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宜望着一家三口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你看吧,还是有好父母的,还好花儿的命运还是幸运的。
你……刚刚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周初白犹豫着开口问,陆欢宜侧首看着他。
什么都要刨根问底,要不改天帮我把院子的花草都翻个土?陆欢宜,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口不遮栏,你注意本王的身份。
哎呀,巧了,本姑娘就是很无礼的人,你要是受不了,我倒是有个法子。
她笑的眉开眼笑的不怀好意。
说……你不娶我,咱两不见心不烦,多好,你看每天都被我气的半死,你说这不还得短命。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他听了不气不恼,耐心听她在那里扯完,陆欢宜就那么盯着他。
许久他薄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想得美……说完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腰背挺得笔直,宁七净跟在身后离开了。
陆欢宜对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一顿比划,学人精!还想得美!南韵儿跟广若一直在他们的身后坐着,他们坐了多久,他们就陪了多久。
等到他们走后,南韵儿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她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眼底闪过一抹光芒。
广若见她从下午到现在,都不曾开口,她不免觉得有些担忧。
夫人……广若刚刚那个是不是大黎的晋王?广若点头,从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来看,是晋王没错,那另外一个就是那个未来的晋王妃了。
南韵儿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她道。
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赐婚?广若点头,是的,那就是景王的女儿陆欢宜,近来关于她的谣言满大街都是,夫人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茶楼坐坐,每天都有在在议论的。
瞧着那姑娘跟公主年岁差不多大,圣女一定是又思念公主了吧。
南韵儿沉吟不语,双目呆滞无神地原路回了客栈。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就一个人那么坐着。
广若端饭菜进来好多次了,每次她都是同样的表情。
看不出来悲伤还是难过。
广若在门口叹了一口气,就听见南韵儿唤她。
广若你去打听下,陆姑娘的年岁,还有家中父母,特别是……江南!对!江南,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那位姑娘的时候,总觉得心一阵阵的心疼,起初我以为我是心疼小花。
可是后来小花被父母接走了,我的心还是疼,她说的每一句,好像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越听就越心疼她。
也许会是一场空欢喜,可是广若,我一定要看到事实我才甘心放弃,你懂吗?广若看着圣女从未有过的期盼和向往的眼神。
她有些欣慰的红了眼眶重重的点头。
奴这就去!南韵儿看着吱嘎一声,又被关上的门。
等到这扇门再打开的时候就是揭开疑惑的时候了。
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的神色,如果是她的女儿她该如何去跟她相认呢。
陆欢宜在回府的时候,脚刚踏进府里,就看到唐氏的马车也在门口停了下来。
那这么说刚刚她真的没看错,可是唐氏怎么会一个人上街呢。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快速的进了府,不想跟她碰面。
主仆二人慌张的走了,唐氏并没有看见。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她往日里一副镇定的神色,在今夜荡然无存。
眼底满是绝望与呆滞,丫鬟扶着她下马车。
她脚还差点打滑跌落在地上,丫鬟连忙下跪。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本以为免不了一顿挨打,却见唐氏根本就没有心思在他们身上。
她犹如一个灵魂,身子轻飘飘的进了府,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丫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唐氏的背影,跟同伴嘀咕。
夫人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了?另一个丫鬟道,你呀躲了一劫,你不知道上次的梅子,不小心没扶稳夫人,她腿都被打伤了在家养了半个月呢,工钱没有,还被罚俸呢。
那个丫鬟这才觉得自己是躲过了一个多大的劫道,有些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唐氏身边的嬷嬷扶着她来到卉云轩,唐氏从见到那个女人开始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唐嬷嬷满是皱纹的脸,也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
夫人……唐氏回了屋之后就叫所有人都退下,屋里瞬间就剩余她一个人。
眼看着这间住了十来年的房间,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的空落落。
她眼泪滑到手背上,瞬间就湿了满手。
这日,皇宫内。
早朝的时间段,官员都在前殿互相寒暄着说话。
皇上还没来,大家都比较轻松,但是角落里有几个官员却是一脸的凝重。
不免惹得众人纷纷好奇,但是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爷。
有人看到周初白走了 进来,先是行礼。
其他人在看到周初白的时候也是连连行礼。
笑话前几日被怼的还不够惨吗,看看那些人都不敢怒也不敢言。
周初白睥睨着角落那几个人,正黑着脸看他。
他负手从容镇定的站到前面,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眼,后来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许大人跟陶大人气的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巴不得将他身上看穿出来一个孔才解气。
其中眼光最毒辣的要数林大人,他站在角落里,盯着周初白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皇上驾到——曹公公的声音高高的扬起。
众人站好身姿,对着皇上跪拜。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在看到周初白的时候倒是一愣,这人今天这么勤快了?平时不是三催四请都不来。
皇上,给臣做主啊。
皇上还没开口呢,就看见林大人跪了下来,脸上的愁容瞬间就吸引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