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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林繁他什么都要(求月票)

2025-04-02 01:09:47

金銮殿外,忠勤伯到了。

京城守备控制得当,各处都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确定一切稳定后,老伯爷把城防守备全交给了秦治。

权交出去了,他翁某人的职责完成,就可以等着回家养老了。

倘若捏着那点儿权不放出去,反倒不是个好主意。

因此,事情一了,忠勤伯便进宫来了。

宫门上,顺利。

金銮殿外,顺利。

迈进大殿,兵士们掌控着左右,顺利。

老伯爷正舒心,忽然间,他看到了上头龙椅旁的状况。

即便是被人背着,且背对着他,忠勤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的女儿。

娘娘为何会在这里?她为何要人背、而不是自己走?老伯爷脸色一变,大步上前,问道:什么状况?听见忠勤伯的声音,顺妃忙回过头,泪眼婆娑看着父亲。

眼看着忠勤伯脸色更黑了,永宁侯赶紧把大致状况说了一遍:娘娘就是一时没缓过劲儿,才让背着,并无大碍。

忠勤伯的心落下,又猛地提起来。

如果没有被及时救下呢?如果现在掌控局面的是赵隶呢?他岂不是要给女儿收尸了?论毒,还是赵隶毒。

即便没有今日皇太孙的逼宫,女儿作为赵隶的妃子,也不可能会得善终。

这么一想,忠勤伯越发肯定自己的选择,同时,亦越发不满赵隶。

这事儿怪我,忠勤伯道,明知道他对亲儿子的死都无动于衷、连亲哥哥都能下得去手,我还没有让娘娘多加小心,怪我……说的是怪我,实则句句都在提醒左右,赵隶是个多么冷酷无情之人。

人人都说皇家无亲情,兄弟不似兄弟,父子不似父子。

赵隶谋害先太子,还能归结于皇位之争,那赵隶对长子赵源病故的冷漠呢?大殿下对皇上,有任何不孝之举吗?有任何利益争夺吗?没有。

大殿下仁厚、稳重,却英年早逝,满朝堂人人惋惜,而作为父亲的皇上又有多少悲伤?满打满算,都没有一年光景,皇上那时候是个什么反应,谁都记得。

被林繁压着、坐在龙椅上的赵隶,又岂会不懂忠勤伯在火上浇油?血口喷人,他道,朕没有……正欲驳斥,又有几人出现在了殿外。

赵隶看清了来人模样,呼吸几乎停住了。

那是徐六。

林繁没有骗他,徐六果然是在他们的手中。

徐公公是被林芷提进来的。

大军进了皇城,乔管事便把这太监提来,等永宁侯说服纪公公挥白旗后,林芷去宫门口带回来了徐六。

一直提到了金銮殿内,往前一推,徐公公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了大殿里。

三司官员见了他,啧得摇了摇头。

好嘛。

原来真是被人抓起来了,难怪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徐公公抬头,看了眼皇上,被皇上那淬毒了的眼神一盯,吓得缩了缩脖子。

我问你,林芷一字一字道,那日你去安国公府,目的是什么?又做了什么?徐六一个哆嗦。

被抓后的日子,着实不太好过。

虽没有饿着渴着,但那满身的伤,全靠自己熬。

最打击徐公公的是,三五不时的,还有人给他送几个消息。

京兆衙门知道你收买了一群混混,可惜,他们还是找不到你。

衙门不找你了,大概是认为你已经死了,反正就是个太监,死不见尸也无所谓。

姓邓的妖道被杀了,你个阉货运气还不错,若不是我们养着你,你也活不过那妖道。

皇太孙围京师了,你说说,城门能坚持多久?这些消息,日复一日压在徐六的心坎上,沉甸甸的。

可偏偏,他还没有死,在困境中每多活一天,就让他想要继续活下去。

然后,他见到了那乔管事。

说实话才能有命活。

深深记着乔管事的话,徐六心一横,噼里啪啦把当日状况都说了一遍。

皇上交代了他什么,他怎样暗示那两位嬷嬷,邓国师如何蛊惑皇上,他又奉命出宫,最后劫车失手……一连串,一点没漏。

其中细节,与三司和京兆衙门先前调查到的内容都对得上。

可见,都是真话。

林芷又问:先太子当年因何坠马?徐六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一边抖,一边道:马草,在先太子坐骑的马草中动了手脚!在朝臣们的一片哗然声中,皇上拍着扶手站了起来:一派胡言!当年上泰山,有你什么事儿吗?你一个留在京里的……知道!徐六越怕,声音越大,也越急,杂家、小的奴才我我我、我知道!皇上有有有几次、半半半夜魇着了,梦梦梦里说出来的。

说过的!若不是手边没个东西,赵隶恨不能掷向徐六,砸开他那吃里扒外的脑袋!不止徐六,他恨恨着,今儿站在这里的,吃里扒外的还少吗?您还有话辩驳吗?好一阵没有说话的林繁忽然道,还想说什么,还想给我抹什么黑,就都拿出来吧。

我一一驳了,您输得明明白白,百官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毕竟是大冷的天,老大人们此前还在地砖上坐了那么久,继续拖着,对身子骨不好。

到这一刻,赵隶自然也看穿了林繁的意图。

不仅仅是把他从龙椅上揪下去,而是要干干净净、名正言顺地坐上去。

先帝遗诏,兵权在握,活生生的先太子妃,平阳等人的支持……这些,已经足够让林繁当皇帝了。

偏偏这人更加贪心,权利、实力、人心,林繁他什么都要。

金銮殿是林繁选择的戏台,顺妃、忠勤伯、徐六等人连番登台,而他赵隶,只是戏台上的一个配角,被审判的配角,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戏本的走向。

棋子都比他有用些。

思及此处,赵隶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恨意,大骂道:你给朕跪下!你这个反贼!反贼!林繁没有被激怒,他甚至笑了笑。

笑容很淡,透着些自嘲与悲伤。

臣子不跪王,他的声音在大殿里传开着,这么多年,我甚至都不是先太子的儿子,我只是大周的臣,我跪不了那个你只给了个王位就作罢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跪过他,自然也不会再跪你。

请假条大姨妈,吃不消,请个假。

就……真就最后不多的内容了,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