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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挑衅 与牲畜无异

2025-04-02 01:08:31

叶无花颔首道, 我知道。

姜照音追问,既然知道,为何你的神色没有一丝波动?也不问一问情况?叶无花漠然回答, 既然主子买下我, 我就是主子的人。

不管主子是什么身份,对无花而言, 主子只是主子, 没有其他身份。

而至于主子身边其他的人,与我无关。

这个回答倒是无懈可击、没有丝毫纰漏。

周通不服气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有几分本事。

若是你有本事,身价怎比别人低?周将军,身价不代表能力。

当时攻陈之战的徐苜何其威风,连闻名天下的越安王只能当其副将。

可实际上呢?姜照音知道周通一向视赵知弘为神明、信仰,此事最能说明这个道理。

叶无花和声道, 主子说的正是, 无花初入过安镖局,资历尚浅,故而身份地位也比不得众位镖局老人,实则无花并非一无是处。

怎料, 周通又道,其实, 六十两银子还是挺多的,我替大将军有些心疼。

姜照音心知周通不喜叶无花, 或许是因为叶无花实在太过冷淡、有些像面瘫。

对周通而言,他天生喜欢爱笑的女孩,而叶无花对自己武艺太过自信、略显狂气。

周将军啊, 王爷早知道我花钱如流水。

谁不羡慕挥金如土的日子?很多人都想,只是他们不敢说罢了。

周通啧啧赞叹道,姜姑娘倒是直爽。

姜照音问,你呢?叶无花?沉寂良久,叶无花骚头幽幽地说,无花心中唯有主子一人,至于旁的,不会去想。

此时,吹来翦翦和风,姜照音举目凝思,温声道,无花,我买下你,并不是让你舍生忘死地救我,而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保护我。

虽说我买下你,但你依然是你自己。

姜姑娘,你是我的主子,你就可以掌控我的性命,请主子相信无花的忠心。

周通不解道,奴仆救主,自古向来如此。

我与大将军并战,若到了紧要关头,我也会不较生死地救大将军。

姜姑娘既然已经买下叶无花,为何不愿……姜照音沉吟道,我来过安镖局,无非求个心安。

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身边又没有时刻保护我的人。

在杀手横行的古代、我心中不安。

但若是祸患真的到来,我岂能轻易逃脱?无花反倒白白牺牲一条性命。

主子放心,无花时刻在你身边,片刻不离。

主子不会有任何危险,请主子安心。

周通不理解姜照音心中的惶恐,但也能想明白她为何执意买下叶无花。

赵知弘虽是她夫婿,但必定不能时刻守在她身边;而且赵知弘既是亲王、又是镇国大将军,指不定赵知弘的敌人会将矛头转向姜照音。

骑行多时后,三人已到洛城城门,见洛城一如往日般繁盛,街上车水马龙、数里不绝。

遥见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众人来来往往、高兴地采买购置物件、游玩观赏。

姜照音拱手一礼道,周将军请回,多谢周将军一路相送,小女子感激不尽。

小事一桩,如今姜姑娘到了洛城,便可早些回家休息,一路颠簸已是劳累。

周通斜晲叶无花,正色道,你既然认了姜姑娘做主子,便要好生待她,不可有半点马虎。

若是你含糊了姜姑娘,不光是大将军,就连我周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叶无花不冷不热地回答道,我待主子如何,日后主子心中自然知晓。

叶无花,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你知道吗?周通略一停顿,那必定忠诚!绝对的忠诚!在突骑营中,若是不忠诚的人,与牲畜无异!姜照音身子突然晃动,眼皮微跳。

无花明白。

周通见姜照音凝思,躬身行礼道,姜姑娘,日后,周某再难回洛城。

等到大将军与你大婚时,我必定不能前来,那时,周某在漳州遥祝大将军与姜姑娘百年好合!姜照音猛然回过神来,支吾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了,你快些回漳州吧。

