动,妹妹,我知你一向心善,但至于这人,我不可能放过他!你告诉哥哥,到底是谁!哥哥替你出气,揍他一顿!姜照音轻抿嘴唇,垂头低声道,是我,哥。

你放心,哥哥知道,这是越安王给你的聘礼,哥一定为你报仇。

这人真是活腻了,竟然敢损坏我妹妹的嫁妆,还毁了蔡襄的书法?姜岭对姜照音的话置若罔闻,一心哀叹珍品被辱。

哥!我说,是我……不小心把茶泼上去的。

你若是要怪,怪我好了。

姜照音看见姜岭眼中的怒气,眸子中浮现隐隐水汽,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这字这么宝贵,我也不愿凑那个热闹,弄得如今的下场。

一切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在看画卷时喝茶,更不应该一个手抖,把书法大家写的珍品给毁了。

你骂我吧,哥……姜岭见姜照音眼里的泪光,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良久,姜岭才长叹道,罢了,此事切莫让爹知晓。

姜照音微微一笑,我哥哥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对了,妹妹,如今越安王已经下聘,此事多半没有回头的余地。

而且,你嫁入王府,多半也不能成为正妃。

在书中,原主就是越安王的正妃。

姜照音觉得,自己倘若真的有一天迫不得已嫁入王府,也必定成为正妃。

为何我不能成为正妃?妹妹,凡事都要想开些。

本朝皇子娶正妃从来都是遵从陛下旨意,如今越安王并未在下聘之前启奏陛下,就说明他越安王,根本无意立你为正妃。

按照昭国的礼法,确实如此。

在原书中,原主表露心意后,越安王请陛下赐婚,赐婚后原主才成为越安王妃。

毕竟,国公之女的身份堪当正室之位。

而如今,赵知弘却没有一点动静,没有向陛下禀明的迹象。

哥,聘礼收了就不可退回吗?姜照音正等姜岭的回复,不料凉国公姜寅前来正色道,音儿,此等混话日后就不必说了。

爹爹,女儿既然不能成为正妃,为何要嫁去越安王府?无论如何,姜照音都不愿嫁给赵知弘。

凉国公姜寅抬眼望着绿如青玉的天空,不禁叹息道,音儿,你还记得吗?凉州尘沙满天,从未有像洛城这般干净的天空。

六年前,羯族入侵时,飞沙走石。

姜家将覆,是越安王救了姜家。

在你命悬一线之际,也是越安王殿下——救了你!救我?救命之恩?姜照音心知凉国公是有恩必报、重情重义之人。

原本,凉国公不希望姜照音借给越安王。

但如今不同了,赵知弘是救助姜家的恩人,纵使他只是允诺侧妃之位,凉国公都无任何异议。

音儿,人需懂得知恩图报,爹爹见越安王温和有礼,也定不会亏待你。

姜照音无奈地点头,赵知弘深得凉国公欢心。

如今,凉国公已经铁了心要嫁女儿。

想了许久,姜照音的思绪越来越乱,便同小如一起出门散心。

洛城中的房屋楼宇众多,店铺连绵数里不绝,其间不少都是卖各种吃食的,比如云吞、荔枝膏、红糖糍粑、肉糖果子、薄蛋卷儿之类。

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姜照音见诸多美味,觉得新奇,所买甚多。

正值兴头上,姜照音见身边的路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言语中满是讥讽,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从凉州边塞来的蛮丫头。

她不想惹是生非,只是默不作声。

怎料,路上越来越嘈杂,人声鼎沸,一群姑娘将其团团围住。

这个女人,即将要嫁给越安王殿下?越安王殿下何等英姿,怎会看上她?之前越安王不是已经拒绝过她了吗?你有所不知,这女人手腕儿可高了,昨夜愣是在越安王府前淋了一夜的大雨,险些还没了性命。

越安王殿下实在看不下去,这才答应下聘。

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不是逼着越安王殿下娶她吗?……在书中,越安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洛城中许多闺阁姑娘都想嫁给他。

如今,越安王向姜家下聘,可不是掐碎了众多女子的芳心吗?姜照音的耳膜震得都快裂了,意欲离开。

越安王,我不要了,给你们好不好?求求上天掉落一个美人收了赵知弘吧!我们快走。

说罢,姜照音一手举起油纸袋,火速逃离现场。

众女害怕油水饭渍污了衣裙,连连退开,姜照音这才逃出重重包围。

姜照音看着手中的吃食,不禁双眼放光,来吃点儿东西吧。

小如好意提醒,小姐,后日您会去宴会,近两天还是少吃得好。

什么宴会?许家姑娘主持的兰溪宴会。

许家姑娘?莫非是许瑟?户部侍郎的千金?以后的恭王妃?许瑟对原主一向深恶痛绝,尤其在赵知弘倒台、原主进入恭王府后。

许瑟和恭王,一个阴险狡诈,一个低级绿茶,倒是般配之极。

此番邀约,恐怕来者不善。

若是以前,姜照音肯定疲于应付此类事情。

但现在却不同了,姜照音计上心头。

思量良久后,姜照音一口答应道,你告诉许姑娘,后日我定会准时奉陪。

洛城中闺阁小姐几乎都会参加此宴会。

如今,姜照音将嫁越安王,已成为众多闺阁小姐的众矢之的。

第4章 旧爱 这名字真适合一刀两断!……兰溪山腰上有一凉亭,亭檐高高翘起,如鸟振飞,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在泼墨般山色上的凉亭上有一袭白衣,衣色如冷月清辉。

