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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险棋(捉虫)

2025-04-02 01:10:15

周五晚上她陪女儿讲故事做手工,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周六约了宋清和,去澜山湖一带走走转转。

城市碧空如洗,阳光普照,是出游的好日子。

宋清和驾车来接他们母女,一路不急不缓地开,停好了车,在澜山湖边的大片草地上铺了块垫子,他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包裹,十分钟后,他们的脚边多了一顶小巧的帐篷。

晴天觉得新鲜,在帐篷里跑进跑出,像只快活的小蜜蜂。

妈妈,我可以在帐篷里睡觉吗?可以。

妈妈,我可以在帐篷里打滚吗?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妈妈,宋叔叔,你们看我在哪里?晴天银铃般的笑从帐篷里传出,陆兮和宋清和同时回头,小朋友躲在帐篷的窗口处探头探脑,眉眼弯弯,模样讨喜。

捉到了,小羊在这里!她假装灰太郎,张牙舞爪地潜进了帐篷里,和小羊缠斗了两个回合,最后母羊妈妈和小羊大笑着抱在一起。

母女俩玩闹时,宋清和一直坐在草地上,目光柔和地望着她们,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当陆兮和女儿玩闹完毕,重新坐回他身边,他欣然望着她脸上久违的笑,问她:开心吗?嗯,开心。

陆兮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微笑还未褪去,你开心吗?开心。

宋清和将目光投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人正泛舟湖上,他说,很开心。

他将双手搁在屈起的膝上,眺望远方,过来很多天了,就在这一刻,让我相信我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A市很好,有我施展的舞台,也有对我来说有价值的人。

他缓缓看向她,这个城市值得我重新开始。

陆兮明白他在道出心里话,救死扶伤的宋医生是真的把她当朋友,顿时内心受宠若惊:我已经重新开始了,看到晴天那么开心,我也觉得值得。

在C市时,叶家人总会时不时上门刁难,当众骂她是骗钱的坏女人,每到那时,晴天就会躲到她身后,死死抓着她,不懂那些亲戚为什么对妈妈那么凶,有时害怕到半夜啼哭。

她本想在C市度过下半生,最后还是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她妈妈落叶归根的心愿,选择回来。

斑驳的往事总是令人陷入脆弱的情绪,陆兮沉浸在往事里,并没有察觉到温柔的宋医生正用温柔的眼安慰她,她置身于这湖光山色的天地,享受着女儿简单的快乐,直到——被包里的手机铃声打断。

又是一个坏气氛的陌生电话,大周末的应该不是工作电话,陆兮不太想接,掐掉了。

风大起来了,宋清和预备好的风筝派上用场,晴天蹦蹦跳跳,跟着宋叔叔追着风筝跑。

她啃着苹果,乐得在一旁轻松。

包里的电话又煞风景地响,又是这个陌生号码。

她只好接起来。

是我。

顾淮远的声音不期然地通过电波传来,她下意识往晴天的方向瞥了眼,站起来走远。

什么事?那头的男人大概在轻笑:没事就不能找你?陆兮一本正经可没心情跟他玩笑:今天是周末,工作上的事等周一再谈吧,你不需要周末,可我需要。

你倒是清闲过周末,我睡地板你良心不痛?他一贯擅长的挖苦讽刺果然从不缺席:也是,你根本没长良心这东西。

你睡地板应该先问问自己是不是过于挑剔。

陆兮针锋相对,不打算无休止地妥协让步,你不满意,SG有太多可以供你选择,就算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怎么样?她是真的烦恼,想要和他迅速撇清,特别今天是周末,晴天就在她身边,他突然打来,以致她神经格外脆弱。

你在什么地方?他突然在那头问,我打扰你约会了?私生活无可奉告。

陆兮还是那句话,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看来你的周末很滋润。

他语气明显疏离起来,字字透着冷,我当然有事,在我出差回来前,床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决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再发什么疯。

可能那时,就不是要一碗青菜面那么简单了。

陆兮深呼吸,她就知道这事轻易绕不过去,不整出点幺蛾子,他心里不会舒坦。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床?她咬牙问。

顾淮远似乎早就在等她亲口这么问: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比较信行家的品味。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睡什么床?真是越说越离谱,陆兮眼皮直跳,知道他就是不怀好意。

但装聋作哑又不行,她只能沉着应对:我那张床是仓库里的次品,工艺有瑕疵,不能卖给消费者就只能自己内部消化了。

他这样显赫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屈就一张有瑕疵的床。

果然他不喜:有瑕疵?那不行,我的体力你是知道的,床不好,怎么能尽兴?他那暧昧至极的声音被电波带到陆兮耳边,好似他人就在咫尺之外,热气腾腾的身体温度在提醒她,他们曾经度过很多个尽兴乃至疯狂的夜。

