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户部尚书,谢博文。
余安将打听来的信息跟她说了。
陆欢宜听完却皱起眉头,谢博文?一个三品的尚书有这个胆子?余安凝眉想了片刻他才道,我现在就去查。
如果说这件事背后没有更大的官她才 不信呢,一个户部的尚书尚且有这样的胆子,那些更大的官就没有参与吗。
余安退下后院子里就剩下陆欢宜。
她一定要查清楚每年的赃款都到了谁的肚子里,吞了多少藏了多少,看她不一个个要回来。
老百姓的救命钱也敢拿,黑心肝的。
念星你跟着南郡王的队伍一同去边境,京城的扶贫已经出现这么大的缺口了,边境的钱必须得照常送到边境守将手里,不然刚平息的边境,很有可能再被有心之人挑起内讧。
陆欢宜郑重其事的吩咐着,念星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收了平日的嬉闹他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托。
去吧,万事小心,不要冲动。
没有什么异常最好,可是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陆欢宜总觉得京城的贪污事件来的过于蹊跷,一个尚书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加上上次台月说的事情,已经有人开始坐不住了,可是目前为止,吊的都是小鱼,真正的大鱼还没出现。
念星应是就下去收拾东西,准备连夜出发,这样追上大队的可能性就更大。
陆欢宜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她带着粉儿准时地出现在铺子外面。
只见今日的铺子门开得敞亮,不像上次一样关得严实,陆欢宜心里正疑惑呢,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叩门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钱掌柜的收好。
王爷请稍等,我去给您拿地契。
慢着!陆欢宜也顾不上什么先敲门的了,跨进门槛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果然!周初白!她一双眼睛紧盯着周初白,又看了一眼在一边有些不自在的老板。
她道,老板,我今日就能交定金。
老板有些为难地看着周初白又看了一眼陆欢宜。
这……姑娘,王爷已经付钱了。
陆欢宜气得牙痒痒,她瞪着周初白。
周初白!那老板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呦了一声,姑娘这可是晋王。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晋王呀,这小姑娘怎么能喊他的名讳呢。
周初白没有说话,反倒是镇定自若地坐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
交易不讲究先来后到,而是先付钱先得。
周初白薄唇淡淡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欢宜虽然觉得他是故意的,可是人家说得也很对。
但是要换了任何人买下这铺子,她都觉得很正常,可这是周初白啊!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她没有证据。
真是大意了,周初白这厮真是狡猾如鼠!陆欢宜深吸一口气,你多少钱买的?8千两。
说到金额的时候,他还挑起眉看着她,明晃晃的炫耀,看得陆欢宜眼底都快喷火了。
不需要证据了,这人就是故意的,她买要一万五,周初白只要八千俩。
陆欢宜把眼光投向老板,盯得老板颤颤巍巍得起来,姑娘,我……他本来最低底价就是一万块的,本来都打算好这位姑娘要是来就一万两卖给她。
可是没想到晋王先来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确定了八千两。
他就想着赶紧把钱拿了,地契交了这事就算结束了,到时候那姑娘来的时候,事情都办成了,那只能怪她来晚了。
而且这样一来,她也不知道卖出的价格是多少,谁知道这两人还认识,还交易现场都被人撞个正着。
那个,姑娘 要不你往别处看看,王爷已经是交钱了。
这样,我给您介绍几处地方,都是我的相熟,到时候价格我帮你谈。
老板劝着说道,周初白就坐在椅子上看戏。
嗯!我觉得这主意挺好。
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陆欢宜睨了他一眼,周初白,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心告诉你我要卖铺子你居然截我铺子。
她去青楼,他就带人把青楼清空了,她忍!看在周初白常年不在京城又是个男人需要发泄,她大人有大量。
今天还来抢铺子,这要是换了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他,这是她看中的地方呀,她还挺喜欢那个阳台呢。
周初白眉眼清冷,一双眸子深邃不见底,被骂了他不气也不恼,气定神闲悠哉地抿了一口茶水,挑眉,你有药啊?他觉得自己掰回一局了,上次那句十男九虚的话气了整整一天。
陆欢宜被他气得一股火正蹿到脑门,感觉舌头有些干燥,上前直接抢了他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完。
周初白看着手中空着的茶杯,他抬眼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他勾唇站起。
陆欢宜喝了一口茶水缓过来了,她喊道,等等,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把这地卖给我。
周初白这个白眼狼,这到了他手的东西,他绝不可能再拱手相让,就算是买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
不卖。
只听见他轻飘飘的几个字。
陆欢宜提起裙子抬脚就要向他踹去,粉儿急忙拦住了她,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粉儿你撒手!我非把他踹死我。
陆欢宜拼力要去扑向周初白。
周初白就那么站着不动,这铺子的前老板一看这情形,急忙上来劝架,这两位就不能出去打工吗?他这铺子刚卖出去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出点事那皇上还不得拿他开刀啊。
二位公子姑娘,冷静冷静。
陆欢宜整理好衣裙,撇都没撇周初白一眼,挺直腰背走了。
那双好看的眼睛却闪过一起狡黠之色,粉儿跟在旁边正好就看到了,她开始在心里默默为这周初白默哀了。