周通转身策马飞奔,不到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照音回头,无花,走吧。

如今到了洛城,她应该去哪里呢?回王府?按照之前的约定,赵知弘不日会退婚。

如今只有回姜府,但不知为何,姜照音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突然,姜照音想起谢晚吟,她如今在她叔公谢城府中,一定饱受折磨。

走,我们去城西做瓷器的谢家。

叶无花初来洛城,不识路,便紧随姜照音。

城西,姜照音问路寻去,不一会儿就看见谢家大院。

大院紧闭,外面也无人看守。

姜照音轻扣院门,一男子约摸二十岁,身着细葛布短敝衫,蜂腰猿背,眉间有刀伤,双目浑浊,意极轻蔑,敲什么敲?我想见一见谢晚吟谢姑娘,可否通传一声?姜照音压下心中的怒火,温声问道。

不见不见。

你走吧。

那人的态度极为傲慢,见姜照音仍然不离开,便怒目横目道,都说了,外人不能见!我警告你最后一遍,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姜照音知道谢城唯利是图、却不知他手底下的人都如此傲慢,怒气瞬间上来,便大声斥责道,不过就是见故友一面?谢家为何如此怠慢来访客人?我看就是谢城不想外人看见谢晚吟,故而拒绝来客。

那人不想听姜照音废话,直接抄起旁边的扫帚,狠狠向姜照音砸去。

只见叶无花一把扯住扫帚,反手使劲一抽,将那男子撂倒在地。

叶无花寒声道,我家主子请谢姑娘出来,我说过的话也不想再说一遍,你好自为之。

那男子趴在地上,见叶无花有些武艺,随即收敛神色,叹息道,罢了罢了,反正老爷如今不在家里,我就把谢晚吟弄出来。

他咬牙道,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几分钟后,那人领谢晚吟走出来。

只见谢晚吟冰肌玉肤、面容略显憔悴、但还是步履轻盈奔向姜照音。

姜照音将谢晚吟拉到一边,柔声问道,这些天在谢家,你过得怎么样?我见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谢家人欺负你了。

她见谢晚吟绞着衣袖一角、眼角开始逐渐泛红、垂首不语,心中已有答案,晚吟,这些天你受苦了。

谢城虽然是你叔公,但他之前将你卖入云香阁,现在又不善待你。

这样的叔公,不要也罢。

你跟我回去,可好?谢晚吟凝神屏息,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落,宛若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且放心,再也没有人敢欺辱你。

谢晚吟哽咽,嗫嚅道,阿音,其实……叔公对我……不错。

一看谢晚吟飘忽不定的神情,便知道她说了假话。

可她为何要说谎呢?姜照音疑惑不已,但谢晚吟不愿意说出来,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她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晚吟,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你是否见过杜七爷杜千迫?就是我早前和你提过的太傅之子,也是当日我们在云香阁迷晕的那人。

谢晚吟启唇回答道,见过。

姜照音心喜万分,顿时眉开眼笑,怎么样?有何进展?他对你说了什么?谢晚吟垂下眼眸,脸颊一热道,他说,对当日云香阁既往不咎。

他还说,他许是喜欢我,想……说罢,谢晚吟连忙拉住姜照音,目光极为坚定道,不过,阿音,你相信我。

我平生第一次听到此话,心神不自觉乱了一会儿。

但我发誓,只是单纯有些激动罢了。

现在,杜千迫在我眼中,还是犹如一个陌生人。

姜照音听得咋舌,深吸一口气,劝解道,晚吟啊,人家都对你表白了。

为何在你眼中,杜千迫还只是个陌生人?你方才也说了,内心有些激动,指不定在你心中,也是对他有好感的。

我相貌平平、自小没有人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如今突然听到,内心自然难以平复。

后来我仔细一细想,他只不过见了我两面,就表情达意,实在太过轻浮。

如今,我已心如止水。

阿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姜照音顿了许久才说道,这世间上应该会有,但距离我太遥远。

