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正好,春风徐徐,其他院子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不上班院子这边还是一片安静。
粉儿今日自己也起得晚,昨日就在皇宫后院牵扯着宁七净愣是没撒手,就连凤宁公主来劝都没撒手。
足足四个时辰,就在她跟宁七净差点睡过去了,晋王来了。
周初白起初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一直不见宁七净人,等来的时候就看见宁七净跟粉儿两人半躺在地上,一副困的要死的样子,他无力的叹了口气。
连陆欢宜的一个丫鬟都斗不过。
宁七净在看到周初白的时候,哭爹哭娘的抱着他的大腿,师兄……你总是来了,我苦呀,这丫头片子不让我走,还把王妃给放走了。
本来还觉得挺困的粉儿瞬间就清醒了,这哭声真的是太难听了!王爷,我家姑娘呢?粉儿看到他来,准备自己撤了。
回去了……那我先回去了。
粉儿行礼就打算退下。
七净,送她回去吧。
周初白吩咐道。
宁七净看了一眼凶悍的粉儿又看看周初白,确定他是认真的,垂头无奈只能认命的送她回去,一来一去的,自己也没怎么睡觉。
两家王府的人都睡到日上三杆,连平日闹腾的七遥也不一大早就来喊七净了。
且说昨日之事,宫里下了封口令,这事没人敢在外面说,每每想起心里都一阵阵的后怕。
京城外的南郡王众人照常在行军中,周初白暗中的人已经回来了,周初白给的命令有所更改,他们现在除了要观察南郡王的行踪还要察看念星的行踪。
任务不算重,大家分好工之后就各做的了,由于他们离念星离的远,念星暂时还没发现,这会子他正嚼着馒头,一双眼睛都不曾离开过南郡王等人。
南郡王一直都带着斗篷,头都挡的严实,念星只当是跟姑娘一样怕冷,毕竟一个这么多年都身处繁华京城的王爷能有多抗冷呢。
入夜时分,南郡王的队伍偷偷的混进了一个人,径直进了主帐,原本在床上躺着的男人猛的起身,穿戴整齐的他连入寝都带着斗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王爷……南郡王从帐外进来,抖掉一身的雪嗯了一声,那床上的男子立马脱掉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南郡王浑身的寒气,那男子一点都不觉得冷,他请南郡王坐下。
快速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主子,快暖暖身子。
南郡王眸光没有一丝感情,他问,可有人发现?主子放心,没有人察觉,属下借口说这两日身子不好,不想见人,那些押运的官没一个人敢来打搅。
南郡王满意的点头这才端起茶喝。
热腾腾的蒸汽吹到他脸上。
四五十岁的年纪,脸上没有胡子,干净的脸庞俊朗硬气,可眉眼间的柔色却又跟眼前说话冷冰冰的人大相径庭。
阿福也就是这个假扮南郡王的人是他的心腹,他似乎对南郡王的态度已经熟悉目知眼见。
他毕恭毕敬的道,主子此去可有什么收获?都是废物,没有一个有用的,亏得本王这么煞费苦心,到头来连一个十几岁的周初白都斗不过。
阿福劝慰他,主子,您本来不就是没将希望给予他们身上的吗,何必这么动怒?不希望是一回事,谁能想到连他一根毫毛都没伤到,一个人都没有受伤!还差点连累本王暴露。
阿福皱眉,这晋王当真就这么英明神武?南郡王眼里闪过不屑,再英明神武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听说皇上给他赐婚了?是,就是景王家的女儿,听说就是之前闹的满大街都知道的那个。
本王今日在远处瞧见一个女子,杀了两个云国的人,身手不凡,应该就是她了,你去查下,这个陆欢宜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阿福领命下去了,寂静如无的夜,营帐内只剩下南郡王一人,昏暗的烛光下,他那脸满是野心勃勃。
陆欢宜睡到快中午才起来,醒来的时候粉儿都做好吃的在门口等她了。
小姑娘无聊的撑着下巴发呆,连陆欢宜走过去都没有察觉。
陆欢宜拍着她小脑袋问,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这么愁呀。
粉儿摸着后脑勺嘟嘴不满的道,姑娘!你再拍我都傻了!陆欢宜可不背这锅,她道,怎么说的你!好像我不拍你就不傻似的。
粉儿两个腮帮子都气的鼓鼓的,她傲娇的哼了一声。
姑娘,我今日要跟余安上街,你要去吗?陆欢宜摇头,打着哈欠,不去外面冷死了,你说这都快入春了,怎么还是这么冷呢?粉儿想想也是,姑娘还是在家待着比较安全就跟着余安两人一起出了门。
余安已经好几日没有跟粉儿单独待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只从回京之后只要粉儿跟他说话,她就一定会插一脚。
他有苦都没得地申冤去,好不容易今日粉儿说能带他出府,他面上虽然是很淡定,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粉儿一会走进零食铺,一会儿走进胭脂水粉铺子,总之能进的铺子都进了个遍。
出来的时候身后的余安就拎的满满的,这还是有一些都直接叫店家送到陆府去的呢。
余安一路都没有哀怨过一声,只要粉儿想,逛一整天都可以。
粉儿走到糖葫芦面前,跟阿伯买了两只,由于余安没有手,只能是由粉儿拿着,粉儿一手一根。
喂完自己喂余安,余安跟她并肩走着,粉儿随口说,余安,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回京之后就没那么自由了,感觉处处都受人拘着,哎还是以前好,想干嘛就干嘛。
余安赞同的点头,粉儿又问,你喜欢现在还是以前?你喜欢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余安终于开了口,他望着粉儿那张俏脸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