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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车祸。

2025-04-02 01:10:13

阮菲从霍明泽家里回来以后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 朱清燕那一巴掌打得响亮,阮菲的半张脸肿得一夜了还没有消退的痕迹,她坐在床上暗暗咬了咬牙, 心中将朱清燕那□□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朱清燕,她不会被人扇巴掌,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阮菲一打开微博面对的就是网友的冷嘲热讽,说她这样还妄想出道呢, 这个黑料可以跟她一辈子。

还有人竟然把她脸肿的照片和阮娇的照片放在了一起做对比, 由此得出结论她长得太难看了。

这简直要把阮菲气笑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格外不耐烦的问:朱清燕什么结果?能不能把她给我弄死了!烦死了!系统低低应了一声:你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阮菲翻了个白眼, 压抑着怒气问,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朱清燕打了我一巴掌, 我他妈不得报复回去?还有,霍明泽一家遇到这么大的问题, 你确定霍家未来的继承人真的是霍明泽?确定。

说完以后像是为了安抚阮菲,系统顿了顿又道,很快你想要得到的都会送到你手里,你要做的就是等。

阮菲咬了咬牙, 决定再信系统一次。

…阮娇一行四人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 由于老太太还在医院住院, 程玄和霍南洲吃过晚饭还得去医院。

阮娇拎着一口袋卤味看了看程黎, 程黎搂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我先送你回家。

餐厅距离望西楼其实不远, 阮娇一个人走走也不要紧。

但程黎没同意, 于是两人便慢悠悠地晃荡到了望西楼的大门口。

阮娇正要推门进去, 扭头对程黎道:你赶紧去医——话还没说完,她眼眸骤然一眯,猛地拽住程黎将人往边上一扯。

原先程黎所站的位置竟然泼过来一盆狗血,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捧着脸盆,盯着程黎那张漂亮的脸,破口大骂:臭□□!程黎被阮娇那一下拽得踉跄了一步,高跟鞋一扭差点摔倒,回头一看看到地上的狗血,鼻尖涌进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令她的脸色白了白。

但目光一经划过对方的脸,程黎的神情骤然冷了起来:费胜男?费。

这个姓氏钻进阮娇的耳朵里,令她在瞬间便想到了费严青。

这么一想,眼前的女人竟然和费严青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个鼻子和嘴巴,简直一模一样。

阮娇的心头立刻蹦出来一个猜测,她垂眸给程玄发了信息。

费胜男咬牙切齿。

这段时间费严青公司破产以后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大概是自知在燕京过不下去了,所以回到了老家。

但现在这个社会消息的传播速度多快啊,费严青一回老家所有村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费家两位老人自觉丢人,赶紧收拾东西去镇上住了。

费严青发达之后在他们老家的镇上买了房子,是专门给老两口住的。

但这些年老两口就爱住在乡下,因为乡下人多嘴杂,吹牛受吹捧的时间多。

于是费胜男离婚之后便占据了镇上的房子,偶尔还会带自己的‘男朋友’回家。

结果闹出了这么一事,费胜男便没了地方住,她喜欢的那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一打听费家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跑路了。

费胜男气得要死,直接把罪过全部定在了程黎的身上。

在费胜男的心里,豪门里出轨养小三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到了程黎这里就要斤斤计较?到头来还害得她少了份姻缘。

想到这里,费胜男气急败坏,一张脸都涨红了 :不会下蛋的鸡也好意思提离婚?离婚了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难不成还能嫁给谁?现在我弟弟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高兴了?你想得美!以后你找一个我闹一次,我看谁敢跟你结婚。

程黎:……两分钟的沉默之后,程黎嘶了一声: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我程黎,要家世有家世,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你以为我是你吗?离婚了就嫁不出去了?程黎的手指指着费胜男的鼻子,你来啊,你使劲闹啊,你闹一次我请你去派出所喝次茶。

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这辈子能进去几次!程黎翻了个白眼,不欲与费胜男多说,便推搡着阮娇进别墅小区:娇娇你先进去,我马上走了。

我让程玄他们回来接你了,也不差这十几分钟。

阮娇看了眼不远处眉目都染着恨意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

她身为一个天师,从小到大算是见识过人性了,不过每次有了新的见识都会觉得震撼。

眼前这位费严青的姐姐大概脑子也不太正常。

虽然对方不会说人话,但阮娇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位女士记得管好你的嘴,好好当个人,否则谁知道你会不会有报应。

费胜男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你咒我?阮娇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对。