陆兮站在太阳底下,脸和耳朵,都被滚烫的温度灼烧。

不能给他一丝一毫回应,便咬牙忍耐着,求生欲极强的眼睛远远望着远处的宝贝女儿,警告自己为了孩子,也不能跳入那个他已经预先埋好的陷阱。

次品我不要,就来张正品吧。

他一顿,兮,你看,其实我也没那么挑剔。

陆兮只觉得荒谬,很想摔了手机:顾淮远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睡同一款床?是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应得理所当然,同床异梦,不可以吗?怎么?你以为我有别的想法?陆兮咬牙切齿地听着他一次次变本加厉的逗弄,始终保持着最大的克制,她声线绷得极紧:可以,仓库里还有货,会尽快给你配送到家。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联系你助理,没事的话我挂了。

手机握在手里,前所未有地烫手,要不是情绪够冷静,她早就把手机扔进湖里喂鱼。

急着去约会?男人慢条斯理地笑出声,那可惜了,我还不急着挂。

还有事吗?陆兮真想不顾一切挂掉这通磨人的电话,可是深知这次若不应付好他,他只会变着法子毁掉她的周末,于是只能忍着脾气。

顾淮远倒还真有事要嘱咐:这是我的新号码,找我打这个。

我没什么事需要找你。

她一口拒绝,也心知这是一条不能再踩的红线,未婚妻都不给的号码,却没有顾忌地告诉她这个前任,在外人看来,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

其实他只是单纯想找她不愉快,就像债主,并不希望欠债多年的人过得太过舒坦,可是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这就是旧情复燃的信号,流言蜚语也会多起来。

陆兮只想要做个不惹眼的小人物,过自己的小日子,一点都不想卷入豪门内部的漩涡之中。

丁家姐妹一看就极难相处,她只想敬而远之。

兮,聪明人可从不把话说得太满。

顾淮远并不知道她有所忌惮,言语间倒是颇有自信她将来会有求于他,拉黑名单前先想清楚,给过一次号码,我不会再给第二次。

他似乎有读心术,能一次精准抓住她的软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心里有所筹划,也在变相对她提出警告。

在他心甘情愿结束游戏之前,她不可以单方面退出游戏,否则后果自负。

陆兮茫然站在天地间,任由风将彷徨的心吹得摇摇欲坠。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总是对她百般纵容的男人了。

妈妈!你快看!晴天高举着一朵野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清脆的喊声令陆兮吓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刚才顾自沉浸在情绪里,她忘了女儿就在不远处玩耍。

电话里的男人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谁喊你妈妈?没有谁。

陆兮一边撒谎,一边竖起食指到嘴边,摇一摇,示意晴天不要再出声,晴天听话地捂嘴噤声,自己跑开了。

她心跳如擂鼓:小朋友认错人了。

那边又静止片刻,沉着声:你最好没有瞒我什么。

陆兮决定下一招险棋:瞒你什么?瞒你我有孩子?呵,就算真有,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回应她的是一阵忙音,这通折磨人的电话终于结束了,她几近虚脱。

远处一直陪着晴天玩耍的宋清和见她终于结束这通亢长的电话,朝她招手,陆兮笑着招手回应,平和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可惜除了她自己,没人发现她笑里满含沧桑。

妈妈,你快来呀!我的风筝飞起来了!妈妈,你再来它就飞走了!妈妈!妈妈!晴天在宋清和的帮助下,手里拽着线盒,兴奋地朝陆兮大喊大叫,一心要和妈妈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调整好情绪,就连脸上惬意的笑容,也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就算未来难以把握,但至少今天仍然属于她和晴天,她还是简单幸福的自己。

她回到一大一小身边,宋清和很显然在察言观色,暖心地问:没事吧?没事,工作上有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当着他的面,她干脆把手机关机,冲他微笑:行了,工作已经见鬼去了。

宋清和遗憾地耸耸肩膀:我要是能潇洒关机就好了,可惜我不能。

他是医生,总是保持24小时开机的习惯,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更多是出于医者救人的职业不能。

你要是学我潇洒,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陆兮看着漂浮在头顶的那只小青蛙,很没见识地哇了声,井底的小青蛙终于跳出来看世界了啊。

