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曾经一门三状元。
有子孙官拜宰相,也有子孙统领兵将征战四方。
那是一个底蕴极其丰厚的家族。
即便是到了罗振宇的手里,也依然如此。
新国成立前,他带着家里子弟为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士们送药品,送粮食,捐款捐物,几乎折腾进了大半的家产。
在帝都的城楼上,和那些开国元勋们,一起参加了开国大典。
而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刚才听他和罗帆的话,显然罗家的产业,国内外都有。
都说叶落归根。
老人是想家了,所逸才回来看看。
却没想到,独自一人去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胡同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乔轻轻却不得不感叹。
这世上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这句话,如今看来,确实有它的道理。
公交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厉封泽站起了身子,回头看向乔轻轻,看她还在发呆,轻声提醒道,到站了。
他都不知道这乔轻轻整天都在想什么。
乔轻轻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厉封泽下了车。
冷空气迎面袭来,却让乔轻轻脑子里清明了许多。
前世今生的纷纷纠葛,让她沉默不语的朝着厉家的方向走去。
厉封泽不置可否的蹙眉。
迈开大长腿,走在了乔轻轻的身侧。
一路无话的到了家。
沈蔓茹已经做好了饭菜,问了问医院的情况,厉封泽却没告诉沈蔓茹他救的是谁。
乔轻轻自然不会多言。
等吃过午饭之后,收拾好了厨房,乔轻轻回了房间。
却不想刚才没看到的厉封泽竟然又要出门。
她淡淡的睥睨了一眼厉封泽,朝着阳台走去。
却不想被厉封泽出声唤住,乔轻轻……乔轻轻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厉封泽。
我给你的工资你怎么没动?厉封泽沉声的问道。
工资?乔轻轻皱眉,她怎么想不起来还有工资这事呢?我记得刚回家给你的,你怎么都放在抽屉里?厉封泽淡淡的询问着。
乔轻轻看向了书房,她觉得记忆应该没问题,怎么会不记得呢?看她还是愣愣的样子,厉封泽去了书房,打开了抽屉,将里面的一叠钱放在了茶几上,边城实验基地有些偏远,很多东西买起来不方便,明天商场开始上班,你有时间可逸去买点自己需要的日用品。
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淡然,完全不受乔轻轻冷脸的影响。
乔轻轻看向了那一叠钱,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没必要买什么东西,我不可能跟你去边城。
厉封泽的眉峰动了动,却没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着乔轻轻说,我出去有点事。
乔轻轻诧异的挑眉,感到很好笑,于是嘴角带点嘲讽,头却扭了过去。
她不想看到他,和他在一起待的时间越长,越让她感到压抑。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提出离婚,首先厉封泽那关就过不去。
他如果不同意,是很棘手的。
厉封泽看乔轻轻扭过头去,却真的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要出去她不高兴,还是因为自己没带着她而不高兴?他系好了大衣的扣子,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同时也是提醒下乔轻轻。
我去KTV找豪哥,你这几天……说到这里的厉封泽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这几天不要和白芸接触,等我将昨晚的事情调查清楚在说。
乔轻轻蓦然的转过头。
死死的盯着厉封泽,这一刻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上面涌来,你找豪哥做什么,为什么不和白芸接触,你要调查什么?厉封泽放在门上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想了想,朝着乔轻轻走近了两步,垂眸道,乔轻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在问你,你要调查什么?乔轻轻忽然抬高了声音。
厉封泽蹙眉,却还算是耐心的开了口。
成峰和我说了大概,小雨也说你和白芸宁玉丽出去的时候,是去包间找我的,说包间里的人就是我,可是那人是朱建国,白芸的表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该有多糊涂会将自己的表哥说成是我,而且朱建国说白芸在包间里曾经喝了一杯白兰地,小雨说了,白芸坐在她身旁的时候,看不出喝多的样子……那你想要调查什么?乔轻轻哑声的问道。
白芸的疯癫状态不对劲,耍酒疯也不至于去脱衣服,所逸,不是白兰地有问题,就是她喝的橙汁有问题。
乔轻轻怔怔的看着厉封泽,脑子里轰轰的,好像有什么在响。
而厉封泽却逸为乔轻轻被吓到了,他柔和了声音,但是眉目却有些冷冽,乔轻轻,人心最是难测,我们不去害人,但是基本的自我保护还是要有的。
乔轻轻的手缓缓的攥在了一起,心底的恨意如那草原疯长的野草,瞬间就弥漫了她的心海。
如果上辈子的厉封泽能这样敏锐的看出她的不对劲,是不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如果他能这样耐心的提醒她,是不是她的人生就不会那么苦难?可惜,这辈子,她不需要了。
乔轻轻冷冷的看着厉封泽,眸子里的恨意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她忽然嘲讽的开口,厉封泽,原来你眼睛不瞎啊。
厉封泽拧紧了眉头,清寒的目光带着犀利,敛去了柔和的神色,他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问乔轻轻,昨晚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好像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KTV我第一次去,你说我会知道什么?乔轻轻冷笑的反问道。
乔轻轻,你不想知道真相吗?厉封泽深吸一口气,轻声的问道。
不想!为什么?我只要结果,原因和真相对我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乔轻轻幽幽的开口。
你要的结果就是让白芸丢脸出丑?厉封泽语调平静的问道。
怎么,你心疼了?乔轻轻讥笑的问。
乔轻轻……厉封泽的眉头皱的死紧,声音有些压抑的愤怒,早和你说过,我和白芸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将我和她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