赵知弘凝视笼中的鹦鹉,在浓睫下透出一丝天光,冷笑道,她总是喜欢义正言辞。

可本王,却希望她永远——说不出话、永远闭嘴!鹦鹉在笼中飞上飞下,却怎么飞不出鸟笼,只好一遍又一遍重复,永远闭嘴,永远闭嘴……赵知弘的双眸幽深,目光如同鹰隼捕捉到它的猎物,淡淡道,本王再给你找个伴儿,比你还巧舌如簧的伴儿。

他清晰地记得,上一世,姜照音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表面的琴瑟和鸣,然而在事实面前却不堪一击。

当赵知弘身陷囹圄时,姜照音却忙着与恭王勾结、一起陷害他,意欲致他于死地。

在三司同审时,姜照音指控他,越安王凉德寡才,罄竹难书!结党营私,败坏朝纲,其罪一也。

私占王气之地,罔顾天威,其罪二也。

越安王屡屡僭越妄为,臣女多次劝阻无果,遂与之心生罅隙。

古语有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此前,臣女惶惶终日。

吾虽不忍夫君身死,却也不忍见越安王害忠隐贤!在众人眼中,姜照音心系越安王,视他为命。

当众人听到姜照音的证词后,她彻底成了压倒越安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知弘等到的不是辩护,也不是沉默,而是姜照音的反戈一击、诬陷控告!等来了秋后问斩的御旨!他此生,最痛恨背叛!赵知弘转动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眸底无比深沉,本王重生而来,本不想与一个十四岁的弱质女流计较太多。

但你既然再一次送上门来……笼中的鹦鹉高声叫道,送上门来!你早晚会成为本王的掌中雀,本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知弘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眼中透出一丝狠厉的杀气。

**姜照音以为一觉起来,会有惊喜发生:洛城中人人皆言,泼妇姜照音无人敢惹,越安王主动退婚!然而,越安王府没有一丝动静。

姜照音愤懑不已,赵知弘不是喜欢温柔贤淑的么?我如此暴躁乖张,他为何还要娶我?他脑子怎么了?不对劲吗?为何不按书中套路行事?小姐不希望嫁给越安王么?小如服侍姜照音十几年,倒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气。

小姐若真的不愿嫁给越安王,为何不向老爷夫人求情?兰溪宴会上,我虽痛斥了张家姑娘,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爹爹在朝中一无根基,二无人脉。

我爹虽有凉国公爵位,实则并无实权。

我不愿越安王直接开罪姜家,退婚之事,只有让越安王主动放弃下聘,需得从长计议。

小如在姜照音小声嘀咕,可是……姜大老爷一家听闻小姐婚事已定,前来道贺,夫人今日设下家宴。

大伯父一家?大伯父名叫姜亥,祖父取名随意之极,只因大伯父出生于亥时,便给他取名为姜亥。

同理,爹爹生于寅时,故而叫姜寅。

书中对原主的大伯父一家着墨很少,姜照音只知大伯父生有一个女儿姜照桐。

姜照桐性格敏感、不好相处。

而她母亲懦弱无能、一切以夫君唯命是从。

姜府设家宴,虽说大伯父一家与他们同住一条街上,但平日里走动很少。

只过了几个时辰,小如请姜照音前往家宴。

天色已暗,月凉如水,一股股带着寒意的风股入袖中,吹得人瑟瑟发抖。

他们怎么现在才到?小如答道,许是路上耽搁了。

外面凉,你身子本就弱,担心着凉,小姐还是披一件在身上吧。

姜照音选了件石青肩帔披在肩上,确实暖和不少,路上耽搁了?不过是半刻钟的路程而已。

早就知道和他们共食,无法吃得随意,早前就拿了些酿梅子来吃。

若是等他们到此时,不知道该饿成什么样。

小姐每日吃得也不多,之前吃了一盒酿梅,想来晚膳也吃不了什么。

一盒酿梅能有多少?不过是个零嘴罢了。

姜照音不语,径直赶去家宴。

众人已入座,七人围着漆木大圆桌,上面摆放各色菜肴。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材瘦削,面色有点苍白,略带病容,眼角下垂,低眉顺眼。

