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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禁锢 她竟哭了么?

2025-04-02 01:08:31

你骗我?姜照音回头, 手指空无一人的启文殿,王爷为何如此做?赵知弘摊手道,这倒不是我欺瞒于你, 而是陛下对外宣称如此, 李毅并未被其安置在启文殿内。

姜照音听完转身就要离开启文殿,准备再次寻找李毅的踪迹, 不料赵知弘却直接唤住她, 本王奉劝你一句,莫要做无用功。

姜照音冷哼一声,王爷倒是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饶是李将军命在旦夕,也不吭一声。

铁石心肠,还真是令人瞠目咋舌。

任凭你如何想,本王尚无工夫应付你,本王累了。

赵知弘说罢, 旋即派人道, 来人,将姜照音押解下去!启文殿中出现几个士兵,控制住姜照音的双手。

越安王这是做什么?赵知弘负手而立,眸中尽是凉薄, 这段日子,皇城并不太平。

本王这么做, 是为了你好。

姜照音冷哼一声,越安王以为我是三岁顽童, 会将你的话当真?不管你怎样想,你都别无选择。

赵知弘一声令下,启文殿中侍卫控制住姜照音。

赵知弘从腰间掏出一条黑布, 蒙在姜照音的眼睛上。

你想做什么?赵知弘并未回答,只冷声道,将其押解下去。

姜照音被两个侍卫押解后,只觉自己走得跌跌撞撞,过了多时后才停下。

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摘下,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房中,周遭门窗紧闭,只有微光从窗牗中照射下来。

赵知弘分明是想囚禁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两个侍卫将姜照音送至此地后,转身离开房门,随之将房门锁上。

此后数天,姜照音一直被囚困,虽说每日皆有佳肴送至,但姜照音因几日未曾出门、又受赵知弘牵制,心中甚是不悦。

五日后,一侍卫送餐食前来。

与往常不同的是,以往的侍卫面无表情、饶是你说再多的话,他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不知怎的,今日这侍卫的眼睛通红、还布有几条红血丝,俨然是之前大哭了一番。

外面发生了何事?那侍卫将饭菜摆在桌上,怔怔地摇头。

姜照音又追问道,你既是御林军,如今这模样,莫不是御林军出了什么事?姜照音垂眸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徐苜徐将军怎么了?那侍卫听到徐苜的名字,眼中顿时忍不住流了下来。

徐苜深得帝心,缘何在短短几日内、失了帝心?侍卫哽咽道,几日前,大理寺查出徐将军似是与李毅身死有关,今日陛下便直接除却徐将军的官爵,将之押入大牢……此后的话,姜照音听得越发不清楚,只愣道,李毅身死?侍卫点头,李将军昨夜去的。

昨夜?姜照音的脚底发软,差点儿没站稳。

你说说,徐苜被押入大牢后,你们御林军由谁掌管?姜家大公子。

姜岭?原书中的剧情终将要上演了吗?宣德帝免职了徐苜后,又因忌惮赵知弘,故而找了姜岭做挡箭牌。

不对!时间完全对不上!在原书中,徐苜失势、姜岭掌军应该在六年后。

为何这些事情突然提前了这么多年?姜照音凝眉沉思半晌,方独自喃喃道,除了赵知弘,怕是没有旁人了。

利用李毅在昭国的特殊身份,让掌管御林军的太子党徐苜失势,祸事累及太子,让原本软弱的太子毫无威胁可言。

太子的威胁已除,倘若所料不错的话,赵知弘下一步准备对付的就是恭王了。

虽说姜照音早知赵知弘为人心狠手辣,但她实属没有想到赵知弘竟为了嫁祸太子,牺牲掉李毅。

房门猛然被打开,赵知弘负手走来,瞥见那侍卫眼中泪水,冷道,下去吧。

侍卫告退后,赵知弘径直走到姜照音身前,倒了一杯清。

赵知弘正要举杯品尝时,手中茶盏突然被姜照音扔到地上。

滚烫的热水溅在他的鞋上,赵知弘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姜照音。

王爷可否与我坦诚相待?姜照音凝眉道,王爷意欲利用李毅、扳倒太子,我只想知道……李毅……他还活着吗?姜照音还抱有一丝念想,总觉得赵知弘此人应不会穷凶极恶到如此境地。

