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幻想,那副场景就在脑海里闪现,梁雨并不害怕,她的眼里近乎疯狂,只要脑海里想想那人的下场,她心里都无比地爽快。
敲门声一响,她收起了刀,与之前带着些温柔小意的女子无半点不同。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林炜,而是何宾。
你疯了?你来这干什么?梁雨心绪一紧,赶紧将门关了起来。
放心,他现在和那谁出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何宾有些吊儿郎当的,这本来就是他的脾性。
在这里也没有多伪装,只不过要更加随和了些。
怎么?都这种时候了害怕被发现?他端起公子的轻浮,勾起梁雨的下巴,带着调戏的意味。
与你有什么关系?滚开,别碰我。
梁雨拍开他的手,拿起纸巾擦拭着下巴,好似下巴是被什么垃圾碰到了。
这么嫌弃?呵。
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表情。
何宾嗤笑,眼珠上下转动,在她的身上流连,一副回忆美好滋味的模样,以打量货物的目光。
你那个时候,热情地不像话啊。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叫的太难听,就以你的姿色,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你也说不定呢?哦,不对,你要是个未开苞的,我可能真会爱上也说不定呢。
一句句带着侮辱的话从他口中蹦出,梁雨冷嘲,心眼里都是对何宾的嫌弃。
若我早知你是只到处发情的公鸭,当时也绝对不会和你上。
你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何宾早没了平日友好的模样,他向来就喜欢拿这种事去逗弄人,尤其是女人,娇羞了正好供他玩。
说实话,我们俩还挺像的,要不是你太廉价,说不定我们能凑一块去。
梁雨紧闭嘴,没有理会他,若是在很久以前听到这种话,她可能会用笑去讨好这些男人,现在,她没有这心情。
何宾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有些无趣,只好拿出手机,听着对话,他将声音调到了最大。
今晚,我要他死,希望你能做到。
当然,绝对不会辜负雇主的钱。
林炜只当没有注意到罗枰的手机,又接着商量了几句。
舒浅在整个马头镇的外围逛了一圈,破壁残垣,但看着也是道风景。
她试着从这里走出去,不过几分钟,又回到了起点,像是处在了一个圆圈里,只能不断循环,永远都出不去,除非这个外圈被破坏。
能活动的范围只有马头镇和它以外的一百米的范围,其他的就动不了了,几日都呆在这里,因为没有出过镇子,目前没有人知道。
镇子外的一切景象都很真实,郁郁葱葱的森林,但看着又有点虚假。
临近夜晚,七点半。
尤菁没有出门而是呆在房间里,她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没实力,就不过去添乱了。
夜幕来临,空中最后的一点曙光也被投下的黑暗笼罩,黑将一切吞噬,只留那星星点点的光在强撑。
马头镇里有一条贯穿整个镇子的河流,河流的附近没有住人,杂草横生,草比人都要高。
这里的植物格外地茂盛,长地很有规律,精致地如同是有人在这里精心栽培过的。
河流的两岸,有一块空出来的地,上面有些被河水冲击上来的石子堆积在一块,还有软软的河沙。
突然,来了一群人。
都快点。
嘘,小点声,往这里倒。
舒浅隐在了暗处,注意着他们的动作。
是一群高大的男子,穿着特殊的制服,他们提着一桶一桶的东西,钻进了比人还高的草丛里,有人拿起了锄头,在草地上挖洞,随后把桶里的东西埋下去。
咕隆咕隆。
他们在草丛里穿梭,又到了另外一处挖了一个大洞将东西全倒进去,是一桶水,黑乎乎的,带着一股腥臭味,能传很远,但他们把泥土填下去后,气味淡了很多,过了会儿,连气味也没有了。
行了,走吧。
他们在河里洗干净桶,提着就要走。
不对,老感觉刚刚那有人。
有人指着岸边的方向。
有什么人,没有,你花眼了吧,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睡觉。
也是,没谁会往这里来。
待他们全走了以后,舒浅从暗处出来,他们在上面埋东西,她打着手电筒,光折射在河里,河底有一些碎渣在慢慢地往下沉,还有浮在表面的油脂,看着像是餐饮店处理掉的骨头碎渣。
河里,光的旁边,出现了个倒影,是一张脸,在舒浅的倒影旁。
身后的一双手快速地往前推,就要将舒浅推入水中。
霎时,人不见了。
飘在前面的老东西很不解,他阴森着一张脸,转过身,刚刚要推的人就在后面。
他诡异地笑着,脸部泛着绿光,两只眼睛在夜里发绿,披着的是冬天的大袄子,身上全是湿的,身体在不停哆嗦,发着寒气。
嘿嘿。
老头怪笑,竖起双手,成爪子状,往舒浅那生扑过去,他又没抓到,扑了个空气。
小姑娘,爷爷很可怜的,不如过来陪爷爷讲讲话好不好啊?老头打打起了感情牌,但舒浅一个挥手抓住了他的魂体,老头疼地龇牙咧嘴,明明是鬼,但现在被撞在地上却有疼痛感。
小姑娘,疼疼疼,我错了,刚刚就是吓吓你。
老头识相地求饶,这是个硬茬,欺负不了。
刚刚那几个人,都看见了吧?懂?懂懂懂。
老头赶紧点头,一股脑地全说了:他们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提着几个桶在这里埋东西,这一片的草丛堆里地下的东西都是他们埋的。
他们埋的是什么?这个,人鬼不相通,他们埋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老头眼珠子一直在转,佝偻腰,低着头,一副服软又害怕的地方。
是吗?舒浅冷笑:那你总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吧。
这个倒是知道。
老头在心里使坏。
你随我过来就知道了,就在前面。
舒浅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