这女人应该就是大伯母了。

妹妹。

姜照音寻声而去,见姜照桐凤目朱唇,眼尾斜飞,脸蛋椭圆,比她母亲的脸大得多,体型也比她母亲壮实一些。

大伯父姜亥道,我就照桐一个女儿,平日里她一个人也甚是孤单,如今看到姊妹,活泼了不少。

寅弟,早知道,我就该早早出来。

大伯父沉迷丹药,通常将自己锁在房屋里,一锁就是几个月,下人只管送吃食。

而大伯母就是个不管事的,整日围着她家女儿。

凉国公姜寅含笑道,大哥说得甚是,我们两家距离如此近,孩子们就应多走动走动。

妹妹如今嫁入越安王府,倒是寻了个好归宿,妹妹真是好福气。

不似我,怕是没有妹妹这样的福气。

姜照音假装没听到,反问道,你刚说了什么?大伯母道,照桐已经十六,婚姻大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是日也忧心、夜也忧心。

不如你教教她,如何能觅得良配?大伯母,您瞧这话说的。

缘分到了,姻缘自然也就到了。

面对长辈,姜照音不得不和声回应道。

姜照音与母亲杨氏面面相觑,杨氏会意,对凉国公说,再不吃,菜都凉了。

你说呢?夫君?凉国公点头,那开始吧。

姜岭见凉国公动了第一筷,便用勺子舀了一勺麻辣螺蛳,放在姜照音的碗里。

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你在街上买的吃食,小如一一都同我说了。

你的口味倒是变了,以前喜欢吃甜食,如今青睐麻辣,倒也是颇为新奇。

正当姜照音准备大快朵颐时,姜照桐又喃喃自语,该如何觅得良配呢……姜照音顿时没了兴致,手中的筷子定在半空中,继而将筷子放在桌上,向凉国公道,爹爹,女儿吃好了,现在实在困倦得不行,可否容女儿回屋先歇息?凉国公慈祥地笑笑,我这女儿,平日里睡得早,让大家见笑了。

先向你伯父一家行礼,再回房歇息。

姜照音听后,走到大伯父面前,大伯父、大伯母,侄女实在困了,恕侄女不能再招待各位。

大伯父挥手道,没事,今日是我们来晚了,主要是照桐梳妆打扮用时良久。

打扮很久?姜照桐冷不丁地瞪了他爹一眼。

姜照音笑道,纵使姐姐不花心思打扮,也是美的。

至于夫婿嘛?我尚能觅得佳婿,姐姐天生丽质,定有良配。

怎料姜照桐回答,姐姐怎生比得上妹妹?日后妹妹进了越安王府,如鱼得水之时,可不要忘了姐姐我。

虽然我二人平日里不常走动,但血浓于水,妹妹可一定要记得才是。

姜照音不愿多说,也不想在长辈面前失礼,只是嘴角上扬地略微一笑,继而转身离开。

姜照音仰躺在床上,困意正浓,但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只要一日我没有嫁入越安王府,这门婚事就有转圜的余地!话说,赵知弘会看我送他的《礼记》吗?也不知小如找来的画像上是何人?赵知弘只要打开《礼记》,便能发现我私藏的男子小像。

闺中女子私藏其他男子小像,想来,任何人都不愿戴这顶绿帽子。

更何况赵知弘还是个王爷,还是极度偏执又略带洁癖的越安王。

此事一出,赵知弘必定退婚!至于那些聘礼,虽说姜照音爱财,但她更不想与赵知弘有任何牵扯。

有人说富贵险中求,但对于姜照音而言,钱财乃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送出去的聘礼有千百种收回去的道理。

再次见面,必定是越安王言说退婚一事。

**清晨,日光在梳妆台上留下斑驳的光圈,五彩炫目,不禁让人心神摇曳。

小姐!姜照音昨夜睡得并不安稳,日上三竿仍还未起床。

何事?我还需睡会儿。

越安王邀约你断石桥上一叙。

越安王?姜照音顿时清醒过来,果不其然,昨夜赵知弘打开那本《礼记》,发现美男小像,来退婚了!姜照音从床上如鸿鹄般腾飞,赶紧穿上鞋袜,随意穿了件雪青暗花笼裙。

她慌慌张张,来不及梳洗,素面朝天地直奔断石桥。

小如在她身后急忙呼喊,越安王说午时相聚,小姐你这么早去?姜照音心中只想着与越安王一刀两断,并未在意小如的言语。

乘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达断石桥。

断石桥,这个名字果真适合——一刀两断、一别两宽啊!掀开马车的珠帘,姜照音走下马车,抬眼望去,涛涛江水不断自南向北奔涌而去,水流极快。

江水拍打断石桥下的几根巨柱,掀起滚滚水浪,气势恢宏。

声音不算震耳欲聋,也算轰鸣作响,很是嘈杂。

姜照音回头一望,并未发现赵知弘,便走上断石桥。

刚踏上石桥,她就看见了一个身着绛紫龙缂丝锦袍,腰带勒甲玲珑狮蛮带的陌生男人。

不料,正当姜照音走过那男人时,她的手腕被他冰凉的手指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