赵知弘又取来一只茶盏,慢悠悠地向其中倒入茶水,既然你已知晓本王意图,就理应知晓李毅昨夜已殁。

他是你的手足兄弟啊!这皇宫之内、耳目众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姜照音戏谑一声,所谓名震天下的越安王,难道也输不起?赵知弘微微抿了口清茶,淡然道,毕竟赌的是整个江山,天下有何人能输得起?所以说,越安王囚禁我在此的目的……是为了牵制我哥?姜照音叹气道,也不知越安王殿下究竟使了怎样的手段,竟能瞒天过海,使得我阿公也被你蒙蔽了去。

赵知弘冷笑一声,大理寺卿认定徐苜害死李毅,外人也认定此乃徐苜之过,唯独你一口咬定是本王。

看来,此前这么些日子,倒是独独让你看清本王了。

姜照音忍住眸中闪现的晶莹泪光,镇定道,此前我本还以为你仍残存一丝的人性,但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倘若换作往常,听到此话、赵知弘定是动怒的,但他如今却一声不吭,眉头微微一皱,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事到如今,王爷还想我怎样看待你?且不论你利用我、意欲牵制我哥;就说李毅之事,天下谁人能狠心如斯?姜照音说罢,又想到原书中的赵知弘谋权篡位、弑父杀兄,此番做出此事、想来也不足为奇。

赵知弘眸中隐动、仍旧应声道,既然你已知晓,本王也不必欺瞒你,本王将你囚禁于此,确实是为了威胁姜岭。

姜姑娘,姜家一向忠君爱国、父皇让姜岭统领御林军,此举确实挡了本王的路。

博弈的最好结果,就是兵不血刃。

赵知弘转头、背对姜照音道,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才是。

姜照音抚掌叹道,以越安王之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这江山大抵会是你的。

赵知弘自然听出姜照音话中的冷嘲热讽之意,但仍旧淡然道,那便谢你吉言了。

饭菜规整地摆放在桌上,姜照音几乎一口未吃。

被赵知弘囚禁的这几天,虽然饭菜与往常吃食并无二致,甚是说更丰盛一些。

几天过去,姜照音肉眼可见地瘦削了。

纵使心中不满,饭也得吃。

赵知弘手指桌上的烫牛肉、茶酥、红烧芋头,这都是你爱吃的,为何不动筷?没兴致。

姜照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赵知弘凝眉,微抬了抬手,挑起一片烫牛肉放入碗中,或许虽不如你做得好,但御厨已然尽力了,你且尝尝。

姜照音并未接过赵知弘递来的碗,闷声道,王爷,我吃不吃饭,不关你事。

这短短几天,还饿不死我,断不会误了王爷的计谋。

本王……让你吃。

姜照音置若罔闻,后退了几步,却不料赵知弘直接一把将她拽到身前。

姜照音见自己已入赵知弘的怀抱,他的双手禁锢着自己的臂膀,将她圈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赵知弘,你想做什么?姜照音脱口而出,全然不顾礼仪。

事到如今,还能和赵知弘讲得通道理吗?让你吃东西。

赵知弘将碗中的牛肉片递到姜照音的嘴边,张嘴。

我不吃!若是往常的餐食,姜照音兴许会吃一些以裹腹。

但眼前的这片牛肉,却是万万不行的。

赵知弘捏住姜照音的嘴,将筷子上的牛肉片送入姜照音的口中。

御厨做的烫牛肉香辣可口,那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入口即滑。

姜照音刚下咽牛肉片,突觉自己的腰肢猛然被人搂上前去。

赵知弘用舌尖撬开姜照音紧闭的嘴唇,还未等姜照音反应过来,就滑入她的口中。

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姜照音的头脑有些发晕,她下意识推拒,但赵知弘却单手将两只手牢牢地控制住,而另外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昂起头、退无可退。

姜照音近日以来本就鲜少吃饭,如今更是毫无力气可言,只默默承受,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弘终是停下了。

