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025-04-02 01:10:36

学校准备开展运动会,项目很多。

为了避免有人摸鱼偷懒,班主任下令必须每人最少一个项目。

姜渝衿高中就参加过排球比赛,还是队里的主力。

便报了排球一个项目。

排球一共要求十个人。

偶尔,姜渝衿会和队友一起去训练。

要巧不巧,对面场地训练的人里,就有她的死对头——凌恰。

凌恰是新任校花。

但是姜渝衿的认可度却比她好,一些嘴碎的人总拿她俩比较。

姜渝衿比较佛,懒得理,左耳进右耳出。

凌恰好胜心强,总要比个高低,天天来找她。

姜渝衿烦了,直接挑明道:校花都是你了,干嘛还要争,我也没去参加那个什么评比,你到底执着什么?凌恰却更生气了,梁子就此结下。

姜渝衿直接无视,和队友练球。

凌恰在一旁默默观察,姜渝衿球技很好,姿势标准,每次发球都能玩出新花样,擦边球更是流利,让对手无法接球。

中场休息,姜渝衿刚坐下,水还没来得及喝,凌恰便迎面而来。

凌恰走路时不急不慢,总是直着腰昂着首,做什么都很有贵家女的姿态,高贵典雅的气质由内散发。

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是她的臣服者。

姜渝衿懒得看,悠悠转身,靠着背椅喝水,一手拿着把圆形扇扇风。

凌恰却觉得这是一种看不起她的姿态,愤愤地走到姜渝衿面前。

姜渝衿你什么意思?姜渝衿瞥了一眼,刚打完球实在不想说话,不想和她耗,还得留着力气待会儿训练。

她起身刚要走,凌恰却一把拉住她。

姜渝衿你什么态度?姜渝衿不禁啧了声,就这态度你看不出来吗,还用我说?凌恰挺着腰瞪她。

你知道我爸谁吗?姜渝衿不由翻了个白眼,这话几乎见她一次问她一次,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不就是给学校填了个篮球场吗?姜渝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凌恰气得脸红。

你爸又为学校做了什么?不是,非得贡献了才能来这上学是嘛,难不成我们学校每个人都要来建个篮球场?凌恰气得一时还不上嘴。

走了,凌大小姐,我还得练球呢。

一周后,便是运动会了。

姜渝衿的第一场排球打得还不错。

最后顺利进入了总决赛,对手是凌恰她们班。

碰到凌恰,姜渝衿感到有些头疼。

最近练球过多,导致右手有些发疼。

可是想到凌恰那大小姐,姜渝衿觉得,咬咬牙,还能坚持。

下午要比赛,姜渝衿先和队友去场上找找感觉。

正要发力跳起拦球时,身旁忽的撞上一个人。

姜渝衿闷哼了声,顺着力重重摔在了地。

右脚上清晰的一阵阵痛感传来,右手本来就有点扭伤,现却被实实压在地板,疼得她直冒汗。

姜渝衿看去,凌恰朝着她得意地抛了个眼。

蓦然间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诶呀,姜同学,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队员将姜渝衿扶起,另几个指着凌恰大骂。

凌恰,你有病吧!怎么,担心下午输了使这种小手段?凌恰你眼红什么,我们今今就是比你好!凌恰被几双手连着推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她身边的朋友上前凑的机会都没有。

路过的人纷纷上来劝架。

姜渝衿疼得实在说不出话,直抽气。

队友扶着去了医护室。

医生给姜渝衿检查了番,开了药。

同学,你的伤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今今,要不要叫你的家人……姜渝衿想到傅屿清,立马就道:不行!姜渝衿是队长,不能离开。

下午的比赛,姜渝衿在一旁作指挥。

前两局打成了平局。

姜渝衿是队里的主力,分差几乎是由她来拉开的。

第一局还能勉勉强强过胜。

第二局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第二局结束时,球滑过凌恰这边,她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不让队友去捡。

球烂成这样,凭什么总是让我们去捡。

既然球技烂那就得多练练。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两局比赛中,不管凌恰那队是输球还是赢球,球滑过她们那很少有人去捡。