姜照音暗自思忖,才见一面,真的有人会托付终生?细水长流的感情都一定完全可靠,更别提昙花一现的感情。

叶无花抄手站立在姜照音身边,听她们二人的言语,神色淡定仿若无关重要。

此时,院口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大呼道,时辰到了,谢姑娘快回来。

姜照音拉住谢晚吟,轻声道,跟我回姜府吧,这谢家大院,留不得你。

令姜照音颇为意外的是,谢晚吟竟然有所犹豫。

只见她眉头微皱,似在思量什么。

晚吟,你还在想什么?莫非你还想继续留在谢家大院不成?虽是谢城是你叔公,但你已经十六岁,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谢城不能干预。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谁说我不能干预?姜照音回头,看见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他眉目端正、嘴唇有些肥厚,身着麒麟大红通袖长袍。

看来此人就是谢晚吟的叔公——谢城了。

在洛城,商贾地位并不算低微,但谢城的穿着明显已经逾矩。

谢城瞥见谢晚吟,扬声呵斥道,还不进去?你莫非想走出谢家?如今你爹娘亡故,普天之下,你就我一个亲人。

你不住在我这儿,你还想去哪儿?谢城在洛城做了近二十的瓷器生意,时常为皇家进贡、可称得上是官商。

因为常年生意,积累了些资本,故而日常目中无人。

谢晚吟见状,轻碰姜照音的指尖,悄声道,我叔公向来有些跋扈,你还是避一避为好。

姜照音置若罔闻,直言道,谢城,你就如此自信,谢晚吟会不得不跟你回去?她若跟我走了呢?谢城傲首挑衅道,莫非,你一个小丫头,你想与我为敌?谢城身边有五六个随从,当他们听到谢城的话后,立即拔出手中的长剑。

天子脚下,你竟敢公然动武?谢城扬眉道,谢晚吟暂住我家,而且我是她叔公。

我不同意她离开,你能奈我何?若想带走谢晚吟,先过了我这关!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第56章 归天 怎么突然想起烧香拜佛?城西本就不繁盛, 加之谢城大院有些偏僻,故而往来之人极少。

鲜少有几人见此情形,皆匆匆离开, 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叶无花挺身站在姜照音前面, 能奈你何?那便试试我的长鞭再说。

叶无花从怀中陡然取出黑鞭,猛然往地面一砸, 顿时、尘土卷起, 显露杀气。

上。

听到谢城的命令后,他身后的六个随从提剑向叶无花冲去。

只见叶无花的鞭绕住一人手中的剑,手腕抖动,把那人撂到一侧,顺势压翻其余两人。

叶无花头上众多小辫子在空中飞舞得厉害,如盛开的花瓣在日光下忽明忽暗。

剩余三人一同剑指叶无花。

说时迟那时快,叶无花瞬间快速纵跃、避过三人的剑,反手挥动黑鞭。

那黑鞭宛如蛇动蜿蜒, 三人还没有机会近身, 就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

被撂倒在地的随从忍住疼痛爬起,准备再次冲向叶无花。

叶无花的手微微一抖,那长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卷过那些人的头顶。

住手。

谢城终于沉不住气,尽是一些丢人现眼的东西!听到谢城的怒骂后, 那六个随从皆屏气凝神、垂头丧气,实力悬殊太大, 再打下去无非是平增伤痕。

姜照音看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叶无花一介女子、看着还有些瘦削, 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谢城无奈道,罢了,既然如此。

谢晚吟, 你……去留随意。

如今,谢城甘拜下风,谢晚吟本不想呆在谢家大院,又害怕谢城手下对姜照音偷下杀手、故而之前有所犹豫。

见此情形,谢晚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温声说道,那我便走了。

姜照音心中大快,假装不以为意道,之前,谢城说我们奈何不了你。

可结果呢?姜照音瞥见谢城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觉得好笑,我之前看你那么自信,还以为你很厉害。