正当姜照音松了口气时,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去她遗落在眼角的泪滴。

她竟哭了么?赵知弘静默了片刻,方缓缓说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既然越安王与我形同陌路,做这些劳什子作甚?臣女虽身份低微,却也容不得王爷如此相待。

姜照音控制住的哽咽之声,若是王爷想做此事,大可以找别人,而非在此羞辱于我。

这不是羞辱。

赵知弘反驳道,望着姜照音清澈的双眸,喉结微动道,相信我 姜照音泪眼朦胧,义振言辞道,那王爷说说,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赵知弘并未说出真心话,转而正色道,你说的不错,这确是羞辱。

但那又怎样呢?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赵知弘见姜照音默不作声,小脸儿上虽然挂着些许泪珠,但眸中仍旧透出坚毅而清明的目光。

你是否后悔来皇宫寻李毅了?姜照音摆首道,我并不后悔寻李毅,令我后悔的是……遇到了你。

若不是遇到了赵知弘,她就不会囚禁数日,兴许已经见过李毅的最后一面,兴许……姜照音追悔不已,怨恨自己当初相信了赵知弘。

赵知弘含笑道,你莫不是想逃出去?我说我不想离开这里,王爷相信吗?姜照音一哂,但如今我身在此地,唯一出去的办法,不就只有王爷你吗?赵知弘轻微地点了点头,本王真不知姜姑娘是聪明还是愚蠢?说你聪明,因为你看清本王、认清时事;说你愚蠢,那就是你既然知晓利弊,缘何不与本王为伍?日后本王登基后,自然少不了你和姜家的好处。

姜照音失声笑道,那真是不巧!让越安王殿下失望了,我是个极其不听话的人质。

我姜照音只要在这世上苟活一天,就算是帮太子殿下、帮恭王,也决不会帮你。

你还想着……帮恭王?赵知弘的眼神极尽阴鸷,眼中燃着错落的火光,似是要燃烧一切。

第67章 悬梁 她不仅是凉国公之女,更是本王的……夜半, 房外萧瑟的风呼啸作响,虽说屋中生着暖炉,可姜照音躺在床上、仍旧深感严寒, 辗转反侧了多时。

姜照音一闭上双眼, 脑海中就浮现出赵知弘的样貌,不由得又痛心李毅的逝去。

姜照音起身, 点燃房中微弱的灯火, 翻阅了房中的书册,在众多书册中拿了一本清心经。

当姜照音正准备阅读清心经时,一个黑影从身前闪现,在灯火惶惶下留下斑驳的影子。

谁?那人停驻脚步,姜照音将灯火举起,这才看清那人的真实面容,惊呼道,恭王?恭王上前, 照音, 你果真在这里。

恭王闻见房中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巡视一圈后找到房中燃着的香薰,将之吹灭。

你为何来了?恭王紧紧抓住姜照音的双手, 我是来带你走的,赵知弘不仁不义, 你在此地、无异于羊入虎口。

恭王手指那香薰,这香薰想来燃了几日, 一旦你出去,门外的吠犬便会狂吠不止。

姜照音听后,不禁苦笑道, 门窗皆锁,外面还放着吠犬,还真是难为越安王了。

照音,你莫要忧心。

等再过几日,本王便救你出来。

姜照音冷声道,不用。

恭王顿时气上心头,你愿意让赵知弘将你囚困于此,也不愿本王救你?恭王未等姜照音开口,又说道,本王知你性子倔强,但这么些天,你也该消气了。

起初本王意欲迎娶徐瑟,的确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但事到如今,徐瑟也未进王府大门。