呱呱,呱呱。

晴天模仿青蛙叫,仰着小脸说,妈妈,小青蛙说再也不回井底下了。

陆兮仰着脸站在微风中,感受到了珍贵的自由。

是啊,她想,再也不回去了。

—三人在景区流连到太阳快下车,宋清和载着母女俩去商圈觅食,周末景区往市区的道路略微拥堵,车厢很安静,后座的呼吸声均匀绵长。

宋清和扫了眼后视镜里抱在一起熟睡的母女俩,勾唇,岁月静好,大概就是如此罢。

停好车挑了一家网红餐厅,没有等位太久,餐厅热情的服务员一见他们,问另一位同事:这里有一家三口,还有桌吗?有,麻烦跟我来。

被人家错当成一家三口,陆兮尴尬的目光和宋清和撞上,他微笑不语,只是向晴天伸出一只手:让叔叔暂时做一下你爸爸,可以吗?好。

晴天应得干脆,很大方地伸出小手到他手心,一大一小乍看背影,还真像一对亲密的父女。

很少看到女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大人身后,她总是羡慕同学有爸爸妈妈,羡慕他们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陆兮心酸地看着,这一刻突然在考虑,或许给她找个像宋叔叔那样温柔的男人做爸爸,也不是坏事吧?晚饭吃得很饱很愉快,饭后,晴天果然实现了心底里积攒了许久的愿望。

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宋叔叔,她在中间做小鸟,她一喊起飞,她就真的起飞了,这个游戏她乐此不彼,直到妈妈说举不动了,她才意犹未尽地喊停,还跟宋叔叔约好,下次也要这样玩。

陆兮其实想阻止的,宋清和比她还忙,也需要自己的休息时间,怎么能为了迁就晴天,把宝贵的周末耗在陪她上。

我周末也是一个人在家睡觉,有时候想找人出门吃个饭,找了一圈全是同事,碰上了还得聊工作。

把我从周末的无聊中解救出来,我还要谢谢你和晴天。

宋清和站在陆兮家小区的路边,嗓音清润,三两句话,就打消了陆兮的疑虑。

见她终于不再迟疑,他微微一笑:那下周末见了,陆兮。

下周见,清和。

宋叔叔再见。

你们等下。

他钻进车里,但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侧过身寻找一阵后,再转过身来,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束野花。

来自于大自然的野花,花期要比温室里的花朵久一些,虽然放了半天,花瓣有些干枯,却仍旧绽放着动人又朴素的美丽。

这是下午爬山时在山道边摘的,晴天说要送给妈妈,宋清和便陪着她,摘了一把。

给。

他把花递出去,眼里分明有笑意,我借花献佛了。

陆兮欣然接过,面色羞涩地道谢。

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男人送她花了。

不管是鲜花还是野花,只要是花,俗气的女人们都是喜欢的,她也不例外。

野花有点委屈你了,下次送更美的。

不用。

陆兮扬了扬手里的这把野花,野花才衬我。

知道你坚强。

宋清和似乎很懂她,冲她眨眼,不过偶尔柔弱下也没关系。

他一向稳重,难得有这样轻松幽默的时候,陆兮被他逗笑,他朝她挥了挥手,终于开车走了。

夜幕下目送那辆大众消失在车流里,陆兮低头问晴天:宋叔叔好吗?宋叔叔好!最好了!晴天一蹦一蹦,妈妈,下周我们还可以跟宋叔叔去玩吗?我想坐碰碰车,宋叔叔说带我去坐。

好啊,去坐碰碰车。

陆兮愿意做对女儿百依百顺的老母亲,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月亮,她也要去水里给她捞上来。

她拉着女儿缓缓地往家走,母女俩度过了充实的一天,虽然身体有点疲惫,心情却极放松。

直到身后的一道男声令她回头。

陆总——有人站在路灯下,朦胧的看不清楚脸,直到他走到近前,陆兮才认出是许嘉澎。

许哥哥!晴天也认出他来,雀跃地叫他。

许嘉澎先看了眼陆兮,才面向晴天:是叔叔,记住了。

叔叔只比你妈妈小几岁。

你等多久了?陆兮想起来许嘉澎微信跟她提前说过晚上会过来,只是她这一天在外面,完全把他这个人给忘在脑后,顿时有些抱歉。

抱歉啊嘉澎,今天带晴天出去玩了。

我看到陆总从朋友车子里下来了。

许嘉澎表情淡淡的,他指了指她手里的那束野花,你们今天去山里了?是啊,去澜山湖转转。

陆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感觉今晚这年轻人透着几分古怪,态度也比平时要疏离一些。

总归跟他相处时间不长,她没有放在心上,见他手上拿着东西,低头对晴天说,你上次提到艾莎公主,许叔叔真的给你送来了。

不过你要答应妈妈,下不为例,不能总是问大人要礼物,这样礼物就失去意义了。

晴天望着妈妈的大眼睛晶晶亮,里面像是藏了一个水晶世界,清澈又透明。

那妈妈,我可以拿吗?许嘉澎蹲下来和小朋友平视,给她递上装着艾莎公主的盒子,笑着说:你要是不拿,叔叔会哭的。

他瘪着嘴揉着眼睛做了个假哭的动作,惹得晴天咯咯直乐。

叔叔不哭,我会拿的。

小朋友恻隐心起,把艾莎抱在怀里后,又仰着小脸看了看妈妈,不过我答应妈妈了,以后不能随便问叔叔要礼物,叔叔会没钱的,对吗妈妈?对啊,叔叔平时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陆兮向女儿如此解释。