如今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谢城,你满目自信,不过是因为你坐进观天。

言讫,姜照音畅意非常,转身离开,同谢晚吟、叶无花前往姜府。

姜府二字,在别人眼中只是寻常的字眼。

但姜照音心中,它是避风的港湾,那里有疼爱她的爹娘、兄长,也有慈祥温和的奶奶老太君。

一想到姜府,姜照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三人一同来到凉国公府,姜照音很远就看到姜府两个大字,顿时感到无比心安。

小姐!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府前小厮激动异常,迭声道,小姐快起来!姜照音带谢晚吟、叶无花在姜府安置后,看到小如一路小跑过来。

小如气喘吁吁说道,小姐!大事不好了,你快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这副表情?老太君中毒了。

姜照音急忙起身,多久的事儿?请大夫了吗?奶奶情况如何?……小如战战兢兢、六神无主道,几天前,老太君身体突然不行了。

大夫说是中毒,却没法子救治老太君。

小如,你去请江之配江大夫前来,你说,姜府老太君中毒,他一定会来。

姜照音说罢,便匆忙前往老太君的住处。

在老太君的小院里,她看见爹爹凉国公和娘亲杨氏,凉国公一言不发、紧皱眉头,而杨氏的眼睛通红、像刚哭过一场。

杨氏见姜照音前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哽咽道,你奶奶她……娘亲,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江大夫,江大夫医术极高,他一定有办法救治奶奶。

你去看看老太君吧,她想念你得紧。

我哥呢?杨氏柔声答道,我已经让人将这消息快马加鞭送去漳州,你哥哥也会回来。

姜照音踏入老太君的房门,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床上,只见她脸上的皱纹又增多了不少,没过多久,老太君好像苍老了不少。

房间里很是安静,老太君病态十足,面容极其憔悴,她微阖双眼,俨然没有数月前的精神。

奶奶?听到姜照音的声音后,老太君缓慢地睁开双眼,心喜道,二姑娘来了,奶奶很是想你,一直记挂你哩。

姜照音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奶奶,也是如此安然慈祥,可她早已离去,只陪伴她半个童年。

她心中更增苦楚,双睫微微一低,啜泣道,奶奶!奶奶给你的金珠还在吗?姜照音点头,我一直都好生保管着。

奶奶,我请了大夫,他一定可以救好你。

老太君浅笑道,很好很好。

奶奶告诉你,你别哭了。

生死乃是天命,奶奶已经活了七十岁,七十古来稀,奶奶已是满足。

至于那金珠,是太后娘娘赐我的,我走后,你若是遇见什么困难,可以尝试着用金珠求助太后娘娘。

奶奶,你不会走。

大夫马上来了,我不想奶奶离开。

老太君见姜照音早已泣不成声,含笑道,真是个傻孩子!我服侍太后娘娘几十年,又是陛下乳母,若不是大问题,太后娘娘会帮你。

凉国公姜寅带大伯父姜亥进门,姜亥见状,猛然跪下,连连磕头道,娘!儿子不孝!亥儿,寅儿,为娘在临走时见到你们和二姑娘,很是满足。

在我死后,这一大家子也要精诚团结、一家人要和睦相处。

老太君轻握姜照音的手,眼中满是期许,以后你、岭儿、大姑娘,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你们是姜家的延续。

二姑娘啊,奶奶怕是看不到你出嫁了……老太君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握姜照音的手逐渐下垂,没有丝毫力气。

奶奶?奶奶?姜照音痛心喊道。

老太君闭上双眼,没有一丝动弹。

凉国公姜寅探了老太君的鼻息,悲咽道,娘去了。

他随即跪在老太君的床前,强忍住眼中的泪水。

**小如找到江之配后,江之配急匆匆赶往姜府。

江之配刚踏入姜府大门,只见姜照桐也赶来。

江公子?江之佩不认识姜照桐,又不好失礼,只轻微点头,接着直奔老太君的小院。

老太君走了。

老太君院口的丫鬟凄声道。

江之配听见院中一片哭噎声,便知道他来迟了。

再三思量后,还是踏入老太君的院中。

杨氏在房外看见江之配,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作拱手状,请江之配入内。

江之配为老太君把脉,而后仔细视察老太君的面部、舌苔、手部,说,已是无力回天,老太君确实中了少量砒霜。

如此少量的砒霜,对于常人来说,可用药中。

但是老太君年事已高又身体虚弱,哪怕只有一点砒霜,都能夺去老太君的性命。

确实是砒霜,之前的大夫也如此说。

凉国公姜寅顿时勃然大怒道,谁人胆敢在姜府给老太君下毒?若是我抓住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谁人会给老太君下毒?姜照音也不知道,在书中,老太君应该是自然死亡。