姜照音答道,此事与我无关,恭王何需说与我听?恭王叹了口气,罢了,待到后日,本王接你出去。

你不会武艺,我一人出入此地尚且艰辛,实在带不走你。

说罢,恭王转身,悠悠地说了句,你且先在此等着,权且当我欠你的。

恭王走后,姜照音平定下来,恭王口中的后日,是什么意思?姜照音无暇多想,眼下困意更甚,便熄灭房中灯火,躺在榻上阖眼入睡。

待姜照音将灯火熄灭后,伫立在房门不远处的赵知弘复拢衣袖,回去吧。

身旁的侍卫知晓姜照音与赵知弘曾有婚约,见此情形,不由得添油加醋道,王爷,您刚才就应派御林军冲进房门,将这对奸夫淫妇公之于众。

在那侍卫眼中,如今太子失势,眼下越安王赵知弘深得帝心。

只不过,恭王和姜照音的哥哥姜岭是个不小的障碍。

况且,若是越安王不在意,缘何这大冷天的还站在这里、观望姜照音房外?想来,越安王见恭王潜入姜照音房中,心中已然动怒。

让御林军捉奸,不但能成功打击对方势力,还能消除越安王的心头之恨,何乐而不为?你知道里面的姑娘是何人?那侍卫答道,凉国公之女。

赵知弘手上青筋毕露,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那侍卫的脖颈,声音极尽阴冷,犹如来自地狱的靡靡之音,她不仅是凉国公之女,更是本王的……女人。

那侍卫忙不迭说,我错了,我错了!认错……有用吗?赵知弘的手稍微加大了一点力气,那侍卫的脑袋一歪、当即断了气。

江之配正向赵知弘走来,却不料刚好看到这一幕。

虽说赵知弘杀人如麻,但除却在征战中,倒是很少见他如此动怒。

王爷因何事如此动怒?赵知弘用帕子擦拭干净自己手上的鲜血,而后将帕子扔在那侍卫的眼上。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赵知弘看向江之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按理来说,如今太子被陛下禁足东宫,只需再添一把火,太子将再无翻身之日。

赵知弘冷哼一声,没了徐苜,太子犹如傀儡,纵使身死东宫,旁人也只当他受不得打击。

江之配淡然道,太子懦弱无能,若不是仗着个好身世,只怕早已没了。

想当初,王爷对战羯族,那一仗打得何其艰辛,可后来呢,等王爷回京后,这一切的功劳竟被加诸于太子身上。

陈国皇帝虽年幼、但有我师兄李明梧坐镇,日后只会日渐繁盛。

习国早年灭了弱小的唐国,但习国太子看似不学无术、实则为一劲敌。

羯族盘踞在北,我昭国的凉州仍在羯族手中。

赵知弘凝眉道,昭国的江山若是真给了太子,怕是不日也会覆没。

赵知弘仰望漆黑的天空,叹息道,再过些日子,就要近年关了吧。

后日就是腊八了,明日是……江之配欲言又止,二人都心知肚明,明日是李毅的生辰。

这一切的事情,总是要在年关前结束才好。

赵知弘轻拍江之配的肩头,这一战,定然不轻松,你江家几代单传,要不就不去了?江之配含笑道,我江之配何曾怕过?虽然我的武艺远不如王爷,但也能以一当十。

古人有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音刚落,江之配顿时恍然大悟,惊道,王爷,你这段时间对姜姑娘尤为淡漠、想与姜姑娘划清界限,莫不是因为……这次博弈,本王若是赢了,自然会待她好。

若我输了,恭王也会善待她。

无论如何,好戏伊始,本王总得先安置好后顾之忧。

不知不觉,赵知弘已经为姜照音安排好所有的退路,无论那一条退路,都可以保证她一生无语。

江之配听后,蹙眉道,可王爷若是把事情做绝了,姜姑娘痛心之极,不肯原谅您,您又当如何?赵知弘略微一愣,方启唇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此番来宫中寻李毅,委实胆大了些。

若不是碰到王爷,被旁人发现了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江之配思索片刻,又说道,这段日子,莫要说这大内皇宫,就连洛城都是危机四伏。

让姜姑娘住在这里,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赵知弘颔首道,旁的不说,至少于她而言,是绝对安全的。

赵知弘独自喃喃道,此前本王竟忘了,明日是李毅的生辰。

……未几,明月渐消、远处的旭日冲破层层雾霭缓缓向上。

鸡鸣破晓之时,一个黄门跌跌撞撞地闯入宫中,直接跑到御书房外。

宣德帝从噩梦中惊醒,还未洗漱时,只听得房外窸窣之声,何人喧闹?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身旁的公公有要事。

