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低头看着她的手跟他的手之间的距离,眼里闪过一抹羞涩。
粉儿没得到余安的回答,她扭头去看他,就看到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疑惑的问。
你在笑什么?余安嘴角立马收了笑,抬头就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你放心,没有人敢欺负姑娘的,她现在的身份是晋王未来的王妃,她可能就是累了。
粉儿若有所思的点头,想想也是,她把扫把塞给余安。
你扫吧,我去给姑娘烧水沐浴。
……元无一早就来拜访周初白了,被七瑶引到了前厅,也没等多周初白就出来了。
元无起身两手合拢给他行礼,见过王爷。
周初白点了下头,请他坐。
元大人,请坐。
元无顺势坐了下来,看着这个不言苟笑的晋王他道。
王爷,我今日是想跟王爷要一道令的,我想前往黑骑军的军营去,问询那几位当事人,不知道王爷能否给在下行个方便。
军营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乱闯者那都是一律死的后果。
周初白眸光淡淡看着他,不知大人,目前可有查出来什么?元无如实答。
目前还没有,王爷放心,那几位公子的口供我也都问过了,按照流程王爷的手下也是要过一遍口供的。
既如此,我定当配合,七净。
话落,七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你带元大人去一趟军营,大人想问什么,想做什么,都全力配合他。
是!多谢王爷,在下告辞。
元无也没有寒暄,跟着宁七净就下去了。
本王就期待元大人的查案结果了。
周初白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从身后传来。
司马拓自从宫宴出宫后就一直都在皇帝安排的驿站里住着,驿站几个出入口都有重兵保护着。
大多都是皇帝的人,他身为异国的太子生命安全无疑是国家大事。
可这其中又何必没有监督之意呢,司马拓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习惯了身边各种各样的目光还是监视。
乔仁就在一边待命,看着太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想起贵妃娘娘的那堆信件。
太子,您一点都不着急太子妃的人选吗?司马拓道,着急有什么用,还不是那样,不如看看这大黎的皇帝打算给我塞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可那不就是她们的眼线了吗?乔仁啊,你以为这真的能让我自己选吗?不管我选择的是谁,都会是他的眼线,这也正常。
毕竟能第一手拿到戈东的资料谁会放过呢,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所以我与其在这里苦恼人选,还不如等等看天下会掉下来一个馅饼的。
乔仁皱眉问,太子既然知道这是交易为什么还是同意国君的要求,只要你不想做的事,娘娘一定会替你国君说的。
不是什么事都能如我愿的,母妃父皇疼我是一回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国事,就不是能凭我一个喜好厌恶决定的,戈东国娶一个太子妃,而大黎就放通水路给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戈东是靠水贸易发展的国家,那里的人民除了耕作,最多的就是出海,一年四季可能只有偶尔才会回家的。
多开一条水路,戈东的百姓就多一条生机。
能不费吹灰之力,不用一兵一卒就有一条水路的话是赚到了。
乔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问话了。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是一个叫宴怀生的公子。
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司马拓示意乔仁去开门。
是我家殿下的客人,劳烦你请他进来。
侍卫得到同意之后就去跟门房说放他进来。
宴怀生无聊的站在门外等着,这左等右等的,总算是没白等。
看着这满驿站,三步一岗站满人,排场真的很大啊。
宴怀生推门进了屋,干净整洁的屋内,司马拓就坐在正前方看着他。
啧啧啧,兄台几日不见,你都成为太子了,真是一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司马拓笑出声摆手请他坐下,乔仁就在一边上茶。
宴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宴怀生打量着他的打扮,高贵气派跟之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以前多低调内敛啊。
哎呀,这都不用打听,满大街都是关于你的传说,你要在大黎选太子妃的事都传遍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司马兄,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戈东的太子,听说还是你们国君最喜欢的那个是真的吗?戈东国有什么好玩的吗?所以你什么时候走呀,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戈东呀,我想脱离我父亲的魔抓。
宴怀生从进来后就一连炮自顾自的说起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樱桃吃了起来。
戈东没有大黎大,也没有大黎好玩,但是你若来,我一定会用上宾的礼仪对待你。
宴怀生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一个草民,你不用跟我客气的,糟糕!我是不是都没跟你行礼呢?清越扶额,他家公子现在讲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对于宴怀生的这种自来熟,司马拓已经有些适应了。
他道,宴公子不必如此,我现在不在宫里,你我就以目前这样相处方式挺好的。
宴怀生自然是乐得如此的,他一口就应下了。
好啊好啊,但是司马兄你每天在这待着你不累吗?我看你这里外围了这么多人,你是不是出不去啊,该不会……想话本里说的一样,你被软禁了吧。
宴怀生捂着嘴睁大眼睛,仿佛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清越啊了一声惊呼。
公子,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不会吧?司马拓眉心微怔,很快抿嘴一笑。
宴怀生看着他笑,他心里就更发毛了。
司马兄,你笑什么。
放心吧,那些人都是保护我的,我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你也一样,等下我就去跟守卫说一声,以后你要是想来,随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