按照老太君之前的身体,最多也活不过一两年,谁人会这么心急,要一个老人家的性命?江之配无奈,宽慰姜照音道,事已至此,已是回天乏力。

你受的伤,还需养几天。

姜照音谢过江之配后,思考良久后,转身离去。

因姜岭还未归来,依姜家祖训,只有血亲才可为之守孝。

故而,杨氏操办老太君的丧葬,不便直接露面。

而姜照音的大伯母柳氏因为一直体虚,忽感风寒,如今连床塌也下不来。

凉国公姜寅与其兄姜亥跪在两旁,姜照音跪在凉国公姜寅一旁,而姜照桐跪在姜亥身旁。

跪了几个时辰后,姜照音的膝盖疼痛得厉害,面部抽搐。

凉国公姜寅注意到姜照音的痛楚,问道,音儿,你怎么了?我的膝盖难受。

姜照桐哂笑道,表妹真是娇气,如今在奶奶灵前,竟如此不守礼制。

凉国公姜寅见姜照音面色不佳,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如今你奶奶刚去,若你再生病,你奶奶也走不安宁。

小如扶姜照音回房,姜照音掀开衣裙,看到自己膝盖上的伤口上长出一些新肉,但并未全好,如今青紫一片。

姜照音又涂了些药膏,小如啊,你同爹爹说,今日我不守灵了。

什么?小姐?小如大吃一惊,这不合情理啊,会遭人非议。

遭人非议?谁喜欢非议就非议去吧。

我如今身体不适,若是守上一天一夜,只怕明儿个倒下的就是我。

姜照音凝眸道,我从不喜欢做表面功夫,孝道从来不是比眼泪。

如今,对我更重要的是,到底是谁下毒伤害奶奶?是啊,小姐!老太君虽然有时严厉了些,但待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很好的。

小如实在想不出谁人想害老太君?姜照音负手望天,疑惑不堪,是啊,究竟是何人有动机谋害奶奶呢?现如今,凉国公痛失其母,下定决心找出凶手。

老太君是太后娘娘多年信赖的人,又是顺德帝乳母,此事必然引得宫里关注。

若是凶手查出来是府内人,姜府脸上会没有光彩。

但若不是不查找凶手,又愧对老太君,也不好给宫里交代。

姜照音问,老太君究竟是多久身子突然不好的?我要具体到时辰。

三天前,至于具体时辰,我问过服侍老太君的人,她们并不知道。

姜照音追问道,在我出洛城后,老太君发生了那些事情?你一定要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小如仔细回想,小姐离开洛城快两个月,在此期间内……清河左大夫前来探望过老太君,当时带了许多补品。

而后,老太君前往大兴国寺烧香拜佛,回来时精神特别好,说是得了菩萨保佑。

至于别的……都是些平常的事。

清河左大夫?大兴国寺?这位清河左大夫,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听过?还有,老太君久卧在床,怎么突然想起烧香拜佛?小如答,这位清河左大夫,按辈分来说,是老太君的表孙子,年二十。

此前探望老太君,顺便送些补品。

姜照音凝思片刻,吩咐道,请这位左大夫来一趟姜府。

不过一个时辰,左大夫便来到姜府。

姜照音见这位左大夫身着一袭黑袍、皮肤古铜色,眼睛灼灼有光、眼窝破深。

我乃姜府姜照音。

在下左泽。

姜照音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左大夫不常与姜府联系,不知你为何在数日前突然来到此处,拜访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