奴才本想让他等等,但他好像甚是心急……还未等他说完,那黄门颤颤巍巍地大声哭泣道,禀陛下,昨儿个夜里,太子殿下薨了。

宣德帝本俯身穿靴,听此一言,整个身子倾倒下去,还好眼疾手快、抓住塌旁的木桌,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你进来,把话说清楚!宣德帝吼道。

那小黄门踉跄地跑进御书房,脸上满是泪水,昨儿个夜里,太子殿下照常休息,但今日早晨小的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发现太子殿下他……悬梁自尽了!宣德帝的头发并未整理,零散而杂乱飘在空中,眸中顿时无神,太子怎会自尽?自从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于东宫后,东宫时常有人风言风语,说陛下要废掉太子、改立恭王。

此后,太子便一直郁郁不乐,近日以来更是茶饭不思议整个人都瘦削了好几圈。

宣德帝知道太子怯懦,一生没有经历多少大风大浪,被禁足后一时心灰意冷,也是情有可原。

但太子怎会自尽于宫中?改立恭王么?宣德帝眸中冷若冰霜,一把掀了身旁的桌子,桌上的诸多奏折轰地一声散落在地。

传恭王进宫。

宣德帝吩咐下去,朕还没死呢!朕的儿子就开始惦念皇位?宣德帝脚底发软,从尘封多年的铁柜中取出一个牌位,那牌位上面布满很多灰尘,宣德帝倒也没嫌弃,直接用衣袖将其擦拭干净。

擦拭干净牌位后,宣德帝郑重地将其放在大殿的正中央。

此时大殿唯有宣德帝一人,宣德帝老泪纵横地看向那牌位,皇后啊,朕终究没能保住咱们的太子……那牌位上写有宣德帝发妻的名字,也是数十年前逝去的皇后,已故太子的生身母亲。

朕多年制衡朝中势力,但不料贼人竟大胆如此地步,竟然迫害咱们的太子。

宣德帝捏紧拳头,一拳锤在地上,今日,朕就让你看看,朕是如何为咱们的太子讨回公道的!话音刚落,只听得殿外传来一声——父皇!宣德帝镇定情绪,慢慢向皇位走去,坐上皇位后,方说道,进来吧。

恭王走进大殿后,行礼道,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有何事?你可知?昨日太子薨了。

宣德帝没有抬起眼皮,只闷声问道。

恭王登时跪在地上,拱手道,儿臣不知,皇兄怎么突然薨了?陛下可曾查证此消息的真伪?宣德帝一哂,只怕你早就盼着这一天吧。

诚然,太子因其身世缘故,备受宣德帝宠爱。

而对恭王,只有他立了功劳时,才给他好脸色,平日都是爱搭不理、视若无睹。

父皇此言何意?饶是儿臣与皇兄不算和睦,但儿臣始终念及兄弟情谊。

宣德帝缓缓走向恭王,兄弟情谊,天家子弟,谈什么兄弟情谊?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要你,以致于如今太子无端身死。

恭王眼眶瞬间湿润,怔怔道,父皇这是后悔生了儿臣?当初朕应赐李美人一碗藏红花,也不会今日这许多事。

李美人是恭王生母,身份虽不及皇后,但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宣德帝这么漫不经心说的一句,委实让恭王心寒。

父皇,既如此,您当初又为何生下儿臣?虽说表面上宣德帝有三位皇子,但在宣德帝眼里、心里都只有太子。

宣德帝随手将案几上的茶盏仍在恭王脸上,所幸恭王有意躲避,这才躲避开那滚烫的茶水和茶盏。

活了这么多年,你竟敢开始顶嘴?真是岂有此理!恭王沉默片刻,又跪下说道,是儿臣鲁莽了,顶撞了父皇,请父皇恕罪。

宣德帝的胡须轻轻颤抖,走吧,朕不想看到你。

恭王知晓宣德帝嫌他碍眼,不禁失声一笑,复而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何处?恭王又转身行礼道,儿臣去趟东宫。

宣德帝悠悠说道,你不必去了,朕现在启程去东宫,看看朕的……太子。

可儿臣想……宣德帝厉声道,朕说的话,不想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