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游走,河岸前全是沙粒和石子,凹凸不奇,让那点平的地表面上坑坑洼洼。
老头飘在前面,就一步一回头,虚伪地领着她。
小姑娘要跟紧了,上游有几根管子,是刚刚的那些人接,好像是要用水,这条河的水都是这么用的,不过我们这的人现在没多少了,一般也不会有人来这里。
怕舒浅不跟过去,老头叨叨念着。
那还有个排水道接往河里,这条管子是从学校那接过来的。
砰。
老头被砸在了地上,身上起了火苗,是一道符纸,贴在了他的身上。
还有呢?我不想听废话。
舒浅停下,声音清冽,眼神淡然。
是是是,我说我说,那些人都是学校来的,他们很早就在这了,至于是哪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他们都是听命于一个男人,我上次看见了。
老头连忙开口。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舒浅看向水中的排水管。
老头以为她放松了警惕,他脸色阴狠,就要冲上去。
而下一刻,老头的脚部开始自燃,从脚到身体。
啊。
他发出凄惨的叫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切开始焚烧。
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最终瞪圆了眼睛,带着恐惧与恨意消失在了天地间。
舒浅的身后又飘出了只鬼,是那天的脑袋,现在不能称作是脑袋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完整的身体。
像是知道舒浅要做什么,女鬼指着一个方向,舒浅跟着她走。
教室……何宾在附近走着,他的眼前一黑,他的头上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有人绑住了他的手,是个身体强壮的人,他的力气根本比不过对方。
罗枰表面上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实际上并未用力。
何宾的腰往下弯曲,他的肚子被人连续打了好几拳头。
一拳又一拳,用尽了全力,但没有打在脸上。
林炜,你个卑鄙小人。
何宾口中血腥味渐浓,咬着牙大骂,有罗枰在有意地帮忙挡着,但他依旧被打了,林炜看着瘦弱,但打人的力道是十足十的,他现在能感觉到肚子不是自己的了。
卑鄙?林炜见自己被拆穿,没有在掩饰,他一把扯下了何宾头上的袋子。
真是愚蠢的东西啊,这个世界上只有卑鄙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嘴里吐出的话还包含着深意,但林炜没有解释。
呸。
何宾被绑住,只能动嘴。
你这种杂种能活下来都是上天可怜你,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林炜一脚踹在了何宾的腿上。
你以为你和你那个妈就是个好东西,勾引别人的丈夫,将正妻逼得离婚出国,你他妈更贱。
何宾被戳中了脊梁骨,但他向来也是没脸没皮的,他回怼:至少老子是嫡系,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赔钱货。
两人的对骂让罗枰有些不耐烦了。
林炜的耐心也用尽了:罗枰,动手。
今天,这里将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放心,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会给你烧纸。
而对面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动作,罗枰与何宾对视,绳子没有绑紧,何宾很快就能挣脱开来。
罗枰将何宾放倒在地,他往林炜的身后走。
这时,趁林炜不注意,他用手臂卡住了林炜的喉咙,用力地缩紧,林炜很快就满脸通红,呼吸不过来。
何宾已经解开了绳索,他给了林炜一个拳头。
该死的,你还敢打老子。
边骂边在他身上踢。
罗枰松开了手,林炜摔在地上,眼里有「不可置信」:你和他,你们……他蜷缩在地上,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指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想不到吧?呵,你以为你那些愚蠢的伎俩我不知道?何宾踩在了林炜的脸上,狠狠地擦鞋。
你以为你派人追杀我的事瞒地很好,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样?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贱种就算是上位也是该死的。
林炜被踩在地上,心里波澜不惊,但面上是震惊与不愿屈服。
罗枰,你忘了我们之间签订的合同?你以为他出去后能放过你?何宾大笑:傻逼,我可比你讲信用多了。
罗枰在一旁冷静地说:我只为钱办事。
看着林炜的憋屈,何宾说不出来的畅快。
来来来,你死前,让你见个人。
何宾拍拍手。
角落出来了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梁,梁雨?林炜看清来人,他大喊:何宾,你想干什么?这一切都与梁雨无关,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害她,要伤就伤我。
这样的话很能让人感动,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爱对了人。
而梁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林炜只当是梁雨是女生所以怕了,他「深情」地望着她:你赶紧走,别救我,不要因为我做傻事。
对梁雨,林炜心里还是留了几分情意在的,他要杀也不是现在杀。
呵,真是大情种,这个时候还不忘演戏。
何宾耻笑一声,他还真是佩服,林炜这杂种,虚伪地要死。
M.bΙQμGètν.còM;小雨,快走。
林炜还是在「嗷嗷」地大喊,显示自己的深情。
可惜梁雨没有像他幻想的那样感动,而是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刀抵在了他的脸上。
小雨,你,你干什么?林炜有些怀疑了。
蠢杂种,你看不出来我们都是一伙的吗?何宾好意地提醒。
林炜满眼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他憎恨地看着一男一女。
梁雨,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搞?何宾接下他的话:是啊,你女朋友是滋味还不错。
贱人,贱人。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林炜不再掩饰,他大声地辱骂站在身前的男女。
贱人,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交际花怎么可能干净?床上那点功夫不知是几岁就练会了?他的辱骂没有激起梁雨的愤恨,她提起刀,一刀挥下,地上掉下个血肉模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