费胜男拎着那个还沾着血的盆子就扔向了阮娇,阮娇躲得够快,但衣服上还是溅上了几点血珠。

她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正要从包里掏符纸,眼前突然灯光大亮。

迈巴赫敞亮耀眼的灯光肆无忌惮地直直打在了费胜男的眼前,令脾气本就暴躁的费胜男当即破口大骂。

哐,车门被打开又被碰上。

程玄黑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走过来,眼睛盯着费胜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行啊,你们家人还敢来找我姐的麻烦是吧?你给老子等着,我不整死你们我就不姓程!不远处,霍南洲从副驾下来,目光只随意瞥过程玄,便走向了阮娇。

视线落在小姑娘那条白衣服上,血珠溅在上面显得格外显眼。

霍南洲认认真真看了几眼,皱着眉问:有没有受伤?阮娇一愣,连连摇头。

程黎幽幽从旁边往前跨了一步:不是啊,费胜男是来找我的麻烦,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啊。

霍南洲面无表情地看她:你看上去挺开心。

程黎抱着双臂:还行吧,娇娇帮我咒过她了。

所以我仔细一想,根本用不着我出手,费胜男就会很倒霉。

和大师做朋友就是这个好,啧啧——最后的感慨还没落下,程黎忽然愣住了,你的手怎么了 ?话一落,阮娇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了霍南洲的手上。

那只像是随意垂落在身体一侧的手,手指修长,然而手上却带着大块的血迹,此刻竟然还在淌着血。

阮娇见状,立刻翻起自己的背包掏出了纸巾和手帕,一股脑全部塞给了霍南洲。

想了想又觉得塞给他也没用,赶紧招呼只程黎过来,又示意霍南洲将手抬起来。

程黎瞪了瞪眼睛,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地明白此刻正是阮娇和霍南洲独处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赶紧冲霍南洲眨了眨眼睛。

霍南洲顿了两秒,忽而道:回来的路上发生了点意外,你去看看程玄有没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而事实证明程玄没事,程玄不止没事,骂人的声音都比往常响亮了不少,还指着费胜男的鼻子道:等会儿跟警察解释去吧!费胜男今天也是喝了一点酒便上了头,跑来找程黎。

如今一听警察二字顿时便慌了。

她张张嘴,竟然拔腿就跑。

结果往回跑的时候似乎是扭了一下脚,整个人以一种可笑的姿态朝着前面猛地扑了过去。

再次爬起来时,她哀嚎着捂着自己的嘴巴,指缝里有血流出来,甚至还有几颗被磕碎的牙齿。

费胜男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掌心,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阮娇的别墅内,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急匆匆过来,将霍南洲手上包裹着止血的手帕小心撕去,擦拭干净又消毒,期间医生低声说了句:可能有点疼。

然而霍南洲全程抿着唇一字不吭。

阮娇偏头看着坐在一侧的男人,之前在饭桌上时霍南洲的衬衣纽扣便解下了几颗,领带已经被收起来,侧边的脖颈露出了大半,剩余的藏入衬衣之中。

而那侧边隐隐有青筋显露,赫然是忍耐的迹象。

于是阮娇往他手里放了颗糖。

霍南洲看过来时,阮娇解释道:大白兔奶糖,挺好吃,就是有点粘牙。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当什么也没看到的程玄没忍住,顿时喷笑出声。

阮娇:?程玄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南洲小时候还挺喜欢吃大白兔奶糖的。

结果那时候他换牙,这大白兔奶糖直接把他牙齿黏下来了。

在我的印象里,从此以后南洲再也没吃过糖。

程黎一拍大腿:对对对我记得,那颗大白兔奶糖还是我给他的。

阮娇:……视线若有若无地,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就落在了霍南洲的唇上。

霍南洲沉默地捏着那颗糖,等待那股刺痛感消散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问道:要给你看看吗?阮娇讪讪一笑:那倒也用不着。

大概是觉得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阮娇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受伤?说起这件事情,程玄便感到后怕。

他猛地灌了一口水,声音沉了几分:说起来还是你那通信息救了我们呢。

当时我们正好要到十字路口直行,我看到信息后就踩了刹车准备左转。

就那个时候,有辆车撞过来了。

程玄揉了揉眉心:我运气好没什么事儿,南洲的右手被擦了一下。

那你们就这么过来了?程黎瞪大了眼睛,颇感不可思议。

南洲那特助去处理了。

程玄撇撇嘴,我当时要是没左转,就是两个车头相撞,你俩可能就看不到我俩了。

他倒是没事。

就是可惜了霍南洲。

到死都没能拐个媳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