因为叔叔要约会吗?晴天小朋友突然语出惊人。

陆兮其实并不关心手底下员工的私生活,总觉得公私应该分清,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许嘉澎,恰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她仓促躲开了。

大概吧。

她支支吾吾,其实也不知道答案。

许嘉澎默默地看着母女俩的温馨互动,笑了笑,叔叔不需要约会。

晴天哦了一声,被妈妈瞪了以后,捂着小嘴的模样很可爱。

叔叔有喜欢的人。

他望着晴天懵懂的眼,嘴角的笑意敛了敛,只是叔叔没有机会跟她约会。

晴天不懂大人的世界,但还是愿意为帅叔叔加油喝彩:叔叔可以的,叔叔加油!她鼓起了小拳头。

许嘉澎也捏起了拳头,好,叔叔加油。

他站起来,陆兮也难得好心鼓励:你加油!被这样一双如水纯净的眼眸望着,许嘉澎的心像浸泡在了甜蜜的果汁里,酸涩又甜蜜。

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新鲜滋味,在尝过它以后,他变成了令他陌生的许嘉澎。

他点了点头:好,我加油。

—过了一个轻松的周末,陆兮精神奕奕地投入工作。

她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仓库,将顾淮远要求的那张床发到他新住址,结果打给王慧,她听完后请示顾淮远,又打回来,意思是老板要亲自验收,等他出差回来后再发货。

还有哦,要麻烦陆小姐那天验收时也在场,老板想要再和你聊聊房子软装的问题,他实在太忙,又比较相信陆小姐的审美,希望陆小姐不要推辞。

王慧把话说得滴水不漏,陆兮却是铁了心避嫌:麻烦帮我转告顾先生,软装这一块我没办法帮到他,这毕竟是他自己住的房子,在布置上也最好亲力亲为,实在没时间的话,我想丁小姐也会很乐意为他代劳,这毕竟是他们两人未来共同的家,相信丁小姐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实在不方便参与。

她这番拒绝明显在王慧意料之外,唯唯诺诺地答应转达,陆兮就挂了电话,不想再与她多啰嗦一句话。

坐办公室思索片刻,她去了杨姿言办公室。

她喜静,杨姿言喜动,平时多是杨姿言进她办公室找她,鲜少她主动上门的时候。

今天稀奇,杨姿言一上午没有出办公室,她办公室的门半掩,透过门缝,陆兮见她长腿高高地翘在桌上,安静地面对着窗户,似乎是有心事。

印象里姿言很少有这样郁郁寡欢的时候,她活力四射,永远斗志昂扬。

怎么了?她开门进去。

哦,没事。

杨姿言见她进来,收了腿,刚才脸上的消沉又消失无踪,笑得有点贼:我看见你朋友圈晒的野花了,快招啊,周末跟谁出去玩了?那束野花插在灌了水的花瓶里,就放在她妈房间的窗台上,陆兮觉得貌不惊人的美才最是惊艳,于是拍下发了朋友圈,无非是一些对美好生活的细小记录,没想到好友心细如发,留意到了。

她含蓄一笑,并不吱声。

杨姿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真跟男人约会了?谁?行,你不说是吧?我今晚上你家蹭饭去,我就不信晴天不会告诉我。

没什么可瞒你的,不说是怕你想多了。

陆兮揭晓答案,宋医生让我这个土著带他四处转转,就去澜山湖边走了走,晴天也在。

宋清和?杨姿言激动地一拍桌子,我第一直觉就是他,果然!她站起来,又霍得坐到陆兮跟前,兮,你自己当局者迷,我们旁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宋清和对你有意思,虽然客观地讲,他这人对谁都有耐心,但对你,我觉得他格外有耐心。

其实杨姿言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陆兮自己其实也有感觉,但没有经过他亲口证实,她并不认为自己就该往那个方向胡思乱想,没有捅破那张纸,那么大家还是普通朋友,她应该平常心对待。

看缘分吧,太久没恋爱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她实话实说,在私人感情这个话题上也不会避讳好友,眼前浮现宋清和这个人,虽然没有一见倾心的优越长相,但气质儒雅,事事都优先考虑别人,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但……她回忆着这个男人身上种种的好,如果这个人是宋清和,我愿意试试。

试呗。

杨姿言快人快语,别的男人给晴天当后爸我还不放心,宋清和绝对没问题。

不愧是多年的好闺蜜,跟她想到一块去了,陆兮现在凡事以女儿为先,哪怕是再开始一段感情,女儿的感受也是她优先考虑的。

跟杨姿言交完心,她敛了敛笑,终于道出真正来意。

姿言,我今天还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她看着杨姿言的眼睛,顾氏酒店的合同,我们还是别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