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两排侍卫:看好了,门窗都不许放过,少爷要是跑了,小心你们的脑袋!望了眼纹丝不动的房门,管家叹气离去。
侯爷……少爷吃了吗?负手而立的宁侯转身。
管家摇头:每次的饭菜都是原样,没有动过,再这么下去,少爷怕是要受不住了。
宁侯沉眉,掀袍坐下:我宁家子孙,可没有饿死的先例,他是我的孙子我知道,他就是没有想通,想通就好了!继续,若他不吃,可以强喂!宁怀君的房间。
宁怀君抱着双膝缩在床上的角落,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里衣,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因为两日没有进食,颗粒未尽,嘴唇干裂。
一双黑黑的眼圈,彰显着他多久没有休息过。
房间除了床上,到处都是碎片,座椅摔坏,衣服撕破,地上杂乱无章,像被土匪抢劫过一般。
他嘴里嘀嘀咕咕,来来回回就是一句:我是个罪人,我是坏人,我应该死去,我不配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嘡’一声撞在柱子上,滑倒在床上。
听见声音了吗?外面侍卫凑近门扉。
少爷?没声。
里面没有声了,快,撞门!侍卫撞开门,发现少爷倒在床上,不知生死。
叫大夫,通知侯爷……宁侯府一下乱起来。
宁侯急匆匆赶来,抓着把脉的大夫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事……侯爷莫急,世子这是气血两亏,缺少营养,没有休息好,睡一觉起来,好好养养就好了,只是……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凝神。
只是什么?宁侯大急。
世子这是伤心过度,心脉受损,心病还需心药医,侯爷要多加劝导,切不可再刺激!多谢大夫,下去开药吧。
宁侯担心的坐在床沿,下人们在收拾屋子。
宁侯握着宁怀君的手:君儿,你怎么就想不通呢,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现在不理解没事,以后就会懂了。
我该死,我不配活着,小六,小六原谅我……昏迷的宁怀君断断续续,嘀嘀咕咕。
宁侯凑近,听到后面色难看,手一下捏紧被子,深深的看着宁怀君。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丫头?是不是她不在了,你就能好起来?淡漠冷清的声音在床帏里传绕。
宁怀君额头冒汗,面色难受,挣扎着,不……不能……宁侯眼眸骤冷,冷笑:不能什么?不能让她死还是不能让她活?你起来告诉爷爷,你想怎么样?不能……不能……宁怀君狰狞着,反反复复就两个字。
你说的不准,除非你醒来亲口告诉我!宁侯骤然起身,却发现衣角被抓住。
宁怀君悠悠转醒,气若游丝的慢慢抬头,哀求着:爷爷,我求你,不要伤害她……你用什么求?以什么身份来求?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这样,你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说这话?宁侯淡漠俯视。
不……爷爷,你不是这样的,你放过她好不好,她什么都不懂,她是那么的善良……宁怀君死死抓住那一片衣角,眼眸里的一盏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