要么裁判捡,要么其他同学,又或者是姜渝衿自己班的同学。

姜渝衿越看越恼。

气焰这么旺,老娘偏要来灭灭!我要上场。

今今你的伤……没事。

姜渝衿勉强还能走,弯腰捡起一球,轻轻上抛,左手抬起,微微使力,将球抛向凌恰。

左手不常用,有些生疏,仍能精确无误地打在凌恰脸上。

凌恰气急败坏地捂着脸。

谁!你爹啊,还能有谁?姜渝衿向她抬了抬下巴。

满眼的不屑。

凌恰,信不信我让你一个球都接不到?凌恰只狠狠地瞪着她,刚要说话。

姜渝衿却淡淡地道:别瞪了,眼都歪了。

你,姜渝衿,你别太得意!嗤,凌恰,等会儿别哭鼻子噢。

姜渝衿和队友们讨论了站位。

虽然脚和手都很疼,但她今天势必要把凌恰踩在脚底下。

哭着喊爹都没用,她可是有傅屿清撑腰呢。

在傅屿清眼里,凌恰她爹就算个小蝼蚁。

姜渝衿集中精力,有她在,队员们也多了几分底子,内心的慌乱烟消云散。

凌恰发球了,姜渝衿轻轻一笑,侧身轻轻一跳,迅速把握好了力度后将球抛出。

球刚好过网,对面的人根本无法接。

一个擦边球稳稳落地。

姜渝衿朝着凌恰微挑眉。

没到姜渝衿发球时,姜渝衿都能使出不同花样,球要么刚过网,要么仅离界线一厘米,又或者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对面的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姜渝衿说道做到,整场下来,对面真是一分没得。

0:20姜渝衿完胜。

裁判员吹哨,姜渝衿来不及听完话,就已疼得晕了过去。

冷汗浸湿了额前碎发,姜渝衿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受到伤口一阵一阵撕扯般的痛。

值了。

醒来时,姜渝衿已经躺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里。

睁开眼便是傅屿清冷漠极致的脸。

什么时候受的伤?上午……下午才通知我,姜渝衿你真够厉害啊。

傅屿清沉着脸。

深邃阴冷的黑眸让姜渝衿颤栗。

还没来得及说话,姜林便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得,又是一阵批骂。

姜林那是又心疼又气的。

找来医生了解情况。

姜林: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让我们操心?受伤了也不回家逞什么能?姜渝衿委屈地低着脑袋,接受唾液洗礼。

傅屿清冷漠地站在一旁,蓦然间,一只小手悄然搭上他的衣袖,轻扯了扯。

他看去,小姑娘眼红红的,另一只受伤的手无力地揪着被子,可怜极了。

姜林批得起劲,一只手正要上去敲敲闺女脑袋,一旁的女婿却伸手挡在了自家闺女面前。

爸,今今刚醒。

姜林了然,护媳妇儿呢这是。

姜林收了手。

缓了缓语气。

腿要一段时间走不了了,要不要坐轮椅?姜渝衿立马摇头否决。

她才不要坐轮椅呢,又不是残废了,才不想被当成残疾人看待。

姜林愤愤道:小傅要工作,你爸我也要工作,谁照顾你,难道让家里阿姨整天抱着你搀扶你?姜渝衿耸了耸耳,小嘴委屈地瘪了瘪。

我来,今今我来照顾。

姜林愣了愣。

你的工作呢?在家里也可以,辛苦助理几趟就好。

姜林陪了一会儿,离开后,姜渝衿才敢对上傅屿清的眼。

脸色都失去了今早的红润。

他看到小姑娘虚弱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额前冒着冷汗,唇色苍白。

心里就好似掉了块肉。

大眼看着小眼。

终究还是敌不过那双水汪汪的眼。

眼看着泪水就要滑落,傅屿清只能败下阵来。

腿还疼不疼?疼……手呢?也疼……傅屿清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结果小姑娘却紧紧抓住了他手心。

想洗澡。

刚上完药。

小姑娘有要落泪,傅屿清无奈,只好把人抱去卫生间。

好在伤口没有出血裂开,只是肿了个红红的大包。

洗完澡后只能重新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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